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正月十五,陶家村完全进入到了春耕的匆忙时节,到处都是翻耕的人影和犁影。牛影的话,也就是陶老爹家有了,毕竟他家是全村唯一一家有牛的。所以,弄得老牛在耕地的时候都显得十分寂寞,时不时地就回哞两声。
哞声在陶家村回荡,都差点有回声了。
大春忍不住问:“这老牛在喊什么?”
陶七海脑子一抽,脱口而出:“大概,可能,也许是想娶媳妇了。”
大春脸色一红,怒道:“你这小孩说什么浑话?!跟个那什么流氓一样。”
陶七海觉得莫名其妙,这老牛整个村里只它一只,能不孤单吗?所以,想娶媳妇了,牛之常情啊!
二夏和三秋都憋笑,知道大姐脸红什么,不过也都纷纷训斥海弟,以后少说这种浑话,别学二流子。
这把陶七海都给整懵了,春天嘛,可是孕育万物的季节呢。
不过,其他村人从这哞哞声里就没听出孕育万物的意思,他们反而听出了挑衅的意味,有唯一一头牛了不起啊,我拉犁照样比得过牛!于是那人就生猛地闷头使劲儿拉犁,他媳妇跟在后头,开心不已:“当家的,不错,不错,再使点劲儿,就跟那老牛一样了。”
那人瞬间就泄了气,嗐,我干嘛跟老牛比呢。
当然,也有人出其不意地也买了头牛回来,比如村长家。村长本不想买牛的,反正人拉犁也能耕地,那就省点钱吧,而且不是也换上了曲辕犁了吗?虽然不是新打的,但也是旧改新嘛,也能用的。
但村长小儿子陶柱来试了一回牛拉犁之后,就不干了,嚷嚷着让他爹买牛。也不是说他没感受过牛拉犁的好处,毕竟上头是有耕牛分下来的,可是就算他们家是村长,但分到手的时间也少。
这回试犁之后,就激发了他内心的渴望。
“哪有钱去买牛?我看你是想偷懒。”村长呵斥道。
柱子不乐意了,“我没有,有牛就更轻省一些,根叔家都买牛了,咱们家好歹是个官儿,不买牛面子挂得住吗?说不定过几年,人里长看陶老爹家红红火火的,觉得他好,把着村长的位置挪给他呢。”
这一下就踩中了村长的尾巴根,想想就觉得有危机。
柱子见老爹神色活泛,就觉得有戏,于是又添把火道:“钱的话就拿给我攒的媳妇钱去买吧。”
“你要死啊,你不想娶媳妇了?”村长媳妇就瞪他一眼。
柱子急道:“有了牛,我就能挣回来!没有牛,娶个媳妇回来干嘛?一起拉犁吗?!人家也不一定愿意自己的女儿这么吃苦吧!还是村长家呢,更要说道说道了!”
村长媳妇还想说什么,大儿子陶梁也想帮腔,但村长自己就想通了,沉声道:“买!柱子说得对,为这声‘村长’必须得买!明儿梁子就跟我去趟县城!”
村长媳妇就说句:“死要面子!”然后拍拍屁股去挑选谷种了。
跟村长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所以,两天后,村里又多了三头牛,其中一头还是母牛。
这下陶老爹家的老牛叫得更欢了,挥动着它的大粗蹄子,就在地里撒欢似的拉犁,没几天,别说那专门用来种大豆的十亩地,就连剩下的五十亩,老牛也不带喘地耕完了。
倒是把大春她们累得够呛,几人或坐或躺在地头上,怔愣着,回回神。
突然,三秋说道:“这十亩地看着还挺大的,也不知道肥够不够。”
躺倒在地的二夏立马就坐直了,“对呀,眼看小麦就要准备播种了,老爹肯定不会允许咱们用太多的肥在大豆里。”
“不知道现在沤肥还来不来得及?”大春也嗫嚅地说,像是自言自语。
“哪里来得及!沤肥基本是秋收之后就开始了,沤上三四个月那些秸秆才腐烂。现在离大豆播种只剩一个月的时间而已了。”三秋颓丧下来,“不行话,就,干种下去吧,到时候再追肥,不知道能不能有收成。”
三个姐姐都觉得,只有这个办法了,春耕的喜悦瞬间消失一大半。
“大姐,就没有快速沤肥的法子吗?”
大春就道:“我不知道,历来咱们都是要沤上个三四个月的,要不……”大春转念一想,眼睛不由得放光,“海弟,你再去云宝家的书房看看,有没有快速沤肥的法子?”
二夏、三秋一听,也眼睛放光地看过来。
“我就知道有一本书,叫……”陶七海还在努力回想那本书,就被大春拉起来,拍拍他身上的衣服,干净了,立即就把陶七海赶走,“去吧,去吧!”
那着急忙慌的样子,陶七海差点以为她在说:“去吧,皮卡丘!”
到得芸宝家书房,芸宝已经写了好几张大字了,正郁闷着呢,看到陶七海来,立马高兴起来:“今天做肥皂了吗?”
“还早呢,模具没来。”陶七海道,看到芸宝脸色瞬间兴致缺缺,立即又道,“我想到个沤肥的游戏,你玩不玩?”
“沤肥?什么是沤肥?”芸宝对所有称为“游戏”的事物会立马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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