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回临时营地的路程异常艰难。寒风卷着雪沫,抽打在脸上如同砂纸打磨。张彬搀扶着腿部中弹的老兵,每一步都深陷积雪。特效冻伤膏带来的暖意仍在持续,延缓着低温的侵蚀,但体力的消耗巨大。
刚获得的海量医学知识在脑中不断盘旋、梳理、沉淀。每一种草药的性状,每一处穴位的作用,每一种创伤的处理方式,都清晰得仿佛与生俱来。他甚至能通过手掌接触,模糊感知到身边老兵伤口内部的情况:子弹的嵌顿位置,受损肌肉组织的范围,血液循环的微弱程度。
临近营地时,【战场危机感知】没有预警,但一种压抑的呻吟和焦灼的气息却顺着风飘来。
营地比离开时更加混乱。一支兄弟部队的残兵刚刚撤退至此,情况比他们更糟。几十号人或坐或躺,很多人身上带伤,更多的是冻伤。脸色青紫,肢体僵硬,绝望的气息几乎凝成实质。仅有的两名卫生员忙得脚不沾地,药品却早已见底,只能用雪搓着战士们冻僵发黑的手脚,但效果微乎其微。
一个看起来像是指导员的人正对着通讯兵嘶吼,声音沙哑破碎,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王雷连长脸色铁青,立刻命令自己连队的人腾出稍避风的地方,分出宝贵的炒面和热水。
张彬将受伤的老兵交给迎上来的战友,目光迅速扫过那群伤兵。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新兵的紧张或战士的凶狠,而是一种极度冷静的审视。【终极医术】的知识让他瞬间做出了初步诊断:大面积重度冻伤,多处弹片伤失血,至少三人需要立刻处理否则有截肢风险,一人可能伴有内出血。
“连长,”张彬走到王雷身边,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会些处理冻伤和外伤的土法子,让我试试。”
王雷猛地转头看他,眉头紧锁:“你?土法子?胡闹!现在不是……”
“那个战士,”张彬指向一个蜷缩着的年轻士兵,他的双脚肿胀发黑,已经失去知觉,“再不用药,脚保不住了。还有那个,肩膀还在渗血,绷带都冻硬了。”
他的话精准点出了最危急的情况。旁边一个兄弟部队的卫生员刚好听到,红着眼睛抬头:“没药了!有什么法子?用雪搓都快没用了!”
“我有药。”张彬从怀里(实则从空间)取出那盒特效冻伤膏和一小瓶用美军水壶分装的白酒(空间内物资做掩饰),“让我试试。”
王雷盯着他,又看看那些奄奄一息的战士,最终咬牙:“需要什么?”
“热水,越多越好,化开雪也行!干净的布,刀用火烤过!”张彬语速极快,一边已经蹲到那个冻伤最重的士兵面前。
他用手捏了捏士兵冻僵的脚趾,触感如同冰疙瘩。【终极医术】的知识瞬间反馈:组织尚未完全坏死,毛细血管可能还未彻底栓塞,有机会!
他用白酒冲洗双手消毒(做样子),然后挖出大块墨绿色的冻伤膏,双手用力搓热,开始在那士兵发黑的双脚上用力揉搓。手法看似粗糙,实则每一分力道都蕴含着【气血调整】的细微控制,刺激着特定的穴位和经络,促进药力渗透和血液循环。同时,他暗中将一丝微不可查的九转不灭体气血渡了过去,温和地激发对方自身的生机。
那士兵起初毫无反应,但随着揉搓,冻僵的皮肤竟然慢慢泛起一丝诡异的红晕,然后是一种钻心的刺痛和痒感!
“呃……疼……”士兵无意识地呻吟出声。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冻伤到这种程度,通常已经失去知觉,感觉不到疼痛了!感觉疼,反而是好转的迹象!
“疼就忍着!有感觉是好事!”张彬低喝一声,手下不停。他对旁边发呆的卫生员道:“照我的方法,用药膏搓!重点搓揉关节和末梢!”
那卫生员将信将疑,但也死马当活马医,学着张彬的样子操作起来。
接着,张彬走到那个肩膀受伤的战士面前。检查伤口,子弹穿肉而过,没伤到主要血管和骨头,但低温导致伤口恶化。他用烤过的匕首尖端(再次用白酒冲洗)快速清理掉冻住的腐肉和血痂,动作快准稳,没有丝毫犹豫。剧痛让战士浑身抽搐,却被旁边的人死死按住。
清理完毕,他再次敷上冻伤膏(兼具极强抗菌生肌效果),用相对干净的布条重新包扎。
“你,过来!”张彬指向另一个小腿被弹片划开巨大口子的战士。伤口边缘泛白,已经感染。
没有麻药,没有缝合线。张彬眼神一凝,【终极医术】的知识和【气血调整】的能力结合。他用手掌按压在伤口附近的几个穴位上,微微渡入一丝气血,暂时麻痹局部神经。然后他用匕首尖端进行清创,刮除坏死组织,最后利用对方军装上拆下的线,用烤过的匕首尖烫弯成临时缝针,进行快速缝合。手法之熟练,下针之精准,仿佛做过千百次。
整个过程中,他表情冷静,眼神专注,仿佛不是在血肉模糊的伤口上操作,而是在完成一件精密的艺术品。那超越年龄的沉稳和神乎其技的手法,让周围所有老兵和卫生员都看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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