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建国还蹲在地上对着空泡沫箱犯嘀咕,琢磨着 “街坊咋抢鱼跟抢年货似的”,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老凌,厉害啊!做小生意也能搞的人山人海!”
他回头一瞧,方婉正推着婴儿车慢悠悠走来,车斗里铺着浅灰色的小毯子,凌小渊裹着件蓬松的蓝色小棉袄,小手抓着车栏杆,黑葡萄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嘴角还噙着点若有若无的笑 —— 那模样,分明是把刚才 “抢购大戏” 全看在了眼里。
方婉走到泡沫箱旁,看着放鲈鱼的箱子空空的,她诧异地挑眉。
“这才半小时不到吧?满满一箱鱼就卖空了?咱小区街坊也太识货了,你定的多少钱一斤啊?卖得这么快。”
“十五块!”
凌建国瞬间来了精神,拍了拍身边的铁盒,里面的硬币 “哗啦” 响了一声,他脸上带着小得意,仿佛在炫耀多大的成就。
“比斜对面那鱼摊便宜三块呢!我寻思着拉点回头客,以后咱这摊儿就能稳住了。”
“十五块?”
方婉的眼睛瞬间瞪圆,随即捂着嘴笑出声,那笑意里带着点无奈又有点哭笑不得,她伸手点了点凌建国的额头,力道不大却带着 “恨铁不成钢” 的意味。
“凌建国你可真行!张秘书昨晚送鱼的时候没跟你说?这鱼是海臻鲜的顶级松江鲈鱼,不是菜市场里的普通鲈鱼!”
她说着掏出手机,点开张秘书今早发的消息,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鱼的品种、内部供货价和超市标价,她把手机递到凌建国眼前。
“你自己看!内部价都要八百一斤,超市和专卖店标价直接飙到一千二,你倒好,按白菜价给卖了,还美滋滋地觉得自己会拉回头客?”
凌建国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他凑到手机屏幕前,眼睛越睁越大,手指还下意识地戳了戳屏幕上 “1200 元 / 斤” 的数字,仿佛想确认是不是看错了。手里的铁盒没拿稳,“哐当” 一声砸在泡沫箱上,里面的几枚硬币滚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 “叮当” 的响声,他却浑然不觉,声音都有点发颤。
“一…… 一千二一斤?这…… 这是咱家自己水产公司的鱼,怎么这么贵?张秘书昨晚就跟我说‘别卖太便宜’,没说这么贵啊!我还以为他就是提醒我别跟普通鱼一个价,差个十块八块的……”
“你还好意思说!”
方婉又气又笑,收回手机揣进兜里。
“张秘书刚还跟我发消息,说昨晚特意跟你强调‘这鱼金贵,得按市场价来,别瞎定价’,结果你倒好,左耳进右耳出,压根没当回事!”
她顿了顿,想起路上听到的议论,忍不住补充道。
“我刚才来的时候,还听见几个老太太在议论,说‘菜市场新来的卖鱼老板是良心人,海臻鲜的鱼卖十五块,跟微服私访送福利似的’,这下好了,全小区都知道菜市场有个‘慈善卖鱼佬’了!”
凌建国猛地拍了下大腿,那力道大得连旁边的泡沫箱都震了震,他脸上不是崩溃,而是一种 “想发火又觉得好笑” 的憋屈,眉头皱着,嘴角却忍不住抽了抽。
“合着张秘书昨晚那提醒,我压根没听明白!他说‘金贵’,我还以为是‘新鲜’的意思!这五十多斤鱼,得亏多少啊?”
“单斤亏一千一百八十五,五十多斤,算下来亏了快六万!”
方婉掏出手机点开计算器,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敲击,算完后把结果给凌建国看,忍不住笑出了声。
“咱家集团一天赚的钱,够你这么卖几十年鱼的,但你这‘慈善’速度,再卖个三四天,海臻鲜的经理得上门哭了!”
两人正闹着,婴儿车里的凌小渊突然 “咯咯” 直笑,小胖手还挥舞着,一下抓住了凌建国工装的衣角,把布料攥得皱巴巴的。幽核的电子音在他意识里急促响起,带着机械的精准:【宿主父亲卖鱼行为分析:草鱼、鲫鱼零售出(街坊优先抢购松江鲈鱼,对普通鱼类无兴趣),将海臻鲜特级松江鲈鱼(市场售价 1200 夏元 / 斤,集团内部成本 210 夏元 / 斤)误判为普通鲈鱼,以 15 夏元 / 斤售出 50 斤,总亏损约 夏元... 周围残留人群情绪:狂喜占比 98%,预约明日购买占比 95%... 宿主父亲当前情绪:憋屈占比 90%,哭笑不得占比 10%... 紧急建议:同步让张秘书提供水产产品高清图册及详细价目表,在宿主父亲手机装一个 “鱼类品种快速识别程序”,避免后续再次误判。】
凌小渊看着老爸那 “听了提醒却没懂,闹了笑话还没法发火” 的憋屈表情,笑得更欢了
—— 他在冥界实验室里计算过无数次精密的能量波动,却从没见过这么离谱又好笑的 “亏损计算”,老爸这波操作,比他当年在冥界遇到的实验乌龙还让人忍俊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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