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打羚羊一个道理,恩杜看到季博达,咧开缺了门牙的嘴笑道,不能站在原地等它们回来。
最让季博达欣慰的是射击训练场的变化。他用绳子量出的一百米标准靶场上,民兵们不再像以前那样胡乱扫射。现在每个人都采用跪姿,严格按照三发点射的节奏开火——这是他用三天时间才纠正过来的陋习。
呼吸要稳。季博达蹲在一个浑身发抖的少年民兵身旁,轻轻按住他的肩膀,想象你的枪管是吸管,吸气...屏住...呼气...
少年扣动扳机,三发子弹有两发打中了人形靶的躯干部位。周围立刻响起欢呼声——在以前的卡桑加,能打中树干就值得庆祝了。
夜幕降临后,季博达独自巡视营地。在一排的一个帐篷后面,他意外发现半耳队长正用手电筒照着战术图,给几个老兵讲解什么。月光下,老兵们专注的神情与白天那些年轻民兵如出一辙。
回到自己的帐篷,季博达翻开训练日志,在今日总结栏写下:纪律养成进度超前,明日增加夜间紧急集合训练。笔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考虑增加战术训练和射击训练比重。
油灯将他的影子投在帐篷上,那影子看起来既不像商人,也不像军训教官,而是一个正在非洲红土地上播撒军事智慧的异乡人。
黎明前的丛林弥漫着潮湿的雾气,丧彪蹲在一棵猴面包树后,手指轻轻拂过地上半干涸的蹄印。这个年轻的民兵排长有着与生俱来的追踪天赋,能从最模糊的痕迹中读出猎物的去向,再加上和季博达一起战斗的两年时间,更是让他的实践经历达到了一个很高的水平。
东边三百米,小水塘。丧彪用气音说道,右手比划出羚羊角的形状。身后十二个民兵立刻像训练时那样分成三组,悄无声息地散入灌木丛中——三周的队列训练此刻显出了效果。
丧彪打了个手势,两个年轻民兵立刻开始在水塘边的软泥上布置陷阱,动作熟练得像是干了一辈子的猎户,当然,这两个新民兵可能本就是猎户出身。
记住连长教的,丧彪低声提醒,三发点射。
远处传来细微的树枝断裂声。丧彪竖起耳朵,突然猛地一挥手。几乎同时,东、北、西三个方向的灌木丛中爆发出整齐的吆喝声——这是季博达传授的围三缺一战术,故意留出南面陷阱方向作为缺口。
一头成年羚羊惊慌地窜出灌木,修长的四肢在晨光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就在它即将跃过水塘时,第一声枪响了。子弹精准地擦过前腿,让这头健壮的动物一个踉跄。第二发、第三发接踵而至,全部打在预定的非致命部位。
羚羊哀鸣着栽倒在陷阱区,立刻被埋伏的民兵按住。丧彪快步上前,用猎刀干净利落地结束了它的痛苦。整个行动用了四发子弹——放在过去,这群毛手毛脚的小伙子或许要打光两个弹匣才能蒙中一头。
漂亮。丧彪拍拍开枪的少年民兵,后者激动得满脸通红。这是训练营三发点射课程的第一批毕业生。
当太阳完全升起时,狩猎队已经收获了四头羚羊、一头野猪和十几只珍珠鸡。丧彪清点着战利品,脑中已经开始盘算:野猪肥膘可以熬油,羚羊肉熏制保存,鸡毛能做箭羽...
排长,还去河边吗?一个民兵小声问道,眼睛瞟向西边泛着波光的小河。
丧彪摇摇头:今天够了。他指了指地上捆好的猎物,下午还要修东边的工事。
回营地的路上,丧彪刻意选择了不同的路线。这个习惯可能在无意中已经救过他们很多次命了——曾经帕帕的侦察兵就埋伏在几个孩子狩猎归途。果然,在经过一片金合欢树林时,他发现了几枚新鲜的弹壳。不是政府军的制式弹药,也不是他们常用的型号。
新玩家。丧彪捡起弹壳闻了闻,硫磺味还很新鲜。他不动声色地打了个手势,队伍立刻变换成防御队形,交替掩护着撤回卡桑加方向。季博达教的战术动作已经成了肌肉记忆。
正午的烈日下,卡桑加东侧的防御工事进展神速。丧彪把三排分成三组:一组处理猎物,一组加固围墙,一组准备晚饭。
这样斜着插,丧彪用砂轮打磨着一根生锈的铁轨钉,火花溅在他结满老茧的手掌上,让帕帕的杂种们拔不出来。
他们用荆棘、泥浆和废旧金属构筑的防线连半耳队长都挑不出毛病。这个老兵上次巡逻时,特意在某个倒刺陷阱前停留了许久,最后难得地点头认可:比政府军的铁丝网管用。
第二天,丧彪换了身相对干净的衣裳,带着一个班的民兵和半扇羚羊肉以及各种牙齿犄角草药等等交换物出发去比较远边境的集市。这是最危险的任务——边境集市龙蛇混杂,帕帕的眼线、政府军的密探甚至国际组织的卧底都可能混在其中。
记住,丧彪边走边叮嘱,“一组跟我走携带自身武器,分散站位带着交易物品走在最前面,班长和二组三组只带武器,远远的分散左右跟在后面。遇有情况,直接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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