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祭节的喧嚣与热情渐渐沉淀,望海角的日子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海风依旧,涛声依旧,沈屿和东叔的钓鱼、下棋、打游戏的“铁三角”生活也依旧。
只是,偶尔在村里遇见阿丽姑娘,她会红着脸低头快步走过,沈屿则坦然点头致意,仿佛那日的小插曲从未发生。生活,如同潮水,涨落之间,了无痕迹。
这天傍晚,沈屿和东叔刚结束一场“激烈”的《绝地枪神》双排(毫无悬念地落地成盒),正瘫在沙发上互相“甩锅”,东叔的儿子陈亮推门走了进来。
陈亮,村里人都叫他“亮哥”,是个四十岁上下的壮实汉子,继承了东叔的黝黑皮肤和爽朗性格,在港城市区开大货车,平时不常回村,但每次回来都风风火火的。
“爸!沈兄弟!好消息!”亮哥嗓门洪亮,一进门就嚷嚷开了,“下个星期六!咱们望海角对牛脚峡的友谊赛!老规矩!在咱们村小学操场!”
东叔一听,立刻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眼睛放光:“嘿!总算轮到咱们主场了!今年非得把牛脚峡那帮家伙干趴下不可!去年在他们那儿输的那叫一个憋屈!”
沈屿有些茫然地看着兴奋的父子俩:“什么友谊赛?”
“足球赛啊!沈兄弟!”亮哥一拍大腿,热情地解释道,“咱们望海角和隔壁牛脚峡村,每年夏天都要踢一场足球友谊赛!
都搞了快二十年了!轮流做东!输了的村,要请赢了的村全队喝酒吃肉!这可是咱们两个渔村的大事!”
东叔也激动地补充:“对对对!沈兄弟,你年轻,跑得快!今年必须得上场!给咱们望海角争口气!”
沈屿愣了一下。足球赛?他穿越前倒是偶尔看球,自己踢……水平仅限于大学体育课及格线徘徊,属于典型的“理论派”,脚法粗糙,体能一般。
让他上场?怕不是去当“卧底”的。
“我……我踢得不好。”沈屿实话实说,“怕拖大家后腿。”
“哎呀!要什么好不好的!”亮哥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友谊赛!图个热闹!开心最重要!咱们村队都是些大叔大爷,能跑动就不错了!你年轻,凑个人头,帮着跑跑、传传球就行!关键是气势!不能输阵!”
东叔也在一旁鼓劲:“就是!后生仔,别怕!踢着玩嘛!输了也没关系,重在参与!咱们村好久没来你这么年轻的壮劳力了!”
看着父子俩殷切的眼神,以及那种发自内心的、对这项传统活动的热情,沈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行,那我试试。”
“太好了!”亮哥大喜,用力拍了拍沈屿的肩膀,“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下午开始,咱们就在小学操场训练!你准时来啊!”
于是,沈屿的“躺平”日程表上,又增加了一项新内容——足球训练。
第二天下午,沈屿按时来到了望海角村小学。所谓的操场,其实就是一块坑洼不平的泥土地,两端的球门是用旧木头和渔网勉强搭起来的,简陋得可以。
但此刻,操场上却聚集了二十多个年龄从二十出头到五十好几的“球员”,个个精神抖擞,摩拳擦掌。
有刚收船回来的年轻渔民,有在镇上打工周末回来的壮年,还有像东叔这样宝刀不老的老将。大家穿着五花八门的运动服(甚至有人穿着拖鞋),但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斗志。
亮哥是队长兼教练,他简单分了组,就开始进行传接球、跑位等基础训练。
沈屿混在人群中,一开始确实有些笨拙,停球停出几米远,传球传到对方脚下是常事,引得大家一阵善意的哄笑。
但他学习能力很强,态度认真,很快就能跟上节奏,虽然技术依旧粗糙,但跑动积极,防守卖力,渐渐融入了团队。
训练的气氛极其热烈。没有专业的战术,只有最朴素的配合和拼抢。大家一边跑一边大声呼喊,互相提醒,失误了哈哈一笑,进了球就欢呼雀跃。
汗水浸湿了衣衫,泥土沾满了裤腿,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纯粹的笑容。
训练结束后,大家就坐在操场边的石阶上,喝着凉茶,吹着海风,天南海北地胡侃,关系迅速拉近。
沈屿很久没有体验过这种集体运动的快乐了。这种不带功利性、只为乐趣和荣誉(村子的荣誉)而拼搏的感觉,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放松和活力。
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期待每天的训练。
一周的训练时间很快过去。比赛日,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周六下午到来。
望海角小学操场早已被村民们围得水泄不通。男女老少,几乎全村出动,自带小板凳、草席,甚至有人爬上了围墙和旁边的屋顶。
小贩们支起了摊位,卖着冰棍、汽水、瓜子。锣鼓队也准备就绪,气氛堪比过年。
牛脚峡村的球队和啦啦队也乘坐几辆拖拉机浩浩荡荡地开了过来,双方见面,先是互相“挑衅”放狠话,然后勾肩搭背地互递香烟,火药味里透着浓浓的乡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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