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提供的创作室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谢观颐组这边,气氛是暖融融的,带着创作激情和某种心照不宣的甜蜜。
白板上的故事脉络清晰而富有诗意:一个因星辰之力即将枯竭而面临湮灭的古老秘境,一位肩负守护使命却因孤独而逐渐失去感知的年轻祭司,一位为寻找传说中能重塑星轨的“星核”而闯入秘境的外界女学者。
“这里,”闻人也用笔点着祭司与女学者在观星台对峙的一场关键戏,“祭司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情绪?他守护的秘密关乎整个秘境的存亡,但他对这个闯入者……”他顿了顿,目光转向谢观颐,声音不自觉放轻,“已经无法克制地产生了好奇,甚至……向往。”
谢观颐看着那段台词,祭司质问女学者:“你为何而来?为探寻秘密,还是为攫取力量?你可知惊扰星光,要付出何种代价?”而她饰演的女学者回答:“我为真相而来。星光若注定熄灭,我愿亲眼见证它的余晖;若能重燃,我愿奉上我所有的热忱。”
她抬起眼,对上闻人也深邃的目光,那里面的情绪不再是角色所需的克制与挣扎,而是清晰可见的、属于闻人也本人的温柔与探寻。
她心尖微颤,一种奇妙的共鸣在胸中激荡。
沉吟片刻,她开口道:“祭司的情绪,外层是戒备与质问,但内核……应该是渴望。他孤独太久了,久到几乎忘记如何感受。她的出现,像一颗石子投入死水,他害怕涟漪,却又忍不住被那点生动吸引。”
闻人也的眼神瞬间亮了,那是一种被彻底读懂、灵魂契合的欢喜。
他低声道:“没错,是渴望。害怕失去,又渴望靠近。”他看着她,几乎忘了满月还在旁边,顺着角色的情绪,将那句台词缓缓念出,目光却牢牢锁住她:“那你呢?你的热忱,又能持续几时?是否如流星,转瞬即逝?”
这早已超出了单纯的对戏,谢观颐能听到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她望着他,几乎能感受到角色彼时彼刻的心境——那种在宏大命运与微小自我间挣扎的悸动。
她深吸一口气,迎着他的目光,将女学者的台词赋予了自己的理解:“我不是流星。若你愿意相信,我可以是……始终在你轨道上的那颗星。”
“啪嗒。”满月手里的笔掉在了地上,她捂着嘴,大眼睛里瞬间蓄满了泪水,被这戏里戏外交织的真情实感感动得一塌糊涂。
闻人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那样深深地看着谢观颐,仿佛要将她的模样刻进灵魂深处。曾经所有的试探、不安、漫长的等待,都在这一刻的眼神交汇中,得到了圆满的答案。
然而,齐景崇组创作室则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
齐景崇看着齐景明提交上来的剧本初稿,脸色越来越沉。故事设定在一个封闭的画室,画家将他心目中的“缪斯”囚禁起来,以“爱”与“艺术”之名,要将她永恒的美丽凝固在画布上。台词充满了偏执的占有和扭曲的美学。
“这绝对不行!”齐景崇将剧本摔在桌上,声音压抑着怒火,“景明,你给我清醒一点!这是要播出的节目!”
齐景明坐在他对面,慢条斯理地削着一支炭笔,闻言抬起头,脸上是那种纯然的不解和无辜:“为什么不行?这才是最真实的情感,最极致的艺术。哥,你不懂,只有这样才能表达出我对观颐……”
“闭嘴!”齐景崇厉声打断他,额角青筋暴起,“我不管你那些疯话!你要还想呆在这,这个剧本必须改!全部重写!”
“我不改。”齐景明固执地摇头,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而执拗,“这就是我的故事,我的‘星光下的秘密’。谁也不能剥夺我表达的权利。”
宫宵坐在一旁的沙发上,悠闲地翻着一本纳西文化图册,仿佛眼前的争执与他无关。只在齐景明说出“剥夺”二字时,他才微微抬了抬眼,唇角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冷笑。
若不是齐景崇插手,他的爱也不会被剥夺,被遗失。
最终,在节目组和齐景崇的双重高压下,齐景明勉强同意修改剧本。但谁都知道,那压抑的疯狂,就像暂时被按进水下的皮球,随时可能以更猛烈的方式反弹。
第一次带妆联排很快到来。
谢观颐组的片段效果出奇地好。谢观颐与闻人也之间的张力不仅源于演技,更源于那份刚刚确认的、流淌在内心和血液里的真情实感。每一个眼神,每一次触碰,都充满了细腻而深刻的意味,让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屏住了呼吸。
轮到齐景崇组。他们修改后的剧本依然带着齐景明强烈的个人风格,基调阴郁。故事讲述一个画家因为无法留住逝去爱人的容颜而逐渐疯魔,将另一个相似的女人囚禁在画室,试图复刻记忆。
排练进行到画家强行要求模特摆出特定姿势的一幕时,异变陡生。
齐景明看着眼前的工作人员,眼神开始涣散,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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