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院长先是转头扫了眼食堂门口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确认没人靠近后,才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凝重:“小墨,你知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吗?这可不是普通病房的病人,出一点差错,谁都担不起责任。”
陈墨迎上张副院长的目光,眼神坚定却不冒失:“张院长,我知道病人身份特殊。但从刚才把脉和杨医生的病情介绍来看,病人是气血瘀滞阻塞心脉,再加上年事已高、术后体虚,才导致心绞痛反复。我想用针灸通脉、中药补气血的方案,最起码能稳住病情,这是我结合师傅杨老的调理手法,反复琢磨过的,心里有底。”
张副院长长舒一口气,背着手往会议室的方向走,脚步比刚才慢了些,像是在权衡。陈墨紧随其后,院子里的白杨树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偶尔有穿军装的士兵快步走过,敬礼时的动作利落又标准,更衬得此刻的氛围肃穆。
走了约莫十几步,张副院长才停下脚步,侧头看向陈墨:“你有多大把握?说实话。”
“七八成,要是能按我的方案一步步来,后续调理跟上,把握能更高。” 陈墨没有夸大,也没有藏着掖着,“师傅以前教过我类似的病例,也是高龄患者心脉瘀滞,当时用针灸配合‘血府逐瘀汤’加减,三个月就稳定住了病情,后来还能正常散步。”
张副院长盯着陈墨看了几秒,像是在确认他是不是一时冲动,最后才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先去会议室,别让刘院长等急了。”
往会议室走的路上,张副院长刻意加快脚步,凑到部队总院刘院长身边,两人低声交谈起来。陈墨识趣地落在后面,能看到张副院长时不时点头,偶尔指向自己的方向,心里虽有些紧张,却更多是期待 —— 他想让这些专家看到,中医不仅能治慢性病,在急症调理上也有独到之处。
没过多久,张副院长就回头冲陈墨招手,声音压得很低:“小墨,过来。”
陈墨快步上前,张副院长侧身介绍:“刘院长,这就是我跟您说的陈墨,我们协和中医科的大夫,医术扎实,尤其擅长针灸和中药调理。”
陈墨立刻站直身体,对着刘院长恭敬地鞠躬:“刘院长您好!” 他知道,这位肩上扛着一颗金星的老院长,是从战火里走出来的英雄,对这样的人,再多的恭敬都不为过。
刘院长抬手拍了拍陈墨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眼里带着审视:“小陈,我知道你师傅杨承和杨老,当年他给我调理过旧伤,那手艺,没话说。”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刚才张副院长跟我说你有治疗方案,现在跟我说说,你对病人的病情怎么看?”
三人站在院子中央的花坛边,过往的医护人员都下意识地绕着走,偶尔投来好奇的目光,却没人敢多停留。陈墨定了定神,把自己的判断和方案细细道来:“病人目前的问题,表面是心绞痛反复,根源是气血两虚、心脉瘀阻。西医用的扩张血管药物能应急,但治标不治本。我的想法是,先针灸唤醒气血,让病人清醒过来,再用温和的中药补气血、通脉络,等身体底子稍微好点,再用师傅传的‘透骨针’手法疏通心脉,这样既不会伤正气,又能从根上缓解问题。”
他说得条理清晰,连药方里每味药的用量、针灸的穴位顺序都没落下。刘院长听完,没立刻表态,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往会议室走:“走吧,先回去接着讨论。”
张副院长给陈墨使了个 “稍安勿躁” 的眼神,两人跟着刘院长进了会议室。屋里的讨论还在继续,西医专家坚持加大药量观察,两位老中医 —— 王老和老方,则在为 “丹参饮” 和 “失笑散” 哪个更适合争论,吵得面红耳赤。
“大家静一静。” 刘院长走到首座坐下,手指敲了敲桌子,“我这里有个方案,跟大家说说,你们看看可行不可行。”
接着,刘院长就把陈墨刚才说的方案复述了一遍 —— 从针灸穴位到药方配伍,甚至连 “先补后通” 的思路都一字不差。陈墨坐在后面,心里暗暗佩服:这位老院长年纪大了,记忆力却这么好,只听一遍就能记这么清楚。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王老和老方身上 —— 这是纯中医的方案,行不行,得靠这两位老专家判断。
刘院长等了几秒,看向王老:“王老,您觉得这个方案怎么样?”
王老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眉头皱着:“刘院长,您刚才说的针灸手法,我听着像是杨承和杨老的‘透骨针’啊?那可是杨老的独门手法,他过世后,我还以为这手艺要失传了……”
“先不管手法,就说方案本身。” 刘院长打断他,语气平静,“抛开手法不谈,这个思路、这个药方,可行吗?”
旁边的老方先开口了,他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我早年在保健组见过杨老用‘透骨针’,跟您说的手法有几分像,但又不完全一样 —— 杨老的针更‘透’,能直达病灶。不过单说方案,这药方看似大胆,把‘补’和‘通’结合得很妙,病人现在体虚,确实不能只用猛药通脉,得先补气血。要是真有人能掌握类似的针灸手法,这个方案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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