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清了清嗓子,目光扫过会议室里的西医大夫,语气沉稳地解释:“用中医的理论来说,这位病人的情况属于‘外邪入侵’—— 最初的呕吐、腹泻是外感湿邪困脾,加上他本身可能有‘房事不节’导致的虚劳,后期又因劳累过度、治疗不当,让脏腑阴阳气血进一步失调。”
他顿了顿,拿起桌上的笔,在会诊记录本上画了个简单的脏腑关系图:“虚劳日久,肾脏‘分清泌浊’的功能受损,湿浊在体内积聚,进而影响脾、肺等脏腑,我们中医称之为‘肾劳’,也叫‘肾虚劳’。简单说,就是肾脏长期亏损,无法正常代谢体内废物,才出现了尿频、尿少、便血这些症状。”
这番话出口,会议室里一片安静 —— 西医大夫们看着陈墨画的脏腑图,脸上满是茫然。他们熟悉的是 “血肌酐”“尿素氮” 这些指标,对 “湿邪”“虚劳”“分清泌浊” 完全摸不着头脑。
过了几秒,内科主治大夫李涛忍不住开口:“陈医生,您说的‘肾劳’,和我们诊断的‘肾功能衰竭’,是不是一回事?还有您提到的‘治疗不当’,具体是指……”
这话一出,除了陈国栋等三位主任,其他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落在刘敏身上。刘敏头埋得更低了,手指紧紧攥着白大褂的衣角,指甲都快嵌进肉里 —— 她知道,大家都在暗指她之前的误诊。
陈墨没有回避,却也没刻意针对刘敏:“‘肾劳’和‘肾功能衰竭’的临床表现有相似之处,比如都涉及肾脏功能受损,但理论体系不同 —— 我们中医侧重脏腑功能失调,你们西医侧重器官病理变化,目标都是恢复肾脏功能。至于‘治疗不当’,更多是指初期症状判断不够全面,没有考虑到‘虚劳’的基础,单纯用止吐止泻药,治标没治本,才让病情反复加重。”
陈国栋轻轻敲了敲桌子,打断了众人的目光:“好了,先不纠结这些。小李,如果你治疗这个病人,会用什么方法?”
“内服中药、外敷药膏、药浴、针灸,再配合药物灌肠。” 陈墨条理清晰地说道,“内服方以健脾益肾、活血化瘀为主,刚才已经开了基础方;外敷药膏贴在肾俞穴,辅助补肾;药浴用艾叶、生姜、杜仲等药材,促进血液循环;针灸选肾经、脾经的穴位,调理脏腑;药物灌肠则是为了排出体内湿浊,减轻肾脏负担。不过这个治疗过程会很长,一个疗程至少三个月,需要病人和家属配合。”
陈国栋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摩挲着下巴 —— 他在权衡中西医结合的可行性。会议室里静得能听到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只有做记录的大夫偶尔抬头,眼神里满是困惑。
几分钟后,陈国栋睁开眼睛,看向记录大夫:“小李说的治疗方案都记下来了吗?”
记录大夫连忙点头,又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主任,都记下来了,就是…… 陈医生说的‘肾俞穴’‘分清泌浊’这些词,有些字我不知道怎么写,怕记错了。”
“小陈,麻烦你帮忙核对一下。” 陈国栋把记录本递过去。
陈墨接过本子,快速浏览了一遍 —— 记录得很详细,只是 “湿浊” 写成了 “湿卓”,“肾俞穴” 写成了 “肾输穴”。他拿起笔,逐一修改,又在旁边标注了拼音和简单解释,才递回去:“这样以后查阅也方便,有不懂的随时可以问我。”
“辛苦你了,小陈。” 陈国栋站起身,伸出手,“你先回诊室吧,我们再讨论一下具体的执行方案。”
陈墨和三位主任握了握手,又对其他人点头示意,转身往门外走。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回头补充:“陈主任,还有件事 —— 这个病如果控制不好,可能会继续发展,要是病人肾脏彻底失去代谢功能,后续治疗会更困难。”
他没说 “尿毒症”—— 这个词在当下的医疗圈还不普及,说了反而容易引起恐慌。但在场的大夫都是资深医生,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肾脏一旦完全衰竭,后果不堪设想。
陈国栋的脸色更沉了,却还是挤出一点笑容:“谢谢提醒,我们会尽快定方案。”
离开会议室,陈墨没有直接回中医科诊室 —— 他心里清楚,中西医术语的隔阂太严重,今天的会诊虽然定了方案,但后续沟通肯定还有麻烦。他想了想,转身往医院图书馆走去 —— 他要借几本西医内科学和泌尿专科的书,自学西医知识,至少要能看懂化验报告,理解西医的诊断逻辑,以后会诊才能更顺畅。
图书馆在住院部三楼,管理员是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见到陈墨,笑着说:“小陈医生,今天怎么有空来借书?平时不都是钻研中医典籍吗?”
“李教授,我想借几本西医的书。” 陈墨有点不好意思,“最近会诊总遇到西医术语,听不懂太影响效率,想补补西医知识。”
“好啊!中西医结合才是好路子!” 李教授很支持,领着他走到西医区,“内科学在这边,泌尿专科的书在那边,你慢慢挑,想借多久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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