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赵家庄园,死气沉沉,宛如一座豪华的坟墓。
曾经门庭若市、灯火通明的豪宅,此刻像是被抽走了灵魂。精心养护的草坪杂草丛生,欧式雕塑蒙尘,干涸的喷水池底躺着枯叶。别墅内,奢华的水晶吊灯黯淡无光,空气里混合着昂贵香氛与绝望腐朽的气味。
赵天雄像一具空壳,瘫在空旷客厅的巨大沙发上。往日合体的定制西装如今松松垮垮,衬得他更加形销骨立。他眼窝深陷,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掌心那部卫星电话,仿佛那是连接地狱与人间的唯一通道。指甲因用力而深掐进掌心,渗出的血丝染红了手机外壳。
三天!整整七十二小时的煎熬!他在希望与绝望的炼狱里反复灼烧,每一次电话铃声都让他像惊弓之鸟般弹起,又无数次跌回更深的谷底。
就在他精神即将彻底崩断的边缘——
嗡……嗡……
掌心的卫星电话屏幕,骤然亮起!一个陌生的号码跳动着,归属地信息栏里,赫然显示着两个沉重的字——“昆仑”!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瞬间劈醒了赵天雄麻木的神经!
他触电般从沙发上弹起,动作猛烈得几乎掀翻茶几。双手颤抖得像筛糠,几乎握不住那轻巧的手机,用尽全身力气才按下接听键,将听筒死死压在耳朵上。
“明日午时,带你所说之人,至城西‘听潮轩’茶社。”
依旧是吴老那沙哑、淡漠得不带一丝人间烟火气的声音。语调平直,没有商量,甚至没有确认,说完便直接挂断,只留下一串冰冷的忙音。
“嘟…嘟…嘟…”
但这忙音在赵天雄听来,却如同救赎的仙乐!他激动得浑身乱颤,差点嚎啕大哭!
来了!终于来了!吴老背后的师门,终于出手了!
“听潮轩”?城西老街深处那个几乎被遗忘的老茶社?果然是大隐隐于市的高人选地!
希望的野火瞬间焚尽连日的绝望,一种近乎癫狂的兴奋让他心脏狂跳。他立刻用颤抖的手指拨通心腹电话,声音因极致的兴奋而尖利扭曲:
“快!动用所有眼线!查陈凡明天中午的动向!不惜一切代价,把他‘请’到听潮轩!记住,是不惜一切代价!”
*
次日,午时将近。十一点四十分。
城西老街尽头,“听潮轩”茶社僻静得仿佛与世隔绝。青砖墙苔藓斑驳,木质招牌字迹模糊。两扇对开木门虚掩,挂着的“暂停营业”木牌在微风中吱呀轻响。
唯一的雅间内,赵天雄如坐针毡。他换了身崭新西装,试图维持最后体面,但不断看表的动作和额角的冷汗出卖了他。桌上紫砂壶里的顶级普洱早已凉透,茶汤深沉,不见一丝热气。
时间流逝,每一秒都是煎熬。
十一点五十分,茶社老旧的木门被推开,发出悠长刺耳的“吱嘎——”声。一道身影逆着午时刺眼的阳光,站在门口。
赵天雄心脏骤停,几乎是弹射起步,脸上堆起这辈子最谄媚的笑容,快步迎上。
“高人!您可算来……”
话卡在了一半。
逆光中,身影清晰。来者是一位老者,约莫六七十岁,身材清瘦,穿着洗得发白却熨烫平整的灰色布衫,脚踏黑布鞋,白发在脑后挽个小髻。面色红润,眼神清亮,步伐沉稳无声,确有几分气度。
但……赵天雄心里一沉。这形象,和他想象中仙风道骨、气场逼人的“世外高人”相差甚远,更像公园里精神矍铄的太极老师傅。
“您……就是吴老派来的高人?”赵天强压失落疑虑,语气小心谨慎。
老者目光平静扫过赵天雄,如同长辈看不争气的晚辈,带着疏离淡然。他微颔首,自顾走到主位太师椅坐下,腰背挺直。
“老夫姓孙。”声音中气充沛,在寂静茶社回荡,“奉吴师兄之命前来。事情缘由已知。对方何人,现在何处?”
赵天雄不敢怠慢,弓着腰上前,将陈凡的恐怖添油加醋描述一遍,重点强调“夜魇”覆灭、陈凡“非人”身手及可能关联的“图腾”,试图激起重视。
孙师傅静静听着,面色古井无波,甚至端起那杯凉茶抿了一口,眉头未皱。待赵天雄说完,他放下茶杯,用白手帕擦擦嘴角,淡淡道:
“赵家主稍安。世俗中,偶有天赋异禀者,练就外门硬功或窥得粗浅气血搬运之法,在凡人眼中便觉神异。实则井底之蛙,未见天地之广。”
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不必惊慌,待那人来,是非深浅,老夫自有分寸。你且安坐。”
这番话充满强大自信!赵天雄七上八下的心,顿时像打了强心剂!看看!这才是高人风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自己刚才真是以貌取人了!
*
时间又过近二十分钟,午时将至。赵天雄刚放下的心又提起,频频望门。
就在这时,茶社外传来不紧不慢的脚步声。
笃,笃,笃。
脚步声很轻,却异常清晰,带着奇特韵律,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人心跳间隙,从容得令人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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