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林默笑了笑,眼底的疲惫被这抹笑意冲淡了些,“还有件事。”
苏婉抬头看他。
“我可以……天天来看看你吗?”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像个忐忑的少年,“就坐一会儿,喝杯茶,不打扰你。”
苏婉愣住了。她能感觉到林默看她的眼神里,有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那里面有怜惜,有关切,还有一种让她不安的、近乎灼热的专注。
他们认识的时间不算长,除了每周一次的喝茶聊天,几乎没有更深的交集。他是高高在上的林氏集团总裁,她是刚离婚的普通女人,这样的距离,让她不敢轻易答应。
“林先生,我们……”
“我知道我们不熟。”林默打断她,语气里带着点执拗,“但我保证,绝不打扰你的生活。就当……帮我个忙,行吗?”
他的眼神太过真诚,甚至带着一丝恳求,让苏婉无法硬起心肠拒绝。她想起这几个月来他的帮助,想起刚才在民政局门口的茫然无措,终究还是点了点头,声音很轻:“……好吧。但您要是忙,不用特意过来的。”
林默的眼睛瞬间亮了,像被点燃的星火:“不忙,我不忙。”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落在他脸上,映出眼底的期待。苏婉看着他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个在外人面前呼风唤雨的男人,此刻竟有了几分孩子气的雀跃。
她低下头,看着手里的离婚证,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异的预感——搬进这栋别墅,答应他的请求,或许会让她的人生,走向一条完全不同的路。
只是这条路通向哪里,她不知道。
林默看着她低垂的眉眼,看着阳光在她发梢镀上的金边,心里那片因思念而荒芜的角落,仿佛终于照进了一丝微光。
他知道这是错的,把苏婉当成苏菲是自欺欺人,可他现在只想抓住这一点点温暖,哪怕是借来的,是错位的。
至少,他不用再独自一人,守着那些冰冷的回忆,熬过一个又一个漫长的夜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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