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站在贾家堂屋门口,看着门板上蒙着白布的贾东旭,又扫了眼院里探头探脑的邻居,清了清嗓子:“大伙也看见了,贾家现在难,上有老下有小,东旭这后事,总不能办得太寒酸。各位搭把手,多少捐点,让他走得体面些。”
邻居们你看我我看你,终究念着“死者为大”的情分,没人再提往日的龌龊。有人从兜里摸出皱巴巴的一毛,有人捏着两毛的票子递过来,三大爷阎埠贵早掏出小本子,笔尖在纸上沙沙响,一笔一笔记着谁捐了多少。
易中海先从口袋里摸出十块钱,放在供桌的空盘子里,二大爷刘海中紧随其后,也掏出十块,拍在旁边:“都是街坊,理应帮衬。”阎埠贵咂摸了半天,从钱夹里抽出一块钱,小心翼翼地放上去,嘴里念叨着“礼轻情意重”。
这时许大茂溜溜达达进了院,见状撇了撇嘴,还是从兜里摸出五块钱,扔在盘子里,何雨柱也回来了也拿出五块钱
三个大爷分头忙活起来,易中海让人去贾家村报信,刘海中指挥着搭灵棚,阎埠贵则蹲在角落,盘算着买寿衣、棺材得花多少,手里的铅笔头都快磨平了。
贾家村的亲戚来得快,傍晚时分就挤满了半条胡同,男人们蹲在墙根抽烟,女人们围着秦淮茹抹眼泪,院里顿时吵吵嚷嚷。贾张氏跪在灵前,一会儿哭“我的儿”,一会儿骂“黑心肝的厂子”,嗓子哭哑了,就用手拍着大腿嚎,声音在院里撞来撞去。贾东旭的二叔贾有禄,个矮精瘦,眼珠滴溜溜转,拽着贾张氏的胳膊喊:“嫂子!东旭那工位不能空着!我家老三正好没活干,让他顶上去,往后还能帮衬家里!”
贾张氏正用袖子擦眼泪,一听这话顿时炸了:“你想得美!那是我儿子用命换来的工位,凭啥给你家老三?我孙子棒梗长大了还要去呢!”
“啥叫凭啥?”贾有禄梗着脖子,唾沫星子喷了贾张氏一脸,“东旭没了,贾家的根还在贾家村!你一个外姓媳妇带着俩娃,守着工位有啥用?”
“我呸!”贾张氏扑上去就要撕打,“你个黑心肝的!我儿刚走,你就惦记他的饭碗!我跟你拼了!”
贾家村的亲戚立刻分成两派,有帮着贾张氏骂贾有禄的,有帮着贾有禄数落贾张氏的,男人们捋着袖子要动手,女人们叉着腰互相揭短,什么“偷鸡摸狗”“抠门扒家”的话全抖了出来,整个大院像开了锅的粥,乱糟糟一片。
邻居们都扒着门缝看,三大爷阎埠贵赶紧把账本往怀里塞,生怕被波及;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站在台阶上,想管又怕沾一身腥。
“都给我住口!”
易中海的吼声像炸雷,院里瞬间静了静。他从人群里挤出来,脸沉得能滴出水:“东旭的工位是厂里的,谁能顶、谁不能顶,得厂里说了算!轮不到你们在这儿吵吵嚷嚷!”
他扫了眼贾有禄:“厂里明天就出处理结果,是让家属顶,还是重新招人,自有章程。你们要是再闹,把厂里人招来了,谁也别想沾光!”
贾家村的人都愣住了,他们知道易中海是厂里的老师傅,说话有分量。贾有禄张了张嘴,终究没敢再吭声——真把厂里惹急了,连汤都喝不上。
贾张氏见有人撑腰,也收了声,只是瞪着贾有禄,眼里的怨毒藏都藏不住。
这场闹剧总算压了下去。棺材铺的人抬着棺材进了院,刷着黑漆的棺材沉沉的,压得门板咯吱响。秦淮茹抱着小当,棒梗拉着她的衣角,娘仨跪在灵前,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贾张氏拍着棺材哭嚎,声音哑得像破锣。
出殡的时候,亲戚们抬着棺材往贾家村走,哭声一路跟着。到了祖坟地,黄土一锨锨盖上去,新坟堆得小小的,立了块简陋的木牌,上面写着“贾东旭之墓”。
风刮过坟头的野草,呜呜地响。秦淮茹望着那堆黄土,突然觉得天塌了一块——往后这日子,该咋过呢?
大院里总算安静了,灵棚拆了,
到了夜里,喧嚣渐渐歇了,大院里静得能听见墙根虫鸣。可没过多久,贾家堂屋又传出贾张氏的嘶吼,一声比一声凄厉,像指甲刮过玻璃,听得人头皮发麻。前院的王大妈捂紧了孩子的耳朵,中院的刘光天翻来覆去睡不着,连最贪睡的三大爷都披衣坐起来,皱着眉往贾家方向瞅。
“这叫什么事啊……”有人在院里低声嘀咕。月光透过槐树叶,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影子,伴着那断断续续的哭嚎,整个院子都浸在一股说不出的压抑,连风都带着股瘆人的凉意。天刚亮,易中海就领着贾张氏和秦淮茹往钢厂赶。贾张氏心里打着小算盘,脚步蹬得飞快,蓝布褂子的边角被风掀起,露出里面打了补丁的棉袄;秦淮茹跟在后面,怀里抱着熟睡的小当,肚子里的孩子沉甸甸地坠着,走几步就喘口气,红肿的眼圈还没消,一看就知道夜里没合眼。
到了厂门口,门卫见是老熟人易中海,又瞅了眼他身后哭丧着脸的两人,没多问。办公楼门前的水泥台阶沾着露水,滑溜溜的,贾张氏往上冲时脚下一崴,差点摔个屁股蹲,嘴里“呸呸”啐了两口,骂骂咧咧地扶住冰凉的铁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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