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的占有欲告诉她,把师尊变成只属于自己的、无法离开的脆弱珍宝就好。
可另一个声音却在尖锐地提醒她:伪灵根,金丹期……那才多少寿元?满打满算不过五百载。对于曾经拥有近乎永恒生命的师尊而言,何其短暂?对于渴望与他永远纠缠、永不分离的自己而言,五百年……怎么够?远远不够!
她无法想象师尊再次衰老、死亡,离她而去的画面。仅仅是念头一闪,就让她恐慌得几乎窒息。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
突然,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念头猛地蹿入她的脑海,让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对啊!还有这个办法!
她猛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云涯,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兴奋、期待和孤注一掷的疯狂,语气却故作轻松甚至带着点撒娇:
“师尊!”她唤道,双手捧住云涯的脸,“那我们就要个孩子吧!”
“……”云涯彻底愣住了,大脑仿佛被一道天雷劈中,一片空白。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太虚弱出现了幻听。
孩子??
他在说什么疯话?!且不说他们两个现在这种扭曲畸形的关系,单说他如今这具破碎的身体,伪灵根,魅魔体质……如何能孕育子嗣?更何况,那幕后黑手虎视眈眈,自身难保,朝不保夕,如何能承担起一个孩子的未来?
沈璃却沉浸在自己“完美”的计划里,越想越觉得可行:先怀上师尊的孩子,有了这个最牢固的纽带,再把混沌青莲籽给他,帮他恢复灵根。到时候,师尊看在孩子的份上,定然舍不得离开。他本就是重情重义之人,有了血脉羁绊,必定会被牢牢拴在自己身边!
对!就是这样!两全其美!既能得到长久的陪伴,又能彻底捆住师尊!
她看着云涯震惊到失语的样子,还以为他是惊喜或是害羞,忍不住催促道:“好不好嘛,师尊?我们要个孩子,我们……”
“胡闹!”云涯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声音都因为急切而拔高了一些,带着难以置信的呵斥,“小璃!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抓住沈璃的手腕,试图让她清醒一点:“现在要孩子?太早了!不,是根本不行!”
他看着沈璃瞬间垮下去、露出不悦神情的脸,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语气缓和下来,带上担忧和沉重:“你忘了?那个在渡劫时暗算我的人,至今身份不明,目的不明。他既然能出手一次,就能出手第二次。我如今废人一个,他若再来,我拿什么保护你?保护……孩子?”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后怕,也是深深的无力:“到时若是你们因我而出什么事……我……我会疯了的……”
他这番话,半是真心的担忧,半是情急之下想要打消沈璃荒唐念头的托辞。现在的他,连自己都护不住,何谈护住他人?那种眼睁睁重视之人受伤害却无能为力的痛苦,他再也不想经历了。
沈璃听到前半句“太早了”、“根本不行”时,心头火起,觉得师尊还是在拒绝她、排斥她。但听到后面,听到师尊语气里的担忧和后怕,听到那句“保护你”、“我会疯了的”……
那股怒气瞬间就被一股巨大的、酸涩的暖流冲散了。
师尊……是在担心她?怕她受到伤害?
这种被放在心上的感觉,哪怕可能只是师尊情急之下的说辞,也让她心跳加速,欢喜得几乎要晕过去。原来师尊也会怕失去她吗?
巨大的满足感和安全感包裹了她,那疯狂的“要孩子”计划暂时被抛到了脑后。此刻,她只想用最直接的方式感受师尊的存在,确认这份(她所以为的)在意。
她眼神瞬间变得水润迷离,反手握住云涯的手,贴在自己发烫的脸颊上蹭着,声音又软又黏,带着毫不掩饰的渴望:
“师……尊……”她拖长了语调,身体像没了骨头一样软软地靠进云涯怀里,仰头看着他,呵气如兰,“你这样说……我好高兴……”
“可是……”她话音一转,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胸口画着圈,眼神勾人,“我又想要了……现在就要……”
云涯:“…………”
他看着怀里瞬间情动、索求无度的徒弟,一阵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方才那点推心置腹的沉重气氛瞬间荡然无存。
他无奈地闭上眼睛,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叹息:“你……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吗……”
这副身体,真的快要被掏空了……
沈璃却不管不顾,热情地吻了上去,用实际行动表明——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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