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已经看到了林砚在众目睽睽之下百口莫辩、狼狈不堪的样子,看到了教育局领导震怒的表情,看到了新闻媒体铺天盖地的负面报道……这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完美报复!
他立刻对助理命令道:“马上去办!给我找一个合适的参赛选手!要那种有点小聪明、急于出名、家境可能不太好的,容易用钱打动!记住,一定要找背景干净、不容易被查到的!”
“是,总监!我这就去筛选名单!”助理连忙应道,转身快步离开了办公室,仿佛多待一秒钟都会窒息。
看着助理离开的背影,赵峰脸上的狂笑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至极的得意。他走到窗边,猛地拉开一半窗帘,刺眼的阳光照射进来,让他眯起了眼睛。他望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车流,仿佛在俯视着即将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林砚。
“林砚……苏清鸢……”他低声念叨着这两个名字,语气中充满了怨毒和快意,“你们以为赢了前面几局就高枕无忧了?做梦!这次,我要让你们尝尝从云端跌入泥潭的滋味!评委?哼,我让你变成过街老鼠!”
他仿佛已经胜券在握,开始精心构思计划的每一个细节。如何联系选手,如何许以重利,如何教她演戏,如何在关键时刻引爆舆论……每一个环节,他都在脑中反复推演,力求万无一失。
几天后,助理果然物色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一个名叫孙薇的高二女生。她参加过一些校级的文学比赛,有点小才气,但家境普通,非常渴望通过这次大赛获得认可,甚至幻想能被知名大学特招。在助理许以重金(承诺事成之后支付一笔足以改变她家庭状况的酬劳)和描绘的美好前景(承诺事后通过星娱的关系帮她争取曝光机会)的诱惑下,孙薇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最终没能抵挡住诱惑,颤抖着答应了赵峰的要求。
在一家隐蔽的咖啡馆包厢里,赵峰亲自见了孙薇。他戴着墨镜,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逼利诱:
“孙同学,机会就这一次。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事成之后,钱立刻到账。而且,我会动用资源,让你以‘受害者’或‘被误导者’的形象获得同情和关注,比你拿个普通名次强多了!”
他详细地教导孙薇如何抄袭《少年行》并稍作修改,如何在大赛现场“自然”地流露出与林砚的“特殊关系”,如何在被质疑时巧妙地将责任引向林砚的“暗示”和“偏袒”。
“记住,关键是要表现得委屈、无辜,好像你也是被林砚欺骗和利用了一样。这样,舆论才会同情你,才会把怒火全部对准林砚!”赵峰阴险地指点着。
孙薇紧张地听着,脸色苍白,手指紧紧绞在一起,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看着孙薇离开时那忐忑不安的背影,赵峰靠在舒适的沙发椅上,悠闲地品了一口咖啡,脸上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狞笑。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大赛现场那场即将上演的“好戏”。
“林砚,这次,我看你还怎么翻身!等你身败名裂,苏清鸢那个小贱人,也就离再次被封杀不远了!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
他得意地想着,完全沉浸在自己编织的阴谋即将得逞的快感中。然而,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在他身边,那个看似唯唯诺诺的助理,在退出包厢时,镜片后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复杂难辨的光芒。那光芒里,有厌恶,有挣扎,还有一丝……下定决心的毅然。
赵峰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不知道,最危险的裂痕,往往来自内部。他这看似凶狠的“最后挣扎”,或许,正将成为将他自身推向深渊的开始。而这一切,远在602室正积极准备大赛评审工作的林砚和苏清鸢,还对此一无所知。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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