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顾衍的动作停下，周身的气息冷了下来。
“让她进来吧。”老爷子最终叹了口气，挥了挥手，“总跪在门口，像什么样子。”
林溪的心，也跟着沉了一下。
宋暖？她来做什么？
一个穿着旧外套、面容憔悴的女人，被佣人领了进来。
当看清来人的脸时，林溪还是感到了震惊。
眼前的宋暖，和以前那个总是画着精致妆容，眼神柔弱又带着算计的模样，判若两人。
她瘦得脱了相，脸色蜡黄，眼神空洞，没有一丝神采，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和生气。
她看到客厅里的众人，身体僵了一下，随即目光落在了被顾衍护在身后的林溪身上。
不，更准确地说，是落在了林溪高高隆起的腹部。
她的眼神里，闪过浓烈的嫉妒，刺骨的怨恨，但更多的，是一种死灰般的绝望。
“你来做什么？”顾衍的声音冷得像冰，他高大的身躯彻底将林溪挡住，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敌意和警告。
“滚出去，”顾衍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是啊，不关我的事……”宋暖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我真傻……我竟然以为，只要我斗垮了你，顾辰就会回到我身边……我竟然以为，我能取代你，成为顾家的少奶奶……”
“我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她喃喃自语着，眼泪毫无预兆地，大颗大颗滚落下来。
“我今天来，不是来找麻烦的。”她看向顾老爷子，声音里带着最后一丝哀求，“我只是……想求您一件事。”
“说。”老爷子端起茶杯，神情淡漠。
宋暖的嘴唇颤抖着，用尽全力说出了那句话。
“我想……见顾辰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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