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吃的话,有人会去鸽子市买粮。” 陈墨靠在沙发上,指尖轻轻摩挲着书页,语气平淡 —— 他知道鸽子市的存在,却从没去过,毕竟家里不缺粮,犯不着冒风险。
丁秋楠放下手里的针线,眼睛里满是好奇:“鸽子市还能买粮食?我还以为只能买到肉、鸡、鸡蛋这些稀罕物呢。” 她从小在干部家庭长大,家里四个人都有定量粮票,从没为粮食发过愁,对 “鸽子市” 的印象,只停留在偶尔听邻居说 “能买到紧俏货” 的层面。
陈墨忍不住看了她一眼,随即反应过来 —— 丁秋楠以前根本不用操心粮食问题,不知道也正常。他放下书,耐心解释:“鸽子市能买的东西多着呢,粮食、布匹、煤球,甚至连粮票、布票这些票据,都有人偷偷倒卖。不过买粮食还好,就算被抓到,也就是批评教育、没收东西;要是倒卖票据,那可是大事,严重的要坐牢。”
“那你去过鸽子市吗?” 丁秋楠突然坐直身子,眼神里带着担忧 —— 她怕陈墨为了省钱,去那种地方冒险。
“我去那干嘛?” 陈墨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咱家粮票够吃,肉票、布票也不缺,犯不着去冒那个险。我都是听院里三大爷说的,他去过几次,买过些便宜的红薯干。”
两人又坐在沙发上聊了会儿,小黑趴在脚边打盹,客厅里的蜂窝煤炉烧得正旺,暖融融的。眼看快到十点,丁秋楠打了个哈欠:“时间不早了,该睡觉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陈墨点点头,和她一起洗漱完毕,上了二楼卧室 —— 被窝里早就被陈墨用热水袋焐得暖暖的,丁秋楠缩进去,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陈墨到医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往外科药房跑。他记得昨天跟丁秋楠聊起 “药棉当卫生用品” 的事,今天特意来试试效果。外科的护士张姐是他的老熟人,看到他进来,笑着打趣:“陈大夫,今天怎么有空来外科药房?是来借药,还是来‘蹭’东西?”
“张姐,跟您借点药棉卷,我媳妇快来事了,想试试用这个,比布带子干净。” 陈墨有点不好意思,递过去一根烟,“您放心,就借一点,不白拿。”
张姐接过烟,从柜子里拿出一捆药棉卷 —— 白色的棉卷裹在硬纸筒上,蓬松柔软,吸水性看着就好。“拿去吧,这东西不值钱,不过你可得跟你媳妇说,用的时候多叠几层,不然不顶用。” 她又多拿了两卷,塞进陈墨手里,“给你凑十卷,够她用一阵子了。这玩意对外不卖,也就你是医院的人,换别人来,我可不敢给。”
“太谢谢您了,张姐!” 陈墨连声道谢,拿着药棉卷回到办公室。他关上门,拿出一卷药棉,小心翼翼地展开 —— 棉卷薄薄的,展开后有半米长。他试着叠了四层,用手按了按,厚度刚好,吸水性也不错,心里暗暗高兴:这样丁秋楠用着肯定方便,脏了直接扔,比洗布带子省事多了。
只是当他看到药棉卷的价格标签时,忍不住皱了皱眉 —— 一卷就要一块钱,十卷就是十块,这在当时可不是小数目。他赶紧把标签撕下来,心想:回去可不能跟丁秋楠说价格,不然又要被她念叨 “乱花钱”。
天冷了,来看病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中医科的诊室里,每天都挤满了患者 —— 有咳嗽发烧的,有关节疼的,还有来调理身体的。陈墨从早忙到晚,中间还被内科叫去参加了两次会诊。现在中医科的院内会诊,只要陈墨在,梁明远主任基本都让他去,另外几个大夫也乐得多些时间看书、休息,陈墨不知不觉间,已经成了科室里的 “顶梁柱”。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陈墨正整理病历,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陈琴推着自行车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信封。“小墨,出来一下。” 她的声音带着点急促,显然是特意绕路过来的。
陈墨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跟着她走到走廊尽头。陈琴从信封里掏出两张叠得整齐的纸,还有一串铜钥匙,递到他手里:“这是东四胡同那个院子的地契、房契,钥匙也给你。你现在就可以叫富老大动工了,缺什么材料,直接找你姐夫王建军,他认识物资局的人,能弄到平价的。”
陈墨接过纸和钥匙,手指触到地契上烫金的 “北京市房地产所有证” 字样,心里瞬间涌起一股暖流。他展开地契,上面清晰地写着 “产权人:陈墨、丁秋楠”,地址是 “东四胡同 17 号”,还有街道办和区里的红色公章,盖得清清楚楚。“姐,您真是我亲姐!” 他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伸手想抱陈琴,又赶紧收回手 —— 怕被同事看到笑话。
“少跟我来这套!” 陈琴笑着打了他一下,语气却满是疼惜,“地契和房契一定要保管好,丢了补办可麻烦了。富老大动工的时候,你多去盯着点,别让他偷工减料。”
“我知道!您放心,我肯定天天去看。” 陈墨把地契、房契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又拍了拍 —— 生怕掉了,“姐,您进来坐会儿,喝杯水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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