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陶七海又给自己加了个书架和屏风,把房间隔成了两个空间,里间是他的卧室,一床、一箩筐而已(箩筐里装的是他的衣物,算是他的衣柜了);外面是他的书房,一书桌、一板凳而已。
但陶七海还是很心满意足的,主要是陶七海夜里跟小田田说说话也不用担心隔墙有耳了,在教室里想看书就看书,想学习就学习,简直美滋滋。
几个姐和小妮都很满意自己的房间,也学陶七海去山伯那里拿了张竹制的屏风,做格挡,隔出两个空间来。
当然,这样简单一摆,还是显得空旷的,而且简陋。
但几个姐都无所谓,过了年再努力努力,让海弟再想个什么挣钱的法子,说种啥就种啥,到时候就可以往里面添置东西了。
想想,心里就很美。
所以这两天,四冬不编竹包了,转头跟山伯学做木工,打柜子,做桌椅,搭架子,全是家里用得着的。
这都是要给钱的,不过,先赊欠着,毕竟木料都是从陶老爹的口分田山上的树砍来的。
这事不着急,慢慢做就行。
而大春则带着几个大的,把荒地的豌豆给翻到地里去了,沤到开春,应该都腐烂了的。
村人都觉得稀奇,这还长得好好的豌豆植株怎么都可翻到地里去了?也太浪费了不是?还能长呢!
但大春她们只是笑笑而已。
不过,村人议论来议论去,渐渐琢磨出点不一样来了。
“欸,你们发现没有,陶老爹家的这亩豌豆好像都没等豌豆粒长大,就给翻了呢。”
“是啊。这是为啥?”
“我看她们好像只要豌豆苗和才长那么一点大的嫩豌豆荚。”
“这些也能吃?”
“能吃,反正吃不死。”有人家里种着自家留种的豌豆,试过了,没啥事儿,“就是味道不太好,涩涩的,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村人就表示疑惑。
可有人说:“而且这一个月,陶老爹家每个一两天就摘了豌豆苗,当他家老牛拉去卖。”
“这种东西能卖多少钱,还不是两文钱一斤!”
那人就说:“错啦!是一文钱一斤!”
这么贱价吗?看来陶老爹家是真的没有发迹呀。可他家的牛和房是哪来的钱呢?
村人百思不得其解,也就不去解了,毕竟快过年了,大家都很忙,忙着准备过年的东西呢,肉得买吧,新衣裳得做一身吧,糖果点心得备一些吧,虽然不像富贵人家的精致,但样子货得有。
村民也就散了。
在陶家村唯一清闲的估计就是芸宝了。
她每天不是练字、读书,就是跟着陆氏学点女红,也不是她想学的,一来是顾老夫人让她了解了解,二来她也确实没事做,就只能绣绣花草打发时间了。
陶七海忙得都没空来她家找她玩,啊不是,和她一起写作业了。
到了下午,芸宝实在坐不住,趁着娘亲绣花,她摸了几块点心,装进兜里,就溜出了宋家,一步三颠地朝陶七海家走去。
此时,端坐在书桌前的陶七海认认真真地抄写着金刚经,当然也是三秒破功,才写了两张纸,就厌烦得不行。平时写几张大字练习都已让陶七海受不了,这会儿为了省纸,陶七海决定用更小一号的笔,写更小一号的字。
结果一张纸就写了差不多半个时辰。
手酸腰痛倒还是其次,关键是这玩意你越发狠,越写得不好,越写不好,心里就越烦躁。
陶七海忍不住吐槽,“小田田,这毛笔字也太难写了吧?”
因为后院比较安静,而且此时也没什么人,再加上他过于沉醉在抄写的烦恼中,以为是在心里对小田田说的,却没想到是脱口而出。
而这时,刚爬上他敞开的窗户的芸宝冒出了个头,道:“林先生说了,写字要静心!”
陶七海被吓了个掉凳,结结巴巴地说:“芸,芸宝,你咋爬爬爬爬窗呢?!”
已经吭哧爬到窗户上的芸宝哈哈大笑:“你的胆儿也太小了吧?不禁吓!”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懂不懂?”陶七海一顿埋怨,也不知道这个世家地主的小姐怎么那么不爱走寻常路。
“谁让你们家没人呢,我不敢从堂屋穿过来,只能绕到后面来了。”芸宝坐在窗户上,晃着两条细腿,“你先别打岔,说,小田田是谁?不许耍赖啊,我刚才可是听得真真儿的,你说得可动情了,什么‘小田田,这毛笔字真难写’,咦~”
芸宝忍不住身子抖了抖,大概是被“小田田”三个字给“烫”到了。
听得陶七海很想给自己来上一个大嘴巴子,怎么就脱口而出了呢?不,要怪就怪眼前这个女孩,小小年纪,竟然学会爬窗?!
“这,小田田嘛,”陶七海目光快速扫过眼前一切,然后锁定在手里的这只毛笔上,他决定赌一把,“这小田田就是这只毛笔,因为这是毛笔制作大师田方的得意之作,我最喜欢用它来写字啦,所以就给她取名‘小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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