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
审讯工作与预期的一样,处于停滞阶段,还需要时间才能敲开林依的嘴,不过她随身带的手术刀和腕表却提供了不少信息。
陆怀瑾最后一个人走出的大楼,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转悠,等他反应过来时,车已经停在了虞小满家附近的巷子口。
他熄了火,摇下车窗。
夏夜的空气里飘着不知名的花香,若有若无地钻进鼻腔——是白天他在虞小满身上闻到的那种味道。
他突然很希望她能出现在巷子口。
穿着那条蓝白格子的裙子,或者随便什么衣服,只要是她。
可直到后半夜,巷子里除了偶尔窜过的野猫,再没别的动静。
虞小满没有出现。
陆怀瑾脑子里总是闪过白天虞小满一脸血惊恐的样子,似乎不是假的,他切切实实感觉到了虞小满的害怕、柔弱和无措。
——
不仅那天晚上没出现,接下来的整整一个星期,她都没踏出过家门。
街坊们都说,虞家丫头在家养伤,同时“备战高考”。
“高考?” 陆怀瑾在食堂听到同事提到高考时候,忽然想到,虞小满要参加高考。
——
虞小满这边,晚上父亲虞建国下班回家,一进门就看到自家闺女脖子上缠着白纱布,手臂也吊着,吓得脸都白了,手里的帆布包“啪”地掉在地上。
“小满!你这……这是咋弄的?!” 他声音都变了调,几步冲过来,想碰又不敢碰,粗糙的脸上写满了惊慌和心疼。
虞小满早就准备好了说辞,立刻摆出一副轻松又甚至有点“得意”的表情,仿佛这不是什么重伤,而是“英勇”的勋章:“爸,没事儿!医生都说没事,过几天就好啦!” 她故意说得轻描淡写,还努力活动了一下受伤的手臂以示“无碍”,虽然疼得她心里直抽抽。
她精湛的(来自前世女明星的)演技和刻意放松的姿态,果然让老实巴交的父母安心了不少。母亲王淑芬絮絮叨叨地数落她不小心,却又赶紧去厨房给她煮红糖鸡蛋水补身子。父亲虽然眉头还皱着,但也不再追问,只是沉默地抽着烟,目光时不时担忧地扫过她的伤口。
不过因为这意外受伤,这倒给了她一个名正言顺偷懒的理由。持续了将近三个月雷打不动的晨练,第一次被迫中断。
第二天清晨,窗外鸡鸣依旧,生物钟让她准时醒来。
但感受到脖颈传来的细微痛感和手臂的束缚,她破天荒地没有立刻挣扎着起床,而是心安理得地往温暖的被窝深处又缩了缩,迷迷糊糊地对自己说:“受伤了,需要休息……这是医嘱……” 然后便放任自己沉沉睡去,足足多睡了一个多钟头。
醒来时,阳光已经透过窗户纸,洒下明亮的光斑,一种奢侈的慵懒感包裹着她,虽然身体不适,但精神上却得到了一丝难得的放松。
养伤的日子里,家里的氛围都变得格外柔和。连平时调皮捣蛋、总跟她抢吃的弟弟虞小刚,似乎也一下子懂事了许多。
他会笨手笨脚地帮姐姐把沉甸甸的藤椅搬到院子里有阳光的地方;吃早饭时,会默默地把剥好的、光滑白嫩的水煮蛋放到姐姐碗里,还别扭地不肯看姐姐惊讶又感动的眼神,只是耳朵尖微微泛红;晚上还会主动把热水瓶提到姐姐屋里,让她洗漱方便。
虞小满看着家人的关怀,心里暖融融的。但她并没有让自己沉溺在伤病员的角色里太久。
养伤的日子,恰好成了她闭关潜心复习的绝佳机会。 不用分心去跑步和去歌舞厅,时间一下子充裕起来。她让弟弟帮她把课本和习题都搬到床头,就着窗户透进来的光亮,一页一页地啃着那些枯燥的公式和文言文。
好在,她虞菲菲从来就不是一般人,心理素质经过千锤百炼,过硬得很。 那天被劫持、直面枪口、鲜血直流的惊魂场面,虽然回想起来依旧心有余悸,但并没有给她留下什么严重的心理阴影,更不至于像寻常女孩一样夜夜噩梦、惊惧不安。
毕竟—— 她一边做着数学题,一边自嘲地想——还有什么能比“从2030年的娱乐圈顶流跳楼自杀,结果一睁眼穿越到1985年一个备受欺凌的胖女孩身上”更离谱、更颠覆认知、更让人难以接受的事呢?
跟穿越这种匪夷所思的经历比起来,被当成无关紧要的人质挨了一下子,甚至差点丢了小命,虽然惊险,但似乎……也就那么回事儿了。她的神经,早就在重生那一刻,被锤炼得无比粗韧和……麻木了。
于是,在医院消毒水味还未完全散尽的家里,在家人小心翼翼的关爱中,脖子上还缠着纱布的虞小满,心态平稳地继续着她的逆袭大业,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外界的一切风波都未曾发生。
直到7月6日,虞小满去医院拆了绷带。
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手臂上的伤疤更明显些,但大夏天总缠着纱布反而不利于恢复,索性全都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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