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产科住院部很安静,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走廊上,暖洋洋的。陈墨走到一大妈的病房门口,轻轻敲了敲玻璃 —— 病房里,一大妈躺在床上熟睡,脸色比前两天红润了不少,旁边的婴儿车里,小宝宝裹在粉色小被子里,闭着眼睛,小嘴巴时不时动一下,像在吃奶。何雨水坐在旁边的病床上,手里拿着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看得入神。
听到敲门声,何雨水抬头看过来,看见陈墨就放下书,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小楚哥,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大妈恢复得怎么样,一大爷呢?” 陈墨压低声音,怕吵醒熟睡的一大妈和宝宝。
“医生早上来检查,说大妈恢复得很好,明天就能出院了。” 何雨水笑着说,眼里满是欣慰,“一大爷昨晚在这守了一夜,没休息好,中午吃完饭我就让他回去睡觉了,晚上再过来换我。”
陈墨点了点头 —— 这个年代的产妇,大多是生完孩子当天就出院,像一大妈这样住了好几天的,已经算是特殊照顾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糖,递给何雨水:“这糖你拿着,自己吃,也给宝宝留几块,等他长大了就能吃了。”
何雨水接过来,剥开一颗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让她眼睛都亮了:“谢谢小楚哥!这糖还是水果味的,比供销社卖的好吃多了。” 她小心翼翼地把糖放进兜里,又说:“等大妈出院了,一大爷说要请你吃饭,谢谢你帮忙送大妈来医院。”
“都是邻居,不用这么客气。” 陈墨笑着摆手,“大妈还在睡觉,我就不进去了,你也早点休息,别太累了。”
何雨水点头应下,看着陈墨走远了才回到病房 —— 她轻轻走到婴儿车旁,把一颗水果糖放在旁边的小桌子上,心里想着:等宝宝长大了,一定要告诉他,有个很厉害的陈叔叔,在他出生的时候帮了很多忙。
刚走到住院部门口,陈墨就看见外科主任何建国匆匆走来,他两眼通红,眼底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显然是很久没休息了。“小李,你怎么在这?” 何建国停下脚步,声音沙哑地问。
“我来看看邻居,刚生完孩子。” 陈墨看着何建国疲惫的样子,忍不住问:“何主任,你还没休息?昨晚的手术还没结束吗?”
“刚结束一台,还有一台等着。” 何建国揉了揉眼睛,忽然想起什么,拉住陈墨的胳膊,“小李,昨晚那个高位截瘫的伤员,走了。”
陈墨心里一沉 —— 他还记得那个伤员,下半身被压得血肉模糊,当时他扎了十几针才稳住气息。“是…… 没抢救过来吗?”
“是他自己放弃的。” 何建国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无奈,“你走了以后,他清醒了一阵,我跟他说以后可能要在轮椅上度过,他沉默了很久,就说不想再拖累家里人。今天早上,他就开始不吃不喝,中午的时候,心跳就越来越弱了……” 他拍了拍陈墨的肩膀,“我知道你尽力了,可有时候,医生能救得了命,却救不了心。”
陈墨站在原地,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个伤员的样子 —— 他被抬上卡车时,还在断断续续地喊 “救我…… 我还要回家……”,可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作为医生,他一直坚信 “生命至上”,可面对这样的情况,他又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或许对于那个伤员来说,放弃也是一种解脱,不用再看着家人为自己奔波劳累,不用再面对没有质量的生活。
“何主任,您也别太自责。” 陈墨轻声安慰,“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何建国点头,又匆匆往手术室走去:“我得赶紧过去,还有病人等着我。” 看着他的背影,陈墨心里满是感慨 —— 医生这个职业,总是在见证生死,却也在一次次的生死抉择中,更深刻地理解生命的意义。
回到中医科办公室,罗启成已经收拾完东西走了,桌上空荡荡的,只剩下一个贴着 “罗启成” 名字的搪瓷缸子,显然是忘了带走。陈墨把搪瓷缸子收好,放到抽屉里 —— 等下次见到罗大夫,再给他送过去。他坐到办公桌前,拿起王大夫的病例,翻开第一页 —— 上面记录着一个妇科调理的病例,字迹工整,还画着草药的图谱。或许这位老派的大夫,也在用自己的方式,把中医的知识传承下来。
下午的阳光渐渐西斜,中医科办公室里很安静,偶尔有护士路过走廊,脚步声很轻。陈墨整理着王大夫的病例,时不时在旁边批注自己的见解 —— 有的药方可以适当调整剂量,有的可以搭配针灸,效果会更好。他想,等以后有机会,把这些病例整理成册,或许能帮到更多学习中医的年轻人。
下班铃声响起时,陈墨才发现自己一下午都没起身 —— 桌上的病例已经整理了大半,旁边放着一杯凉掉的茶水。他伸了个懒腰,脱下白大褂,叠整齐放在椅背上,又拿起王大夫的病例,决定带回家继续整理。他不想让这些珍贵的经验,随着老大夫的退休而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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