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阿尔卑斯山脚下的小镇被晨雾笼罩,叶葭音推开木屋的窗户,清冽的山风扑面而来。叶曦还在床上熟睡,小脸红扑扑的,怀里紧紧抱着顾韫深送的小熊玩偶。
过去三个月,他们的足迹遍布欧洲。从瑞士的雪山到意大利的古城,从法国的薰衣草田到希腊的爱琴海。每一天,叶葭音都能感受到内心那些紧绷的结在慢慢松开。
手机屏幕亮起,是顾韫深发来的早安消息,附带一张他办公室窗外的朝阳照片。这样的互动已经成为他们之间的日常,隔着时差,却从未间断。
爸爸说今天要给我看公司新来的小金毛!叶曦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趴在床边看妈妈的手机。
叶葭音转身把儿子抱起来:那我们要准时视频才行。
妈咪,叶曦突然认真地问,你想爸爸吗?
这个问题让叶葭音微微一怔。她望向窗外连绵的雪山,诚实地说:
不只是想念,更多的是在异国他乡的深夜,当她独自整理旅途照片时,会不自觉地想:如果顾韫深也在,看到这样的景色会说什么?尝到这道特色菜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与此同时,顾韫深正在会议室里听取项目汇报。投影幕布上的数据不断滚动,他的目光却不时瞥向桌上的手机。按照时差,再过两个小时就是叶葭音他们的视频时间了。
顾总?项目经理小心翼翼地唤回他的注意力。
顾韫深轻咳一声:继续。
这三个月,他把自己完全投入到工作中。顾氏集团的业务拓展到了三个新的国家,公司市值增长了百分之二十。但每当深夜独自回到空荡的别墅,那些成绩都显得微不足道。
他开始理解叶葭音说的为自己而活是什么意思。不是因为责任,不是因为期待,而是真正找到让自己充实快乐的方式。
于是他在公司成立了创新基金,专门支持年轻创业者的项目;每周抽时间去福利院做义工;甚至报了个烹饪班,学会了好几道叶葭音爱吃的菜。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顾韫深宣布散会,第一个起身离开。
回到办公室,他迫不及待地打开电脑。屏幕上很快出现了叶曦兴奋的小脸。
爸爸!我们今天去坐了雪山小火车!
顾韫深笑着问:好玩吗?
超级好玩!妈咪还让我摸了雪!
镜头转向叶葭音,她的脸颊被山风吹得微红,眼睛比身后的雪山还要明亮:这里的雪和国内不一样,特别蓬松。
他们聊了整整一个小时,从雪山聊到星空,从当地美食聊到趣闻轶事。最后叶曦被保姆带去洗澡,视频里只剩下叶葭音。
你看起来很快乐。顾韫深轻声说。
叶葭音微微一笑:是啊,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不用担心明天要面对什么,只需要享受当下的每一刻。
我很为你高兴。
两人沉默片刻,叶葭音突然说:下周是曦曦的生日,我们要去新西兰了。
我知道。顾韫深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我给你们订了观星之旅,曦曦一直想看南半球的星空。
叶葭音有些惊讶,随即笑了:谢谢,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视频结束后,顾韫深独自在办公室坐了很久。透过叶葭音的眼睛,他似乎也看到了那些壮丽的风景,感受到了她内心的平静与充实。
新西兰特卡波湖畔,叶曦的六岁生日会在一个星空保护区举行。夜幕低垂,南十字星在天幕上闪闪发光。
生日快乐!叶葭音为儿子戴上生日帽,在他脸颊亲了一下。
叶曦开心地吹灭蛋糕上的蜡烛,双手合十许愿。就在这时,他的儿童手表响起视频通话的提示音。
爸爸!叶曦兴奋地接通视频,你看!我们在看星星!
顾韫深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背景竟然是特卡波湖的夜景:往左边看。
叶葭音和叶曦同时转头,惊讶地看见顾韫深举着手机,就站在不远处的一棵松树下。
爸爸!叶曦尖叫着扑过去。
顾韫深一把抱起儿子,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叶葭音。三个月不见,她比离开时更加光彩照人,那种从内而外散发的从容与自信,是任何化妆品都无法赋予的。
你怎么来了?叶葭音难掩惊讶。
儿子的生日,我怎么能缺席。顾韫深放下叶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生日快乐,宝贝。
叶曦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架精致的天文望远镜模型:哇!是望远镜!
等你回去,爸爸带你用真的望远镜看星星。顾韫深摸摸儿子的头,然后转向叶葭音,我订了附近的民宿,只住两天就走。
他的小心翼翼让叶葭音心中一软:既然来了,就多待几天吧。
那一晚,他们并排躺在观星毯上,叶曦在中间,兴奋地指着天空中的各个星座。顾韫深耐心地为儿子讲解,叶葭音在一旁安静地听着。
妈咪,你看!流星!叶曦突然指向天空。
一道银光划过夜空,转瞬即逝。
快许愿!顾韫深提醒道。
叶曦立刻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叶葭音也默默许了个愿,当她睁开眼睛时,发现顾韫深正温柔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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