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回到夜潮会所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阿坤扶着受伤的老刀去了后巷诊所,他独自坐在吧台前,给自己倒了杯烈酒,酒液入喉,带着火烧火燎的疼,却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吧台上摊着张滨海码头的地图,用红笔圈出的联胜地盘像块顽固的污渍,死死贴在江岸边。
“轩哥,胜哥的人在码头放话了,说三天内要砸了咱们的海鲜铺。”一个染着黄毛的小子跑进来,他是负责望风的小马,喘着气把手里的烟蒂摁在烟灰缸里,“他们还说,只要你肯低头认错,把老刀的铺子交出来,这事就算了。”
陈轩没说话,指尖在地图上的“渔家乐”位置敲了敲。那里是联胜的老巢,也是胜哥最看重的据点,据说藏着不少见不得光的交易记录。他忽然抬头问:“胜哥的独生子,是不是在市一中读书?”
小马愣了一下:“是啊,叫胜子豪,听说学习不咋地,天天在学校打架……轩哥你问这个干啥?”
“没什么。”陈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杯底映出他眼底的冷光,“去查下胜子豪的课表,越详细越好。”
小马虽然疑惑,但还是点头跑了出去。吧台后传来动静,老刀裹着纱布走出来,胳膊上的伤口渗着血,却一脸不服气:“轩哥,咱不能用阴招!跟联胜那帮人学下三滥,传出去丢咱们的脸!”
“我没打算动他儿子。”陈轩从抽屉里翻出个旧笔记本,上面记着近半年码头的货运记录,“胜哥最疼这儿子,把他送进贵族学校,请了私教,就怕他学坏。我要的不是人,是理。”
老刀还是不放心:“理?在码头混,拳头硬才是理!你跟他们讲道理,他们听得懂吗?”
陈轩没反驳,只是翻开笔记本,指着其中一页说:“你看,这是联胜上个月运的一批货,报关单上写的是‘医疗器械’,但实际重量比正常器械重了三倍,这里面藏的,八成是军火。”他指尖划过“收货人:胜子豪”几个字,“用自己儿子当幌子,胜哥倒是‘用心良苦’。”
老刀凑过来看,眼睛瞪得溜圆:“他敢运军火?这要是被查到,可是掉脑袋的罪!”
“所以他才把货藏在儿子的‘学习用品’里,没人会查学生的东西。”陈轩合上笔记本,“我要的不是这批军火,是让他知道,谁的软肋都经不起戳。”
中午时分,小马带回了胜子豪的课表,还附了张照片——个穿着校服的少年叼着烟站在学校门口,身后跟着几个跟班,神态嚣张,和胜哥如出一辙。陈轩看着照片,忽然笑了:“下午三点,他有节体育课,在操场自由活动。”
老刀还是不赞成:“轩哥,要不咱还是抢回几个集装箱吧,联胜昨晚扣了咱们三船海鲜,都是刚上岸的活虾,再不放水就死光了!”
“抢回来他们还会扣,治标不治本。”陈轩将一张纸条塞进信封,“小马,帮我把这个交给胜子豪,就说是他爸的朋友送的。”
小马接过信封,挠着头去了市一中。陈轩则带着老刀去了码头,联胜的人果然在扣海鲜,十几个汉子围着冷藏车,胜哥的得力手下矮脚虎正指挥人往自己车上搬,嘴里骂骂咧咧:“陈轩那小子要是识相,就该把地盘交出来,不然有他好受的!”
陈轩没理他,径直走到冷藏车边,拉开门,一股腥气扑面而来,刚上岸的大虾在冰袋里蹦跶,还活着。他指着虾箱上的标签:“这批虾是给市医院的,昨天急救中心刚订的,你们扣了,ICU的病人怎么办?”
矮脚虎愣了一下,显然不知道这事:“你唬谁呢?哪有医院用活虾治病的?”
“不是治病,是过敏急救。”陈轩拿出手机,点开医院的订单截图,“有三个病人对常规抗过敏药过敏,只有这种虾壳提炼的成分能缓解,你们扣着,是想看着人去死?”
周围的渔民都围了过来,有人认出陈轩:“是轩哥啊!他从不骗人,这批虾确实是医院要的!”“联胜太不是东西了,连救命的东西都扣!”
矮脚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发作又被渔民们的眼神逼退,只能放狠话:“等着!”
解决了海鲜的事,陈轩刚回到会所,小马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轩哥,胜子豪收了信,看完就跟疯了似的,在操场砸了篮球架,还说要跟他爸断绝关系……”
信里到底写了什么?老刀忍不住问。陈轩从口袋里掏出张复印件,上面是胜子豪的体检报告,还有胜哥挪用慈善款给儿子买豪车的记录。“我没写别的,就告诉他,他爸嘴里的‘为你好’,藏着多少见不得光的交易。”
傍晚,胜哥的电话打了过来,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火:“陈轩,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
“没什么。”陈轩靠在窗边,看着码头渐渐亮起的灯,“就告诉他,有些父爱是糖衣炮弹,吃多了会坏肚子。胜哥,军火的事,我可以当没看见,但你得把扣我们的货还回来,再把码头的公共区域让出来,以后大家各做各的生意,互不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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