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辆陪伴自己跋涉千里、如今却沦为废铁的SUV,沈屿心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消散了。
对方的手段,从非法留置到公然砸车,已经彻底撕下了伪装,露出了赤裸裸的威胁和疯狂。
这不再是简单的环境纠纷,而是演变成了一场带有黑恶性质的打压和恐吓。继续留在水韵镇,无异于置身于随时可能爆发的火药桶旁。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个道理,沈屿比谁都懂。
他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回到房间,迅速而冷静地收拾好行李。
几件简单的衣物,必备的洗漱用品,笔记本电脑,各种钓具,以及手机电脑。
手机里面,他收集的各种证据已然消失不见,肯定是被派出所的警察删除了,他也不是很在意。
他将房间仔细检查了一遍,确保没有留下任何个人物品或线索。
民宿老板许老板惴惴不安地跟进来,脸上写满了愧疚和担忧:“沈先生,这……这真是……我对不住您啊!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您看这……”
沈屿打断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许老板,不关你的事。这地方,我不能待了。”
他拉上行李包的拉链,看向窗外暮色渐沉的街道,“我现在就走。如果有人问起我,你就说我不知道去哪了,走了有一会儿了。”
许老板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沈屿的用意,连忙点头:“我懂!我懂!沈先生,您千万小心!这帮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压低声音,“我帮您叫辆靠谱的网约车,直接去江夏市区,别在镇上打车!”
沈屿点点头:“好,麻烦你了。”
十分钟后,一辆普通的网约车悄无声息地停在民宿后门的小巷。
沈屿戴上帽子和口罩,提着行李,迅速上车,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车子驶出水韵镇,汇入通往江夏市区的快速路。
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笼罩在夜色中的水乡轮廓,沈屿心中没有逃离的仓皇,只有一种战略转移的冷静。
离开,是为了更安全、更有效地反击。
一个多小时后,车子抵达江夏市中心。沈屿选择了一家位于繁华地段、安保严密的大型星级酒店入住。
用身份证办理好手续,他直接要了一间高层套房。
关上门,反锁,拉上窗帘,将外面的喧嚣彻底隔绝。他需要绝对的安全和安静。
安顿下来后,他没有休息,也没有立刻联系任何人。他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俯瞰着脚下灯火璀璨、车水马龙的城市夜景。
江夏的繁华与千川水乡的静谧形成了鲜明对比,也暂时给了他一种置身事外的安全感。
是时候了。他打开笔记本电脑,连接网络,登录了自己的社交平台账号。他没有写长篇大论的控诉文,那样太慢,也容易陷入细节争论。
他需要一种更凝练、更具爆发力、也更符合他“诗人”身份的方式。
他新建了一条动态。在编辑框里,他缓缓敲下了两个字作为标题:
《囚歌》
然后,他开始书写正文。没有过多的铺垫,字字如刀,带着压抑的愤怒和冷峻的嘲讽:
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
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
一个声音高叫着:
——爬出来吧,给你自由!
我渴望自由,
但我深深地知道——
人的身躯怎能从狗洞子里爬出!
我希望有一天,
地下的烈火,
将我连这活棺材一齐烧掉,
我应该在烈火与热血中得到永生!
诗句简短,却充满了力量感、画面感和不屈的意志!
将那种被非法禁锢的屈辱、对真正自由的渴望、以及对威逼利诱的蔑视,表达得淋漓尽致!
这已不仅仅是对个人遭遇的控诉,更是对一切不公和黑暗势力的宣战书!
写完诗,他上传了两张图片。
第一张,是他在水韵镇派出所门口的自拍,面容憔悴,背景清晰。第二张,是他那辆被砸得千疮百孔的SUV特写,惨状触目惊心。
没有添加任何地点标签,没有@任何机构或个人,也没有任何额外的文字说明。只有一首诗,两张图。
沈屿将手指悬停在“发布”按钮上,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一按下去,将意味着什么。
这不再是墨水河畔那种相对温和的“垂钓抗议”,这是一次直接的、尖锐的、不留余地的宣战!
必将引发一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猛烈的舆论海啸!
他没有犹豫,用力按下了“发布”。
然后,他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他直接关闭了手机,取出SIM卡,将手机和卡片分开收好。
接着,他断开了笔记本电脑的网络连接。他彻底切断了与外界的所有即时通讯渠道,玩起了“人间蒸发”!
他就是要看看,这首《囚歌》和那两张图片,在没有他本人任何后续解释和互动的情况下,能依靠其自身的力量,炸出多少魑魅魍魉,能掀起多大的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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