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泰丸自由工会办公室,老式吊扇正吱呀转着,把空气中的霉味吹得四处飘。
办公室在一栋旧楼的三楼,墙皮掉了一大块,露出里面的红砖,桌上堆着一叠叠旧文件,上面落满了灰尘。窗外是条窄巷,偶尔有摩托车驶过,噪音顺着窗户缝钻进来。
会长曾毛坐在掉皮的皮椅上,手里的报纸被揉得皱巴巴,指腹都蹭上了油墨。他的额头上有道刀疤,是年轻时混帮派留下的,此刻刀疤随着他的怒气微微抽动。
“该死的李默然!居然敢光明正大去慰问,这是打我们的脸!” 他把报纸往桌上一摔,茶杯里的茶水晃出一圈圈涟漪,溅在桌角的文件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副会长罗臭雯推了推黑框眼镜,镜片反射着头顶昏黄的灯光。她的指甲涂着暗红色的指甲油,指尖在桌面上敲得哒哒响,像只不安分的啄木鸟。
“曾会长,必须发通告封杀他!之前只禁了梁加辉和梁笑隆,其他人都不当回事,这次要杀猴儆鸡,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的厉害!” 罗臭雯的声音又尖又细,像指甲刮过玻璃。
“怎么杀?” 曾毛端起茶杯,喝了口冷掉的茶,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的歌在泰丸卖得比本地歌手还好,上个月的音乐榜,《此情可待》连续四周第一!禁唱片?华纳可是美丽国的大公司,在泰丸有十几个合作方,禁了唱片,他们第一个找我们麻烦,到时候上面怪罪下来,你担得起?”
坐在角落的刘猩挠了挠头,他的头发又油又乱,像堆杂草。
刘猩粗着嗓子说:“那禁他的电影!《倩女幽魂》不是快做完后期了吗?不让它在泰丸上映!香江电影七成的票房都靠泰丸,徐客肯定会怕!”
“你傻啊?” 干事阿伟翻了翻桌上的文件,声音细弱得像蚊子叫。
阿伟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领口系得严严实实,他的手指在文件上划过,指尖微微发抖,“《倩女幽魂》还没送审,而且李默然导的《红楼梦》,压根没打算来泰丸上映。他连泰丸的宣传都没来过,上次华纳想请他来开演唱会,他说要去内地采风,直接拒绝了 —— 我们连他的边都碰不到。”
阿伟的抽屉里藏着一张李默然的《童年》磁带,是前几年买的,每晚睡前都要听,“黑板上老师的粉笔,还在拼命唧唧喳喳写个不停”,总能让他想起在乡下教书的母亲。
办公室里陷入沉默,只有吊扇的声音越来越响,像只不停抱怨的老蝉。
曾毛掏出烟,点燃后猛吸了一口,烟雾在他眼前散开,遮住了他的表情。
罗臭雯盯着桌上的报纸,眼睛突然亮了,像发现了猎物的狐狸,她凑到曾毛耳边,声音压得很低:“会长,我们拿李默然没办法,还拿不了跟他合作的人吗?只要发公告,说谁跟李默然合作,就把谁列入黑名单,不准他们在泰丸拍戏、发唱片 —— 徐客要靠泰丸市场吃饭,华纳也有本地歌手,他们肯定会怕!”
“好主意!” 曾毛拍了下桌子,茶水洒了一地,在地板上积成小小的水洼。
他把烟蒂按在烟灰缸里,火星溅了出来,“罗副会长,这事就交给你,公告要写得狠点,让所有人都知道跟李默然合作的下场!”
罗臭雯立刻拿起笔,在纸上飞快地写着,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刺耳。阿伟在旁边记录,笔尖却有点抖,墨水在纸上晕开一小团。
他想起昨晚听《童年》时,母亲打电话来,说乡下的孩子都喜欢这首歌,让他多买几张磁带寄回去。阿伟偷偷摸了摸抽屉,指尖碰到磁带的外壳,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傍晚时分,泰丸自由工会的公告贴在了门口的公告栏上,红底黑字格外刺眼,像道流血的伤口。
公告上写着:“兹通告,李默然公然挑衅本会立场,破坏两地演艺界秩序,即日起,凡与李默然有合作之个人及机构,均列入本会黑名单,禁止其在泰丸境内开展演艺活动,包括但不限于拍戏、发唱片、开演唱会……”
路人围在公告栏前,议论声此起彼伏。
穿白色连衣裙的姑娘抱着本《此情可待》的专辑,眼眶红红的,她是李默然的歌迷,上个月刚攒钱买了专辑,“这不是欺负人吗?默然仔做错什么了?去慰问士兵也有错?”
“就是怕了他的实力,才拿别人开刀!” 戴眼镜的学生攥着拳头,书包上挂着李默然的钥匙扣,“我昨天还买了《此情可待》的磁带,他们禁得了别人,还能禁得了我们听他的歌?我今晚就去电台点播,让所有人都听!”
卖花的阿婆提着个竹篮,篮子里的白兰花还带着露水,她叹了口气:“我孙子在香江读书,说李默然是个好孩子,上次,他还捐了100万呢。这些人啊,心太黑了。” 阿婆从篮子里拿出一朵白兰花,别在公告栏的角落,像颗小小的星星。
消息很快传回香江,像长了翅膀一样,飞过弥敦道,飞过维多利亚港,飞进了昌记茶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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