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斜照,将书房熏染得暖洋洋的。
离开自己的房间,来到书房,为笔记本插上电源线。
柒月独自一人,坐在宽大的书桌后,打开了笔记本电脑。
屏幕上显示着即将完成的乐谱和歌词草稿,这是他下次与事务所对接人需要提交的作品的一部分。
他就算没有来到海岛他原本也打算利用暑假这段闲暇时光完成它,以便为即将到来的秀知院学业预留出更多时间。
指尖在键盘上敲击,音符与文字断续地流淌而出。然而,效率远低于预期。
他的注意力无法长时间集中,总被一种莫名的直觉所干扰——那是一种对潜在危机的模糊预感,仿佛空气中弥漫着看不见的电波,传递着不祥的信息。
他数次停下动作,目光窗外,望向岛屿另一端那片模糊的轮廓,那是三角家所在的方向。
最终,他合上了电脑,放弃了对工作的徒劳攻坚。
他掏出手机,指尖在通讯录的几个名字上徘徊良久,最终却一个也没有拨出。
任何直接的询问都可能打草惊蛇,尤其在一切尚不明朗之时。
他转而点开了天气软件,反复确认着今晚的云量预报。
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多云转晴,微风。完美得近乎刻意的观星条件。
他起身走到窗边,久久凝视着三角家所在的方位。
远处的一切看起来平静如常,炊烟袅袅,绿树掩映。
但他深知,在这片宁静的表象之下,暗流早已开始涌动。
初音的身份成谜,像一道隐形的裂痕,横亘在丰川家完美无瑕的帷幕之后。
他尝试进行逻辑推演:
三角家必然与丰川家存在某种关联,否则定治外祖父不会如此关注一个普通的渔家。
但关联的程度深浅,则决定了事态的严重性。
若只是避免偏远血脉的攀附,那么所谓的“警告”或许只是维护家族表面和谐的例行公事,影响力有限。
然而,若初华或者初音的身份特殊到足以动摇当前丰川家庭结构的根基,甚至触及某些不容于世的秘密……
那么,外祖父那冰冷的态度和“不相干”的定性,背后所隐藏的,就绝非仅仅是漠视,而更可能是某种需要被“处理”掉的麻烦。
线索太少,变量太多。
柒月的指尖无意识地在坚硬的窗棂上轻轻敲击,节奏时缓时急。
他无法得出确切的结论,只能将三角家暂时定位为一个潜在的、可能对丰川家现状产生冲击的不稳定因素,一个被最高权威下令隔绝的存在。
这种未知感,让他感到一种熟悉的、处于掌控之外的压力。
时间在沉默的思考中悄然流逝。
阳光缓缓移动,在光滑的地板上拉出长长的斜影。
书房内的空气仿佛也沾染了这份凝重的思虑,变得滞重起来。
午餐时分,餐厅的氛围因丰川定治的入场而骤然变得规整肃穆。
他如同精确报时的钟摆,准时出现在主位,满是威严。
定治的目光例行公事般地扫过全场,却在掠过柒月时,带有稍稍的停顿了。
那眼神深邃如同古井,带着一种冷静的的审视意味,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是否偏离了既定的轨道。
柒月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异常。
他心下凛然,但长年累月的教养让他完美地收敛了所有情绪。
他只是更加垂下眼眸,专注地切割着盘中的食物,动作流畅而安静,仿佛刚才那短暂的目光交锋只是幻觉。
然而,一种模糊的不安感,如同水底蔓生的水草,悄然缠绕上他的心头。
外祖父的异常关注,往往意味着某些平静即将被打破。
‘难道和初音的事情暴露了?’
在餐桌下,祥子的脚无意间轻轻碰了碰旁边柒月的椅子腿,一个极细微的、只有他们两人才懂的小动作。
这源自小时候,每当柒月或者祥子两人感知到对方紧张处于时,就会互相这样悄悄提醒对方“我在”。
柒月正在舀汤的手稍稍顿了一下,随即恢复自然,嘴角却悄悄弯起一个极小的、安心的弧度。
午餐结束后,祥子兴致勃勃,仿佛一只被喜悦充溢的雀鸟,围着柒月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夜晚彗星观测的种种细节。
她从储物间拖出柔软的羊毛毯,仔细比较着哪一条更厚实保暖,又检查保温瓶里的热可可是否依旧滚烫,还不忘塞进几块柒月偏爱的淡味曲奇。
“柒月柒月,你看这个焦距对不对?说明书上说拍星星要用很大的……嗯……光圈?”
她摆弄着那台相机,眉头微微皱起,求助般地望向他,金色的眼眸里闪烁着信任与依赖的光彩。
柒月停下手中正在确认的清单,耐心地倾身过去,指尖轻点相机屏幕,声音别样的温和,是初音和家里人都未曾见过的程度。
“嗯,光圈数值要小,F值调到最小。ISO也不能太高,否则噪点会很多。来,我帮你。”
他接过相机,熟练地调整着设置,一边操作一边低声解释着参数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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