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桌边,借着从窗棂透进来的微光,仔细把纸条读了三遍,确认没看错一个字。伸手从桌子拿起从老杨店里“买”的那本地形图,是他特意选的西郊区域,当时就想着说不定能派上用场,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用场。夜晚十一点他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院里静悄悄的,吕文冰的房间已经熄灯,想来是睡下了。远处传来几声狗吠,更显得夜深沉。他心里盘算着用超出四百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出发到西郊废窑大约要二十分钟!,得避开巡逻的鬼子和伪军,最好走小路……
忽然想起老杨刚才递纸条时的眼神,看似平常,眼底却藏着一丝急切,看来急需这批物资。
何雨柱盯着窗棂外,听着院里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估摸着快到十一点了,指尖轻轻推开窗户插销。“吱呀”一声轻响,他像只夜猫子般蜷起身子,悄无声息地钻了出去,落地时脚尖轻点,连尘土都没扬起半分。
顺着院墙根疾走,他指尖抠着墙缝里的砖茬,借力一蹬,整个人像片叶子般翻出墙头,稳稳落在巷子里。夜风吹起他的衣角,带着点凉意,却让他脑子更清醒放开意识——往西郊废窑的路得穿过三条街,鬼子的宪兵队正换岗,巡逻的手电光柱在巷口晃来晃去。
他猫腰钻进胡同深处,贴着墙根疾行。意识里发觉一队宪兵举着枪走过来,他猛地矮身,钻进一个堆满杂物的角落,屏住呼吸。宪兵的皮靴声“咔咔”从边掠过,他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的酒气。等脚步声远了,他才像泥鳅似的滑出来,全速往前冲——黑暗里,他的身影快得只剩一道模糊的影子,迎面而来的夜风都被劈成两半,巡逻兵只觉一阵风过,压根没看清是什么。
二十分钟后,西郊废窑的轮廓在夜色里浮现。断壁残垣爬满枯草,窑口像只黑洞洞的眼,盯着夜空。何雨柱站在窑前,深吸一口气,意念一动,看见四处无动静,空间里的物资便如潮水般涌了出来。
先是大米白面,“哗啦啦”堆成小山,白花花的面粉扬起细尘,在月光下闪着微光;接着是成捆的布匹,红的绿的,像铺开的彩虹;再往后,一箱箱罐头、一捆捆枪支弹药滚出来,“砰砰”砸在地上,子弹链条在暗处泛着金属冷光;医药箱堆成了墙,绷带、酒精瓶、针剂盒挤得满满当当;最后,一沓沓钞票从空间里飘出,散落得遍地都是,像铺了层花纸。
短短片刻,整个废窑地面就被填得满满当当,连脚都快没地方落。而那些金银珠宝、金条和古董还安安稳稳躺在空间里——这些不能在这儿露白,他心里早有打算:到时候穿越到李富贵夫妇那个世界,把这些当本钱,换些那边稀缺的物资回来。
风吹了过来,吹得他衣角猎猎作响。他望着眼前的“小山”,嘴角勾了勾——老杨要的东西齐了,剩下的,就等接应的人来。夜色里,他的眼睛亮得很,像藏着两颗星星,映着满地物资的微光。
何雨柱的意识始终笼罩着废窑四周,像张无形的网,捕捉着任何细微的动静。他借着断墙的阴影往后退了几步,蜷缩在一堆枯草里,只露出两只眼睛警惕地扫视着——这地方荒废多年,野草比人还高,正好藏人。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不是鬼子的皮靴声,倒像是布鞋踩在碎石上的动静。紧接着,一个粗粝的嗓门压得极低,却带着股子兴奋:“老杨,这些是不是真的?可别放空炮!”
另一个声音应道,正是老杨:“放心,错不了。都是爱国人士捐献的物资,还有武器。”
“咱可是组织了周围的游击队和抗日弟兄过来搬东西,”那粗嗓门又说,“到时候要是两手空空,我可不好跟组织交代。”
“少废话,跟上。”老杨的声音带着催促。
何雨柱心里一凛——听这对话,是自己人!而且随后还听到了“晋察冀军区”,果然是抗日队伍!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队人影出现在窑口,约莫有三四千人,都穿着打补丁的灰布衣裳,手里拿着扁担、绳索,板车。一看就是来搬运的。领头的是个络腮胡大汉,嗓门正是刚才那粗粝的声音,他刚迈进废窑那,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
月光照亮了堆积如山的物资:大米白面垒成的小山,码得整整齐齐的枪支弹药,堆成墙的医药箱和布匹……所有人都僵在原地,哑雀无声,只有粗重的呼吸声在废窑中回荡。
“老天爷啊!”络腮胡大汉终于爆发出一声惊叹,声音都在发颤,“这得多少东西啊?
他猛地回头,对着身后的人道:“还愣着干啥?赶紧搬!都给我小心点,轻拿轻放!枪支弹药别磕着碰着,粮食也别撒了!”
人群瞬间活了过来,“嗡嗡”地动起来,像一群忙碌的蚂蚁。有条不紊地往外运。何雨柱缩在暗处,看着他们动作麻利,眼神里满是兴奋和郑重,心里那块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这一搬就搬了四个多小时,天快亮时,窑洞里的物资终于搬空了。络腮胡大汉抹了把汗,对老杨说:“老杨,你继续跟那朋友联系,务必替咱军区谢谢他!为抗战立了大功啊!”
他顿了顿,又叮嘱:“还有那个小朋友,你也好好照应着,别委屈了人家。”
老杨点头:“我晓得。”
何雨柱听着他们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才从枯草堆里钻出来。晨风带着露水的凉意,吹得他打了个哆嗦。他辨认了一下方向,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跑,脚步轻快了不少。
回到四合院时,天刚蒙蒙亮,院里静悄悄的,只有早起的麻雀在树上叽叽喳喳。他像来时一样,借着墙根的阴影,轻巧地翻进院墙,悄无声息地落回院里。
推开侧房的门,他脱下沾着露水的鞋,往床上一坐,长长地叹了口气。折腾了大半夜,总算把物资安全送到了组织手里,这觉能睡踏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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