这个半真半假的说辞,既承认了异常,又将原因推给了虚无缥缈的“运气”。云逸说完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徐震的反应。他注意到将军的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击着,那双锐利的眼睛仿佛能够看透人心。
“天生的运气?”徐震重复了一遍,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那你可知道,这世上有些人生来就与众不同?”
云逸恰到好处地露出茫然的神色:“将军的意思是?”
徐震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话锋一转:“你修炼《铁血炼神诀》时,可曾有过什么特别的感受?比如……梦境?”
这一问直指要害,云逸的后背瞬间沁出了冷汗。他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面上却露出思索的神情:“梦境……属下确实偶尔会做些奇怪的梦,但醒来后就记不清了。”
这个回答滴水不漏,既没有完全否认,也没有透露任何实质内容。云逸注意到徐震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很快就被掩饰了过去。
“既然如此,”徐震站起身来,走到帐门前,望着外面的夜色,“你且记住,若是日后在修炼中或是梦中见到什么特别的事物,务必第一时间来报。”
“属下明白。”云逸连忙起身行礼,心中却是疑云密布。徐震这番话,显然是可能知道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就在他准备告退的时候,徐震突然又开口说道:“你可知赵瘸子为何被调去新兵营?”
云逸脚步一顿,心中警铃大作。他转过身,谨慎地回答道:“听说是为了训练新兵。”
徐震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赵瘸子是个明白人,知道什么时候该避嫌。”
这句话如同惊雷在云逸耳边炸响。他顿时明白,赵瘸子的调离并非偶然,而是徐震有意为之。或许将军早就注意到赵瘸子对他的特别关照,这才故意将两人分开。
“属下……明白了。”云逸低下头,掩去眼中的复杂神色。
走出营帐时,他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徐震的每一句话都暗藏机锋,显然对他的秘密有所察觉。但奇怪的是,将军似乎并没有深究的意思,反而在暗中观察。
夜风吹来,云逸不自觉地握紧了颈间的护身符。这个赵瘸子所赠的物件,此刻仿佛带着某种特殊的温度。
“不管怎样,”他在心中默念,“现在最重要的是提升实力。只有足够强大,才能守住自己的秘密。”
这一刻,他前所未有地渴望力量。
从徐震营帐出来后,王莽正在外面等着他。
“行啊小子!”王莽用力拍着他的肩膀,“现在全军都在传,说我们先锋营出了个‘不死小强’!”
云逸苦笑道:“队正,这名号也太难听了。”
“难听?”王莽瞪大了眼睛,“这可是保命的金字招牌!现在匈蛮那边听到你的名号都要抖三抖!”
回到营区,云逸发现同袍们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敬畏。在这个朝不保夕的战场上,他不可思议的生存能力成了众人心中的希望象征。
躺在营帐里,云逸抚摸着颈间的护身符,想起赵瘸子临别时的话:“记住,不管别人怎么说,守住本心。”
他轻声自语:“不管这‘好运’从何而来,只要能保护身边的人,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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