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灰蒙蒙的,像是永远洗不干净的抹布,笼罩着江城这座钢筋水泥构筑的森林。
时值盛夏,空气黏腻湿热,蝉鸣声嘶力竭,仿佛在做最后的挣扎。下午五点半,旧城区古玩街后巷,林逸宸蹲在一个快要散架的破纸箱前,汗珠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啪嗒”一声砸在滚烫的水泥地上,瞬间蒸发。
他胡乱抹了把额头的汗,露出一张即便沾了灰尘也难掩其俊朗的脸庞。五官仿佛被造化精心雕琢过,组合在一起完美得令人屏息。尤其那双深邃的丹凤眼,此刻虽因疲惫稍显慵懒,却依旧明亮,眼波流转间,自带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痞气与洞察力。近一米九的身躯蹲踞在那里,像一头暂时收拢了爪牙的年轻雄狮,T恤下隐约可见线条流畅、充满力量的肌肉轮廓。
“妈的,这鬼天气,是要把人清蒸了还是红烧了?”他低声咒骂了一句,手上的动作却没停,小心翼翼地从一堆散发着霉味的旧书里,扒拉出一个用油布包裹的长条状物件。
他是这条街“老周废品回收站”的临时工,也是江城大学考古系大二的学生。学费和生活费像两座大山,逼得他不得不在课余时间跑来跟废品打交道。用他的话说,“这叫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万一淘到个宝贝呢?再说,赚点银子不寒碜,寒碜的是没钱还装清高。”
油布包裹得很严实,入手沉甸甸的,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凉意,在这闷热的傍晚显得格外突兀。林逸宸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那双总是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丹凤眼微微眯起。
“哟,小林子,又摸到什么‘国宝’了?看你那眼神,跟黄鼠狼瞅见鸡似的。”一个略带沙哑的调侃声从旁边传来。
说话的是回收站的老板,周大海,五十多岁,身材微胖,秃顶,总爱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汗衫,摇着一把破蒲扇。为人憨厚,是这条街上少数知道林逸宸家庭情况,并愿意给他提供一份灵活工作的人。
“周叔,您就别寒碜我了。”林逸宸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那点刚刚升起的探究欲被完美掩藏在痞懒的笑容下,“这不大热天的给自己找点动力嘛,万一是根金条呢?”
“金条?我看是根搅屎棍!”周大海笑骂着,蒲扇指向巷子口,“赶紧的,收拾完这点,叔晚上炖了排骨,给你改善改善伙食。瞅你小子瘦的,光长个儿不长肉。”
“得嘞!就等您这句话!”林逸宸应得欢快,手下利索地将那油布包塞进自己随身带来的、同样破旧的背包里。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只是随意处理一件无用废品。
就在他拉上背包拉链的瞬间,天空,毫无征兆地暗了下来。
并非乌云蔽日的那种暗,而是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整个世界的亮度被陡然调低的诡异变化。蝉鸣戛然而止,风声匿迹,空气凝固得如同胶质。巷子里仅有的几个行人纷纷驻足,诧异地抬头望天。
“咋回事?日食了?”周大海也摇着蒲扇,狐疑地嘟囔。
林逸宸下意识地掏出他那部屏幕碎了好几道的二手手机。下午五点三十七分。他蹙起眉头,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感悄然攫住心脏。
突然,有人指着天空惊叫起来:“看!太阳!还有…那些光点!”
林逸宸猛地抬头。只见原本明亮的太阳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磨砂玻璃,光线变得昏黄黯淡。更令人骇然的是,在太阳周围,八个大小不一、闪烁着不同微弱光芒的光点正缓缓浮现,并与太阳逐渐排成一条诡异的直线!
“九…九星连珠?!”旁边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年轻人失声喊道,声音因激动和恐惧而变调,“天文台从来没预报过这个啊!”
手机信号格瞬间归零。巷子里,街道上,惊疑不定的议论声嗡地响起,又被一种更大的不安所压制。
林逸宸紧紧盯着那异常的天象,手心莫名渗出冷汗。他背包里的那个刚刚捡到的油布包裹,似乎微微震动了一下,一股难以察觉的、冰冷的能量波动逸散而出,让他脖颈后的寒毛瞬间倒竖!
异变陡生!
天空中的九个光点骤然爆发出难以直视的强光,整个天地被染成一种光怪陆离的色彩!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强光只持续了一刹那。
当人们惊魂未定地再次睁开眼时,光点已然消失,太阳恢复了正常,亮度也回归了,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一场集体幻觉。
但林逸宸知道,那不是幻觉。
就在强光爆发的那一刻,他清晰地“看”到,一道细微如发丝的、近乎透明的扭曲波动,如同拥有生命般,从那“九星连珠”的中心射出,精准地没入了他…的背包!
手机信号恢复了,紧接着,几乎所有人的手机都疯狂地响起了各种新闻推送和紧急警报的尖鸣!
“……突发天文奇观,全球多地观测到未知光点……”
“……专家称可能为特殊光学现象,呼吁公众保持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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