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博达的指尖在花名册上缓缓移动,铅笔尖在几个名字旁留下细小的凹痕。指挥部的煤油灯将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只正在排兵布阵的蜘蛛。
五个七八岁的孩子正蜷缩在仓库角落,用空弹壳玩过家家。最小的那个把引信当奶嘴叼着,被季博达一把夺下时,嘴角还留着道黑火药痕迹。
莱昂教师的眼镜在灯光下泛着微光,他妻子正用缴获的绳子捆扎教材。
学校只有十二个学生,季博达摸了一把教材堆,但需要教他们认识这个世界,以后你们要带着莉莎一起来民兵营地吃饭。”
伊万牧师醉醺醺地闯进来,酒气中混着教堂熏香的味道。他脖子上挂着用弹壳串成的十字架,金属义肢里藏着圣油。
让我猜,他打了个充满伏特加味的嗝,又要给新兵做临终祷告?
季博达递给他一罐卡鲁族蜂蜜,以后,卡桑加的教堂归你了。 ”
醉醺醺的牧师怔了一会。“那可真是一间废旧的教堂。”
“但,你需要,卡桑加也需要。”
晨雾还未散尽,季博达的越野车已碾过卡桑加郊外最后一道车辙。五袋面粉整齐码在后座,散发出干燥的麦香,与五个孤儿身上的火药味混在一起。孩子们挤在座位上,最小的那个正用脏兮兮的手指在车窗雾气上画着歪扭的太阳。
当越野车爬过土坡,营地警戒楼的轮廓出现在视野中时,季博达熄火停车。取出望远镜看了一眼营地方向,确认警戒楼上是老鼠在警戒。 然后开始向着营地挥手。
警戒楼上的老鼠几乎在瞬间回应。在望远镜里看见是季博达回来了,也赶忙挥手确定身份。接着转身对营地方向吼了一嗓子,声音穿透晨雾:小红!头儿回来了!
铁门开启的吱呀声中,小红的身影从炊烟里钻出来。她背后还是一如既往的背着一把ak47步枪,正如季博达一样,弹带也在身上,虽然一身烟火气,但眼中的锐利丝毫未减。当看到五个缩在季博达身后的孩子时,她挑了挑眉。
补给。季博达踢了踢面粉袋,还有...新兵。
最小的孩子突然抓住小红的裤腿,沾满面粉的手指在上面留下五个白乎乎的指印。小红低头看她,发现这孩子正盯着自己眉骨的伤疤——那道四个月前由帕帕散兵留下的记号。
季博达从后备箱取出个帆布包:他们的训练从今天开始。包里装着一些粗盐和蜂蜜、蜂蜡。
小红接过包时,手指擦过季博达掌心。
季博达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带着小红和五个新兵一起改造起了营地。
雨歇,阳光刺破云层时,季博达已经站在营地东侧的铁皮围墙边,手掌抚过锈蚀的波纹钢板。五个孩子像雏鸟般围在他脚边。
从这里开始。季博达的匕首插进松动的地基,撬出几块发黑的碎石。小红立刻带着大孩子们推来手推车,里面堆满从河滩捡来的鹅卵石,每块都有拳头大小,被雨水洗得发亮。
基础层用大块石头堆砌,底座要宽要厚,越宽厚的底座,可以让后来的围墙搭建的越高,越坚固。
中间留出射击孔,小红用霰弹枪管当模子,以霰弹枪管的大小来看ak47也是可以直接射击的。
午休时分,炊烟裹着肉香飘来。五个孩子挤在新建的石墙边吃饭,油乎乎的手指在石面上留下印记。最大的男孩突然指着某块发红的石头:像不像帕帕的纹身?
小红抓起一把湿泥糊在那块石头上:现在像了。她掰开男孩的手,把匕首塞进去,去把它刮干净。
营地某处传来试射的枪声,五个孩子同时缩了缩脖子,又立刻挺直腰板。季博达看了看手表。
晚风送来孩子们的窃窃私语:我们也要学打帕帕吗?
小红擦拭枪管的动作顿了顿:不,你们要学的是...怎么活到像我们这么大。
火炉旁,季博达用炭笔在铁皮上画出明天的改造图。小红靠在他肩上,突然抓起他的手按在地上:这沙子真好,只有你才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
五个孩子在帐篷的角落里熟睡。
第二天的地基工程延伸到西侧围墙。孩子们发明了新方法——用疣猪皮当担架运石头。
当夕阳将训练场染成橘红色时,五个已经学会了第一个暗号——把手指竖在嘴唇前,代表。他们蹲成一排,看小红拆卸霰弹枪,眼睛亮得像黑夜里的猫瞳。
季博达站在警戒楼上,望着炊烟中忙碌的身影。老鼠正用匕首给孩子们削木枪,小红把面粉倒进铁桶时扬起的白雾模糊了她的轮廓。
看来这几个小家伙可以吃到面条了。
月光将新建的石墙照成银色。小红拖着季博达坐在墙头,远处传来孩子们的说梦话声:射击孔...要留的宽一些...
她突然解开背心,露出锁骨下的新伤疤——一道狭长的疤痕。前些时候打猎留下的,她轻声说。
季博达的指尖碰了碰伤疤边缘,那里还泛着红肿。
别皱眉,她咬断线头时笑了笑,现在我有五个小哨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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