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者”的初次试探,未激起半点涟漪。
但林溪与顾衍都明白,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短暂的宁静。一个能玩弄人心的催眠大师,其耐心与狡猾远超想象,他像个藏匿在网络与人心缝隙里的幽灵,你无法主动找到他,只能等他来找你。
被动等待,只会将自己置于更危险的境地。
“我们不能等他再次出手。”书房内,顾衍手指划过面前的全息投影,上面是“影子”团队连夜构建的心理侧写模型,“他是个极度自负的表演型人格。第一次的试探失败,只会激怒他,让他采取更极端、更具戏剧性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绝对掌控力。”
林溪端着温牛奶,她看着模型上那些分析词条,补充道:“王慧这枚棋子被我们轻易识破,他必然已经察觉我们有所防备。下一次,他会选择一个我们意想不到,甚至无法拒绝的切入点。”
“对。”顾衍的视线落在投影的京市地图上,眸光深沉,“所以,我们得主动给他一个‘机会’。一个让他自以为看穿一切,能将我一军的机会。”
林溪抬眼,眼中闪过一丝慧黠:“一个让他觉得,万无一失的机会。”
“引蛇出洞?”
“不。”顾衍摇头,唇角挑起一个淬着寒意的浅笑,“是,请君入瓮。”
……
次日,顾氏集团顶层会议室。
一场毫无征兆的风暴,在所有核心高管面前,猛然爆发。
“慈善基金会的每一个项目,都关系着上千个孩子的未来,你凭什么在董事会上直接否决它?”林溪将一份文件用力拍在会议桌上,胸口因气愤而剧烈起伏。她脸上血色尽褪,眼眶泛红,声音都在发颤,那份混杂着委屈与倔强的决绝,看得在场一众见惯了大风大浪的高管们心惊胆战。
顾衍坐在主位,面色阴沉。他用力扯了扯领带,周身散发出的压迫感让整个会议室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就凭我是顾氏的决策者!”他的声音里没有半分往日的温情,“林溪,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你的妇人之仁,迟早会成为别人攻击我们的软肋!你把慈善当童话,但现实是生意!因为你那可笑的‘善心’,顾氏的财务要填补多大的窟窿,你想过没有?”
“顾衍!你混蛋!”林溪的眼泪终于决堤,她指着他,手指都在抖,“在你眼里,是不是只有利益和算计?!那些孩子渴望的眼神,那些家庭的绝望,在你看来,都只是一串冰冷的数字吗?”
“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顾衍缓缓站起身,他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情冷漠得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这个家,容不下这么天真、这么感情用事的女主人。”
这话说得太重,所有高管都恨不得把头埋进桌子底下,不敢作声。
林溪像是被这句话彻底击垮,她惨然一笑,那笑容比哭更让人心碎。她踉跄后退一步,抓起自己的包,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头也不回地冲出了会议室。门被她用力甩上,那一声巨响,仿佛也砸碎了京市最令人艳羡的一段姻缘。
当天下午,三太太林溪搬离星河湾别墅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飞遍了京市的上流圈。
紧接着,顾三爷恢复单身派对的传闻甚嚣尘上。有人亲眼看见他深夜出入顶级会所,身边虽未有女伴贴身,但那流连花丛、醉生梦死的浪子姿态,做得十足。
流言蜚语,瞬间将这对曾经的璧人淹没。有人扼腕叹息,说再牢固的感情也抵不过现实的磋磨;有人幸灾乐祸,等着看林溪这只离了枝头的金丝雀,会落得何等下场。
……
京市,一家不对外开放的私人雪茄吧。
角落的阴影里,一个穿着普通夹克的男人,正安静地摇晃着杯中的威士忌。他样貌平平,是那种扔进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的类型。
他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过,看着那些关于顾衍和林溪决裂的八卦新闻,眸子里亮起一种猎食者般的光。
他,就是“审判者”。
“真是……一场精彩又拙劣的表演。”他低声自语,语气里满是心理学家看穿病人伪装的轻蔑。
他当然不信。
“顾衍扯领带的动作,这是压抑极端情绪的表现,而非冷漠。林溪转身时,身体重心略微后倾,那是防御和期待的姿态,不是心死的决绝。”
他轻笑一声,那又如何?
他要的,本就不是他们真的反目。他要的,只是一个林溪“落单”的结果。
一个被全世界抛弃、内心最脆弱的结果。
只要她离开了顾衍那座密不透风的堡垒,只要她一个人暴露在城市的旷野里。那么,她就从一只被恶龙守护的珍宝,变成了一只等待“救赎”的迷途羔羊。
而他,有上百种方法,可以在她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接近她,解析她,最后……成为她新的神。
“审判者”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点燃了他胸腔里的兴奋。
游戏,终于开始变得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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