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水滋润了喉咙,张政委精神好了些,才想起什么似的,看向刘院长:“我记得昨晚心口疼得厉害,后来就没意识了……”
“你突发心绞痛,是玉珍连夜打电话,让战士把你送过来的。” 刘院长刚说完,病房门就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藏青色连衣裙的中年女人快步走进来,正是张政委的妻子周玉珍。她手里还攥着一个保温桶,看到病床上睁开眼睛的人,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快步冲到床边,双手紧紧抓住张政委的手:“老张!你可算醒了!昨晚我差点吓死,守在急诊室门口,一夜都没敢合眼……”
张政委抬起没被抓住的手,轻轻拍了拍妻子的手背,声音带着几分无奈:“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没看见还有客人在?” 他眼神扫过站在旁边的陈墨和张副院长,周玉珍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低下头,用袖口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地说:“对不住,我太激动了。”
刘院长笑着打圆场:“玉珍,不怪你,换谁都得着急。对了,老张,我这儿有个新的治疗方案,能治你的老毛病,让小陈跟你说说。”
周玉珍抬头看向陈墨,眉头瞬间皱了起来 —— 这大夫看着也太年轻了,顶多二十五六岁,自家老张的心绞痛是老毛病,西医都没辙,这么年轻的中医能行吗?她刚想开口问 “你行不行”,张政委却轻轻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别说话。周玉珍愣了一下,疑惑地看向丈夫,却见张政委的目光落在陈墨身上,语气带着几分不确定:“你是…… 小陈?两年前在老旅长陈国栋家,给老旅长把脉的那个年轻人?”
陈墨没想到张政委还记得自己,笑着点头:“张政委好记性!当时您还问我‘年轻人学中医苦不苦’,我跟您说‘跟着师傅学,不觉得苦’。”
“哈哈!还真是你!” 张政委的精神一下子好了不少,连声音都洪亮了些,“既然是你,那还用说什么方案?该怎么治就怎么治,我听你的!需要我配合什么,你尽管说。”
周玉珍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刚想追问,张政委又捏了捏她的手,眼神里带着 “回头再说” 的意思。陈墨也没多解释,走到茶几旁,拿起早就准备好的纸笔,快速写下药方 —— 黄芪、党参补气血,当归、川芎通脉络,还有少量酸枣仁安神,每味药的用量都精确到克,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
“张政委,您现在身体太虚,这副‘益气固本汤’您先喝两天,每天两次,早晚饭后温服。” 陈墨把药方递给杨医生,“第四天我再来,咱们用‘透骨针’调理心脉,到时候需要您配合着调整呼吸,不用太紧张。”
杨医生接过药方,看向刘院长,见院长点头,才拿着药方快步往药房去 —— 他得盯着药房抓药、煎药,确保半小时内能把药送过来。徐主任也上前跟张政委寒暄了几句,叮嘱他好好休息,有不舒服随时按呼叫铃。张副院长自始至终没多说话,只是站在一旁观察,眼神里的欣赏越来越浓 —— 陈墨不仅医术好,待人接物也沉稳,一点都不像年轻大夫。
刘院长又跟张政委夫妇交代了几句 “别下床”“少说话”,才对陈墨和张副院长说:“走吧,咱们不打扰老张休息了。”
三人走出病房时,走廊里的路灯已经亮了,暖黄色的光洒在地面上,映得影子长长的。刚下到一楼,张副院长就拍了拍陈墨的肩膀:“小陈,今天辛苦你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张政委的事,有我和刘院长在,你尽管放手治。”
“谢谢张院长,我会尽力的。” 陈墨笑着说,心里却没什么压力 —— 师傅的手艺、自己的判断,再加上张政委的信任,他有把握把病治好。
吉普车已经在门口等着,陈墨和张副院长道别后,坐上车往家赶。他掏出怀表看了看,指针已经指向晚上七点半 —— 这个点,丁秋楠肯定已经做好晚饭,在胡同口等他了。
车子刚拐进熟悉的胡同,陈墨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 丁秋楠站在路灯下,穿着那件他给她买的浅灰色棉袄,双手揣在兜里,时不时搓一搓,脚边的小黑看到汽车灯光,立刻摇着尾巴跑过来,对着车子 “汪汪” 叫了两声。
司机停下车,陈墨推开车门,小黑立刻扑到他脚边,用头蹭他的裤腿。丁秋楠也快步走过来,脸上带着明显的担忧:“你怎么才回来?我做好饭热了两次,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她伸手摸了摸陈墨的手,发现冰凉,赶紧把自己的手套摘下来,套在他手上,“怎么不戴手套?手这么凉。”
“跟院长讨论方案,忘了戴。” 陈墨心里暖暖的,把丁秋楠搂进怀里,“让你等久了,对不起。”
“没事,你没事就好。” 丁秋楠靠在他怀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药味,“今天会诊顺利吗?病人怎么样了?”
“顺利,病人已经醒了,我开了药方,过两天再去复诊。” 陈墨牵着她的手往家走,小黑跟在旁边,尾巴摇得像朵花,“对了,今天还碰到个熟人,病人是我以前认识的张政委,他还记得我,特别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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