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会因为欣赏表演者而对相声产生兴趣,即便原本不爱听相声,也愿意买票支持。演出水平的高低,会在持续欣赏过程中形成自己的判断,这正是培养新爱好的过程。
岳芸鹏驾驶着奇瑞轿车载郭周麟前往剧场,车内空调带来舒适凉意,比起从前骑自行车的日子强太多了。
郭周麟刚下车,路边绿化带突然窜出几个年轻女孩,有的还穿着校服。正在停车的岳芸鹏和郭周麟都愣住了。一个面容清秀的瓜子脸女生兴奋地问道:您就是太子爷吗?
什么?郭周麟完全没听懂。另一位穿着校服、年纪稍长的女生则清楚地表达:郭周麟我们很喜欢你,能给我们签名吗?
签名?郭周麟暗自诧异,自己才刚崭露头角,居然就有粉丝来要签名了。
学生们早有准备,掏出日记本和笔递给郭周麟。盛情难却,他只好提笔签下自己的名字。
郭周麟的字写得不错,给其他几位也签完后,他拱手说道:“抱歉,我还得去彩排。”
“周麟哥哥加油!”
“加油!”
女生们纷纷鼓励,郭周麟回以微笑,转头却看见岳芸鲲低着头快步离开。
“师兄,等等我!”
岳芸鲲脚步飞快,直到进了剧场才放慢速度。
“师兄,怎么了?”郭周麟追上问道。
岳芸鲲挠挠头,有些尴尬:“刚才有人找我签名,可我字写得难看,怪不好意思的。”
“这有什么?专门练个签名不就行了?‘岳芸鲲’三个字写个千百遍,肯定能练好。”郭周麟随口说道。
没想到,回去后岳芸鲲真埋头苦练起签名来。
这次演出的剧场略显陈旧,但工作人员多了不少,不像之前在郊区时只有他们俩忙活。有人帮忙,效率高了不少。
饭点到了,两人简单吃了碗面,静待晚上演出。
晚上七点开场,六点半时场内已座无虚席,足足六百人。岳芸鲲探头看了两次,激动不已。
要是让他知道还有几千人因抢不到票而遗憾,他恐怕会惊掉下巴。
上台前,郭周麟和岳芸鲲击掌鼓劲。有了上次合作的经验,这次他们更加从容。
灯光亮起,人还未登场,台下已响起热烈掌声,多数是慕名而来的观众。
“德芸社岳芸鲲!”
“德芸社郭周麟!”
“各位老少爷们儿,晚上好!”
六百人的场子宽敞,舞台也大了不少。两人在台上游刃有余,先来了两段传统贯口,内行观众听得眉开眼笑。
摸清观众成分后,他们开始兼顾年轻观众,力求雨露均沾。
郭周麟理了理头发,虽不长,但也能凹出造型。
岳芸鲲立刻接茬:“你捯饬头发干啥?跟牛棚里的草料似的。”
“我这不是想学我师父,改天去烫个头!”
“你师父谁?”岳芸鲲替观众问道。
“说出来怕吓着你,先给我来段快板!”
“你自己不会来一段?”岳芸鲲抄起桌上的快板抛了过去,郭周麟眼疾手快地接住。
清脆的快板声响起,郭周麟张口就来:“在下郭周麟,师承胡同口于骞于三爷!”
于大爷在家排行第三,这么称呼倒也恰当。
快板声戛然而止,岳芸鲲挤着眼睛问:“这就完了?”
“于三爷平生三大好,吞芸吐雾饮琼浆,青丝卷卷巧梳妆。北郊圈地养良驹,孔雀开屏草中藏!”
快板再次响起,郭周麟三言两语道尽于大爷的潇洒人生。
在京城能拥有马场何等气派,里头不仅骏马成群,孔雀、骆驼等稀罕物更是一应俱全。
“真阔气!”岳芸鲲竖起大拇指。
“那必须的!”
岳芸鲲突然话锋一转,眯着小眼睛瞥他:“但这跟你有啥关系?”
“没听明白?我师父三大爱好,抽烟喝酒烫头发。前两样是多年习惯,小朋友可别瞎学。”
“这倒是。”
“烫头发可是我师父的拿手绝活!”郭周麟满脸自豪。
“我咋不知道于大爷会这手艺?”
“这就是为啥他是我师父,不是你师父了。”
“怎么?对我师父有意见?”
俩人在台上斗嘴格外有趣,郭周麟地展开折扇遮住半张脸:“意见大了去了。”
“好家伙,还数落上了?你倒是说说看。”
“我都十八了算是大人,你说我该不该有选择发型的自由?”
岳芸鲲摸了摸自己寿桃似的发型——随了老郭的剃头风格,光溜溜的压根谈不上烫发。
“我这脑袋要烫发,怕是直接冒烟。”
“但我这头秀发多适合!跟家里老爷子软磨硬泡一礼拜,最后师父拍板带我去烫头。”
“真烫了?”岳芸鲲盯着他丝毫不见卷曲的头发。
“还没呢,正愁选什么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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