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人一筹莫展之际,小虎子眼珠一转,有了主意。
他从怀里摸出一根拜神用的香火,这是他从村里土地庙顺手拿的。
他用火镰点燃,然后小心翼翼地贴在门板最下沿的缝隙处。
一股混杂着草木灰的青烟,便顺着门缝,悠悠地、顽强地钻了进去。
屋内的守台兵正昏昏欲睡,忽然闻到一股呛人的烟味,还以为是哪里着火了。
他迷迷糊糊地骂了一声,打着哈欠起身,随手拉开门栓,想开条缝透透气。
门刚一开,他眼前的黑暗中便猛地扑出三条黑影!
一人捂嘴,一人锁喉,一人别腿,一套动作行云流水,没等他发出半点声音,整个人就被死死地按在地上,嘴里塞进了一团破布。
王大柱闪身入内,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那台崭新的电台之上。
完好无损!
他心中大定,再一抬头,墙上挂着的一张奖状刺入眼帘。
白纸黑字,赫然是伪绥靖军司令马占魁亲笔签发的“剿匪嘉奖令”,表彰狼窝沟兵营在上次清剿行动中的“赫赫战功”。
王大柱伸手将那张奖状扯下,手指摩挲着上面“马占魁”三个张扬的签名,嘴角浮现出一丝冰冷的笑意。
“这玩意儿,”他对着身后的队员们轻声说道,“有时候,比一梭子子弹还值钱。”
东方天际泛起一丝鱼肚白,夜幕正在缓缓褪去。
突击队全员撤离,没有留下一具尸体,没有打响一发子弹,却在狼窝沟兵营这头沉睡的巨兽体内,埋下了一颗足以让它五脏六腑都翻腾起来的毒丸。
临行前,他们在兵营中央空旷的操场上,用稻草和破军装扎了七个草人。
每个草人胸前都用锅底灰歪歪扭扭地写着一个名字:“马占魁”、“齐世荣”、“皇军监督官”……七个名字,全是这支伪军部队的高层头目。
而那些从电台室缴获的《敌后十策》宣传单残页,则被他们用稀饭浆糊,密密麻麻地贴满了草人的全身,像一道道催命的符咒。
做完这一切,十三人迅速消失在黎明前的最后一丝黑暗中。
山梁上,牛铁柱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座他待了两年,受尽屈辱的营房,朝着营地的方向,狠狠地吐了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沫。
“他娘的,”他低声嘶吼,“老子今儿,才算活得像个人!”
晨光初露,熹微的光线刺破云层,为连绵的山脉镀上了一层金边。
寂静的山风中,仿佛传来一声极轻极淡的笑,那笑声带着运筹帷幄的从容与洞察一切的锐利,似乎跨越了千山万水,来自于一个此刻正凝视着沙盘的年轻指挥官。
而狼窝沟兵营内,一片死寂。
只有那七个孤零零的草人,在清晨的冷风中微微摇晃,无声地等待着第一缕阳光,以及即将到来的、注定要掀起滔天巨浪的惊恐与狂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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