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的秋意也入晚期,眼见就要入冬了,连日的阴雨和气温骤降,终于让强撑了许久的身体发出了抗议的信号。
谢观颐起初只是喉咙有些干痒,并没太在意,只当是换季不适,让朱莉多泡了些柠檬水。然而到了夜里,寒意却从骨头缝里钻出来,即便裹紧了被子也止不住地打冷战,头也隐隐作痛起来。
第二天清晨,朱莉发现她脸色潮红,一摸额头,烫得吓人。
“观颐姐!你发烧了!”朱莉吓了一跳,顿时慌了手脚。在这异国他乡,语言不算完全通畅,她们又刻意保持着低调,人生地不熟,突如其来的病痛显得格外棘手。
谢观颐昏昏沉沉地睁开眼,只觉得浑身酸痛,头痛欲裂,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想安慰朱莉说自己没事,睡一觉就好,可发出的声音却嘶哑微弱。
朱莉急得团团转,翻箱倒柜地找带来的应急药品,却发现并没有准备强效的退烧药。她试图用冷毛巾物理降温,效果却甚微。
“不行,观颐姐,你烧得太厉害了,得去看医生!”朱莉看着体温计上逼近39度的数字,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谢观颐想摇头,却连这点力气都使不出。去看医生意味着可能暴露行踪,可能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她脑子里乱糟糟地想着,却被一阵更猛烈的眩晕和寒意淹没。
就在朱莉六神无主,几乎要不顾一切打急救电话时,她猛地想起了什么,颤抖着手翻找谢观颐卧室的抽屉。
那天谢观颐同宫宵见过面后,带回来一张名片,据宫宵说是他在巴黎的一位熟悉且可信的华人医生的联系方式,以备不时之需。
当时朱莉记得谢观颐随手放进了抽屉,并未多想,此刻却成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几乎是屏住呼吸,按照那个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很快被接起,是一个温和的男声。朱莉磕磕绊绊地用英语夹杂着仅会的几个法语单词说明情况,语气焦急万分。
对方冷静地安抚她,详细询问了症状和地址,表示会立刻联系一位可靠的家庭医生上门诊视,并叮嘱她先进行一些简单的护理。
挂了电话,朱莉稍稍定了定神,按照医生的指示忙碌起来。
大约四十多分钟后,门铃响了。
朱莉跑去开门,门外站着的却不止预想中的医生,还有宫宵。宫宵身旁跟着一位提着医药箱、气质沉稳的中年华人医生。
“宫先生?!”朱莉惊讶道。
“李医生家住得远,就拜托我开车送他,顺便一起过来看看。”宫宵言简意赅地解释,眉头紧锁,目光越过朱莉直接投向屋内,“她怎么样?”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紧绷,身上还带着室外的凉气。
“还在烧,迷迷糊糊的……”朱莉连忙让开。
宫宵快步走进卧室,看到床上蜷缩着、脸色烧得通红、呼吸都有些急促的谢观颐,眼神瞬间沉了下去。他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微微俯身,低声唤道:“观颐?”
谢观颐似乎听到声音,艰难地睁开眼,视线模糊不清,只觉得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遮住了灯光,额头上随之覆上一只干燥而微凉的手掌,那触感带来片刻的舒适。
高烧烧糊了她的理智,恍惚间,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她拍戏累倒发烧时,他也是这样第一时间赶到,皱着眉用手试她额头的温度。
“宫宵?”她无意识地喃喃出声,声音嘶哑脆弱得像只小猫,“我好难受……”
站在门口的朱莉听到这声近乎依赖的呓语,心里咯噔一下。
宫宵的身体似乎也极轻微地僵了一下,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心疼、担忧,或许还有一丝被这脆弱依赖所触动的心弦。但他很快恢复冷静,收回手,对跟进来的李医生道:“李医生,麻烦您了。”
李医生专业地上前检查,询问病情,量体温,听心肺。
宫宵和朱莉退到一旁,安静地等待着。
“重感冒引起的高烧,伴有轻微脱水,问题不大,但需要及时用药和护理。”李医生很快做出诊断,从药箱里取出退烧针和口服药,“我先给她打一针退烧,这些药按时吃,多补充水分和维生素,好好休息几天应该就能恢复。”
宫宵认真地记下医嘱,又详细问了护理的细节。他与医生沟通毫无障碍,安排事情条理清晰,沉稳可靠的模样与屏幕上光芒四射的巨星判若两人。
朱莉看着宫宵井井有条地处理一切,慌乱的心彻底安定了下来,同时心里也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这位“前男友”的可靠程度,远超她的预期。
打完针,开好药,送走李医生,宫宵并没有立刻离开。
“朱莉,你去休息一下,这边我看着。”他对忙乎了半天的朱莉说道,“顺便,辛苦你按药方去买点新鲜的橙子或者柠檬回来补充VC吧,再买些容易消化的食材。”
他的语气自然而不容拒绝,带着一种让人安心托付的力量。
朱莉看了看床上似乎因为退烧针起效而稍微安稳些睡过去的谢观颐,又看了看宫宵,点了点头:“好,那……麻烦宫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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