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风管道的震动越来越急,金属接缝在头顶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林蔚然贴着铁皮壁,手指死死压住便携屏的电源键,防止屏幕自动亮起暴露位置。U盘导出进度停在97%,服务器界面突然跳出一串字符,加密验证框弹了出来。
她没时间犹豫,迅速拔下U盘,从发带里取出另一张存储卡换上。这张卡是夏岚留下的工具包里最不起眼的一块,外壳有磨损,接口边缘泛着氧化的暗痕。她将卡插入便携屏,运行哈希碰撞程序。屏幕闪烁两下,开始模拟低频信号绕过验证层。
上方格栅被撬动的声音更近了。她把录音笔调到最大音量,播放一段提前录好的水泵运转声,掩盖设备运行的电流噪音。同时将锡纸包裹的硬盘紧贴胸口,压住衣服内侧的心跳传感器。这是顾明远教她的——某些远程监控系统会通过穿戴设备捕捉生理波动,判断目标是否在场。
进度条跳到99%时,验证窗口消失了。
她立刻拔出存储卡,塞进防水袋,正要收起设备,头顶的格栅猛地一震,一只手伸了进来,抓向通风口边缘。
她翻身向后爬,通道狭窄,膝盖撞在锈蚀的接缝上,火辣辣地疼。前方管道塌了一截,只剩半边通路。她抽出折叠刀,在右侧壁的三角接缝处用力划开一道口子,脚底蹬住对面墙,猛踹出去。
铁皮扭曲断裂,她整个人坠入黑暗。
污水瞬间淹没小腿,腥臭味扑面而来。她踉跄站稳,吐出口中的防水袋,确认U盘还在。这里是一处废弃泵房,墙角堆着腐烂的沙袋,地上散落着断裂的电缆。她靠墙喘了口气,抬头看向破开的洞口——烟雾正从通风管涌出,灰白的气体在低空弥漫。
她知道,那是封锁信号的干扰剂。
手电光扫过泵房外的通道,有人在喊话,声音被水泥墙扭曲成模糊的回音。她贴着墙根移动,绕过一堆倒塌的铁架,摸到一扇锈死的铁门。锁链缠在门把上,扣环已经氧化发脆。
她用刀尖撬了两下,链条应声断开。
门外是条倾斜向下的暗渠,坡度陡,水流湍急。她沿着边缘摸索前行,脚底打滑,几次差点跌进水里。走了约十分钟,前方出现微弱的光——不是灯光,是月光透过井盖缝隙照下来的斑点。
她爬上阶梯,推开井盖一角,外面是码头边缘的荒地。杂草长得比人高,远处停着一辆没挂牌的皮卡,车灯熄着。
她刚翻出地面,身后传来一声枪响。
她扑倒在草丛里,听见金属撞击声,像是子弹打中了井盖。皮卡车门打开,一个人影快步跑来,蹲下把她拽进车后斗。
是顾明远。
他没穿警服,身上是件旧军装,袖口磨得发白。左手握枪,右手抬起,在她眼前比了个“安全”的手势。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存储卡递给他。
他看了一眼,收进内袋,然后指了指前方。
皮卡发动,沿着荒地边缘驶离。车内没开灯,挡风玻璃上有道裂痕,延伸到右上角。林蔚然靠在座椅上,才发现手肘被铁皮划破,血顺着小臂往下流。顾明远撕下衬衫一角,替她包扎,动作利落,没多问一句。
车停在一处废弃码头的尽头。铁架歪斜,木板腐朽,远处江面漆黑一片。顾明远下车查看四周,确认无人跟踪后,才示意她拿出设备。
她打开便携屏,屏幕亮起的瞬间,三维地图自动刷新。七个小点分布在城市不同位置,四个已经变红,标注“已激活”。倒计时悬浮在右上角:最长的还剩47小时12分。
光轨从江城出发,经过三个中转节点,最终指向南海某片海域。终端标记为“HD-07”,注册名称“海东07”。
“这是货轮。”她说。
顾明远盯着屏幕,没说话。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金属片,是警号牌的残片,边缘卷曲,数字模糊。他看了一眼,随手塞进车门夹缝。
林蔚然忽然想起什么,调出父亲的旧工作日志照片。那本子最后一页写着一行小字:“P3账户,每月7号结算。”她翻到Excel里的资金图谱,时间线完全吻合——从1999年7月开始,泵房3号账户每月固定向离岸公司转账,金额递增。
她又点开那份无声视频的截图。顾父坠河前与风衣男子争执的画面,嘴唇的形状被她反复放大。她对照笔记本里的警用暗语表,终于确认那句口型是:“账本在泵房。”
“他们不是怕钱被查。”她低声说,“是怕时间对不上。”
顾明远转头看她。
“二十年前的洗钱链,从泵房开始。现在这个计划,也在泵房重启。他们清空实验室,销毁名单,不是为了灭口,是为了让所有痕迹看起来像是新发生的。”她指着屏幕上的四个红点,“可节点结构暴露了——这是同一个系统,只是换了壳。”
顾明远沉默片刻,从军装内袋取出一部老式通讯器,屏幕碎裂,但还能用。他按下几个键,没有信号反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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