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叔立刻照做,陈瞬四人也赶紧上前帮忙,把茶几搬到墙角,腾出一块空地。西装汉子小心翼翼地把担架放在地上,王医生立刻打开医药箱,拿出听诊器和血压计,开始紧急检查。
陈瞬五人站在一旁,看着担架上的血人,心里都有些发慌——他们虽然经常打架,但从未见过伤得这么重的人,血腥味浓得让人恶心,连空气都仿佛变成了暗红色。
陈瞬忍不住上前一步,仔细打量着那个血人——他留着一头中分八字头,头发乱得像鸡窝,里面还夹杂着干涸的血迹和细小的石子;皮肤黝黑得像刚从煤堆里爬出来,即使被血水覆盖,也能看出那是长期暴晒的颜色;身上穿一件洗得发白的白色背心,现在已经被血染成了深褐色,破烂的衣料下,露出胳膊上结实的肌肉,上面布满了新旧交错的伤疤;下面是一条蓝色牛仔裤,裤脚卷到膝盖,露出的小腿上也全是伤疤,有的像刀划的,有的像烫伤的,纵横交错,触目惊心。
最显眼的是他脸上的疤痕——一道从左眉骨划到右脸颊的“X”形刀疤,像是被人用锋利的刀狠狠砍了两刀,即使被血水糊住,也依旧狰狞可怖。
“这是……飞龙?”蓝狮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陈瞬、李华锋、郭强、季无常瞬间愣住了,他们再次看向那个血人,记忆突然被唤醒——上次他们在烟火饭店被野狼的人围堵,陈瞬情急之下给飞龙打了电话,飞龙马上过来给陈瞬他们解围了。
“真的是飞龙!”李华锋忍不住喊了出来,“他上次救我们的时候,脸上的X形刀疤特别显眼,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季无常皱起眉:“飞龙不是城南第一打手吗?身手那么厉害,怎么会伤成这样?”
王医生此时已经检查完了,他站起身,对着陈天雄摇了摇头,脸色凝重:“情况很不好。他的内脏受了严重的震荡,估计是被重物砸到了胸口;脚踝处的骨头完全碎了,像是被人用钢管硬生生砸断的;右臂的骨头也碎成了好几段,肌肉组织严重受损;身上还有十几处刀伤,有的深可见骨,失血过多,已经快休克了。必须马上安排手术,不然他撑不过今晚。”
陈天雄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对着身后的西装汉子喊道:“阿力、阿虎,把他抬到二楼的客房,那里宽敞,管叔,你去把我书房里的医疗箱拿过来,里面有麻醉剂和手术工具,让家里的医护人员都过来帮忙!”
“是!”西装汉子立刻应道,小心翼翼地把飞龙抬起来,朝着二楼走去。管叔也赶紧转身,快步走向书房。
陈天雄和剩下的几个西装汉子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陈瞬忍不住上前,问道:“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飞龙怎么会伤成这样?”
陈天雄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雪茄,却没有点燃,只是捏在手里反复摩挲,眼神里带着前所未有的疲惫:“说来话长,总之,我们遇到大麻烦了。”
季无常也上前一步,问道:“陈叔,飞龙是城南第一打手,能把他伤成这样的,恐怕不是一般人吧?”
陈天雄抬起头,看了看五人,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你们还记得我跟你们说过的,整个焰城地下世界的噩梦——贺尔彪吗?”
“贺尔彪?”陈瞬五人瞬间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他们对这个名字太熟悉了——上次在烟火饭店,野狼和飞龙,听到“贺尔彪回来了”,脸色也瞬间变了;再后来,忠义堂的刘子昂因为得罪了贺尔彪,李忠义为了交出刘子昂的人头,把刘子昂杀了。这个名字,就像一个无形的阴影,笼罩在焰城所有混子的头上。
“真的是他?”陈瞬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为什么要对飞龙下手?”
“因为飞龙不肯归顺他。”陈天雄叹了口气,点燃雪茄,深吸一口,烟雾在他眼前缭绕,“贺尔彪回来后,就开始整合焰城的地下势力,凡是不肯归顺他的,要么被打垮,要么被废掉。
李华锋忍不住问:“陈叔,那之前的忠义堂怎么样了?”
提到忠义堂,陈天雄的脸色更加难看,他苦笑了一声:“忠义堂?早就完了。李忠义交不出刘子昂的人头,只能带着所有堂主去贺尔彪的地盘下跪认错。贺尔彪根本不给他面子,当场就把忠义堂的其他四个堂主杀了,尸体扔到了江里。李忠义吓得屁都不敢放,只能眼睁睁看着,现在他就是贺尔彪手下的一条狗,连自己的地盘都保不住了。”
五人瞬间沉默了,客厅里只剩下陈天雄雪茄燃烧的“滋滋”声。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飞龙会伤成这样,为什么陈天雄会如此凝重——贺尔彪的恐怖,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可怕。
郭强悄悄拉了拉陈瞬的衣角,小声说:“还好当初刘子轩跑了。”
蓝狮也点了点头,推了推眼镜,声音里带着后怕:“真是千幸万幸。刘子轩要是没跑,我们几个估计也得受牵连,毕竟当初是我们帮他藏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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