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风的手指还卡在地砖裂缝边缘,那行暗红小字刚露出半个笔画——像是一道被刻意封印的咒文残迹,歪斜地嵌入石缝深处。指尖忽然传来一阵灼烫,仿佛触到了烧红的铁针,他猛地缩手,掌心已浮起一圈细密的红痕,形状竟与那半截笔画隐隐吻合。
他皱眉低头,袖袋里的玉片正嗡嗡震动,频率越来越急,如同被雷劈过的铁片尚存余威,在布料间发出低沉的嗡鸣。这不是第一次异动,但这一次不同——它不再是无意识的震颤,而是有节奏地跳动,像是在回应什么,又像是在警告。
他来不及细看,耳边已响起木屐踏石板的节奏。不疾不徐,却每一步都踩在心跳空档上,仿佛时间本身被切割成等长的格子,脚步声便是其中唯一的节拍器。那种压迫感不是来自杀意,而是秩序——一种不容置疑、不容逃避的权威之音。
他迅速将玉片塞进内袋,顺手把衣襟拉紧,遮住胸口那处仍在隐隐发烫的位置。动作利落,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迟疑。他知道这东西不该出现在这里,更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可命运从不讲道理。
抬头时,正好对上九条裟罗的视线。
她站在院门口,蓝发束得一丝不苟,如刀裁般整齐的发尾垂落在肩甲之间,映着晨光泛出冷调的光泽。刀柄压在腰侧,姿态放松,却随时能拔刃出鞘。身后两名士兵手按刀鞘,眼神扫过院子角落未收的烟花筒和散落的药瓶——那些是昨夜祭典残留的痕迹,此刻却被看得像罪证一般。
空气里还飘着一点火药与草药混合的气息,微苦,带着焦香。
“神风。”她开口,声音平得像测距的尺,没有情绪起伏,也没有多余修饰,“昨夜祭典后,深渊裂隙再现,你出现在现场,且与宫司大人一同压制。幕府需要确认——你是否与深渊存在关联。”
她的语速很稳,每一个字都像钉子,精准打入沉默的地表。
神风没动,也没辩解。他知道这种时候越急着说话,越像心虚。真正的清白不需要解释,而谎言才急于自圆其说。他只是静静站着,任晨风吹动衣角,目光落在她肩头那一抹淡淡的雷光纹饰上——那是监察众的标志,也是稻妻律法的延伸。
“你要怎么确认?”他问。
“元素检测。”九条裟罗抬手,掌心浮起一道雷光,纤细却炽烈,宛如活物般缠绕于指尖。那光芒并不刺眼,却让四周空气微微扭曲,连落叶都在无形的压力下改变了轨迹。“你的能量波动异常,若未经污染,便敢接受共鸣比对。”
神风笑了下,嘴角扬起一个近乎嘲讽的弧度:“你要我主动把手伸过去,让你查我有没有‘黑化’?听着像是通缉犯流程。”
“你可以拒绝。”她语气不变,连睫毛都没颤一下,“但拒绝即视为回避审查,幕府有权采取进一步措施——包括限制行动、羁押调查,乃至启动清除程序。”
空气绷紧了一瞬。风停了,连屋檐滴水的声音都仿佛凝固。
神风看着她,忽然说:“行啊,查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说。”
“请八重宫司作见证。”他摊手,语气轻描淡写,实则步步为营,“毕竟——你们怀疑的是她身边的人,总得让她知道吧?不然传出去,还以为幕府要架空神社势力。”
话音刚落,屋檐上传来一声轻笑。
八重神子不知何时已坐在那儿,狐尾卷着茶杯,另一只手托腮,红眸弯成月牙,唇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哎呀,裟罗大人,这么一大早带兵上门,是来收房租的吗?还是说……最近财政紧张,打算拿我这破庙抵债?”
九条裟罗眉头微皱:“宫司大人,此事涉及稻妻安危,非同儿戏。”
“我当然知道。”八重神子轻轻一跃,裙摆翻飞如花,落地无声,“所以才要我在场啊。不然万一你们把我的合作者误当成魔物抓走,回头谁给我写宣传稿?《今日稻妻》下周专栏可还等着他的随笔呢。”
神风忍不住笑出声。九条裟罗脸色更冷了,几乎能结出霜来。
“请开始检测。”她说,不再多言。
神风站到院子中央,抬起双手,掌心朝上。他闭眼,深吸一口气,启动“共生领域”。
刹那间,一股温润的能量自体内扩散开来,如同春水破冰,缓缓流淌至四肢百骸。空气中渐渐浮现出淡蓝色的光丝,细若游蛇,交织成网,缓缓旋转,仿佛编织着某种古老的契约图腾。紧接着,一点雷光从他心口升起,顺着经络蔓延至指尖、足尖,最终在头顶凝聚成一团澄澈的雷球。
那光纯净无比,剔透如水晶,没有一丝杂色,没有半点扭曲,纯粹得像清晨第一道劈开云层的闪电,带着初生般的凛然与庄严。
九条裟罗盯着那团雷光,眼神锐利如刀,试图从中找出一丝混沌的痕迹——哪怕是一缕灰雾、一道裂纹也好。但她失望了。那团雷球不仅稳定,甚至隐隐与天地间的元素脉动同步共振,像是天然契合这片土地的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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