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产科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气味,混合着一种隐秘而庄严的期待。漫漫躺在单人病房的床上,腹部高高隆起,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银月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里握着一份胎心监测报告,眉头微蹙。
“夫人,医生说宫缩还不规律,但宫颈已经开始软化了。”银月抬头看我,声音压得很低,“可能就在这两天。”
我走到床边,握住漫漫的手。她的手心有些潮湿,指尖微微发颤。
“月月,我没事的。”漫漫努力挤出一个笑容,但眼角细密的纹路泄露了她的紧张,“就是……有点怕。”
“怕什么?”我在床沿坐下,另一只手轻轻抚过她汗湿的额发,“你可是要当妈妈的人了,小家伙在里面等着见你呢。”
漫漫的眼眶瞬间红了:“寒峰他……”
“寒峰在执行重要任务,”我温声打断她,“无尘要去A国参加无国界人道主义救援会议,那个地区局势复杂,寒峰必须和炎越、赤烈一起去保护他。这是他的职责,也是他的选择。”
“我知道,”漫漫吸了吸鼻子,“我就是……希望他能在。”
“他会知道的,”我握紧她的手,“等宝宝出生,第一个视频电话就打给他。让他看看,他错过了什么。”
漫漫破涕为笑,随即又皱起眉——又是一阵宫缩袭来。银月立刻起身查看监测仪,记录下时间和强度。
“已经缩短到十分钟一次了,”银月看向我,“夫人,要不要通知医生?”
我点点头,按响了呼叫铃。护士很快进来检查,确认漫漫已经进入早期产程。
“漫漫小姐,放轻松,我们随时都在。”护士温柔地说完,又转向我,“夫人,您可以陪产,要进去吗?”
“我陪她。”我毫不犹豫地说。
漫漫的父母是在下午三点赶到的。他们一进病房就红了眼眶。漫漫妈妈握住女儿的手,爸爸则站在床尾,手足无措地看着监测仪上跳动的数字。
“尹叔陈姨,先坐吧,”我让出位置,“漫漫很坚强,医生说她情况很好。”
“谢谢你,月月,”漫漫妈妈抹着眼泪,“寒峰那孩子……唉,工作特殊,我们理解。就是苦了漫漫。”
“妈,”漫漫虚弱地开口,“我不苦。这是我们的孩子,寒峰在做重要的事,我为他骄傲。”
下午五点,寒峰的父母也抵达了医院。一进门就直奔儿媳床边,握住她的手轻声细语。
我看着这一幕,悄悄退到病房外。银月跟了出来,手里拿着平板电脑。
“夫人,医院周边的安保已经部署完毕。我调了八个人,两班倒,所有出入口都有人盯着。”
“辛苦了,”我接过平板看了看部署图,“医院往来人员都筛查过了?”
“全部背景核查完毕,今天值班的产科医生和护士都没有问题。”银月顿了顿,“另外,家主那边,炎越刚发来消息,他们已经安全抵达A国驻地,会议明天开始。”
我点点头,心头的一块石头稍稍落地。
“夫人,”银月看着我,“您要不要休息一下?从早上到现在您还没吃东西。”
“等漫漫进了产房再说。”
晚上七点,漫漫的宫缩变得规律而强烈。医生检查后,决定送她进产房。我换上无菌服,陪在她身边。漫漫妈妈和寒峰妈妈也想进去,但医院规定只能一人陪产。
“月月陪我就好,”漫漫在疼痛的间隙喘息着说,“妈,婆婆,你们在外面等我。”
产房的门在身后关上,将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这里只有仪器规律的滴答声,医护人员的低语,和漫漫压抑的呻吟。
“呼吸,漫漫,跟着我的节奏。”助产士的声音平稳有力,“很好,就是这样。”
我站在床头,让漫漫抓着我的手。她的指甲几乎陷进我的肉里,额头上全是汗珠。
“月月……我……我不行了……”
“你可以的,”我擦去她额头的汗,“想想寒峰,想想宝宝。他们都在等你。”
时间在产房里失去了意义。可能是两个小时,也可能是三个小时。漫漫的哭喊声从压抑到释放,再到最后的精疲力竭。
终于,在深夜十一点四十七分,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了产房的紧张气氛。
“是个男孩!”助产士的声音带着笑意,“六斤八两,健康漂亮!”
漫漫瘫在产床上,眼泪无声地滑落:“我做到了。”
护士将清洗干净的小家伙抱过来,放在漫漫胸前。那个小小的、皱巴巴的生命,此刻正眯着眼睛,本能地寻找温暖。漫漫的手指颤抖着触碰他的脸颊,然后抬头看我,泪光中满是感激。
“月月,谢谢你陪我。”
“傻瓜。”
产房外,两家人已经激动得抱在一起。寒峰妈妈哭着打电话,想要联系儿子却无法接通——A国有时差,寒峰可能在执行任务。漫漫爸爸则拿着手机,手忙脚乱地想要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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