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锦标赛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体育总队里忙得热火朝天。
一说起这次比赛,大家都对潘逸冬信心满满,觉得他进前三那肯定是手拿把掐的事儿。这小伙子打球的技术,在队里那可是出了名的厉害,之前的比赛成绩也相当亮眼,本来大伙都觉得他代表总队出征,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自从安诚然走后,总队就一直在寻觅能顶替他的新人。好多人都推荐潘逸冬,说他不仅模样周正,还是个打球的好苗子,可塑性极强。
可潘逸冬一心扑在训练上,除了打球,其他活动一概不参与,每次安排商业活动,他都以耽误训练为由拒绝,时间长了,赵祥心里难免有些不满。
赵祥之前退役离开总队后,结识了商人钱儒生。钱儒生在体育投资圈混得如鱼得水,认识不少体育界的投资大腕。赵祥跟着他一起做生意,狠狠赚了一笔。
后来,钱儒生的妹妹嫁给了赵祥,两人关系变得更加亲密。在钱儒生的运作下,赵祥重回总队,还当上了队长,手中的权力越来越大。钱儒生也趁机把自己旗下的品牌拉进了总队,成了合作伙伴,双方利益捆绑得越来越紧。
找像安成然那样又帅、球技又好、粉丝还多的运动员,谈何容易。潘逸冬条件虽然不错,但不配合商业活动这一点,始终让他俩不太满意。目前符合条件的,也就只有卢卫健一人,可这远远满足不了赵祥的需求。
赵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一心想选出几个形象帅气、球技精湛,还能对他言听计从的运动员,这样既有利于队伍成绩,又方便开展商业活动。
他和钱儒生一合计,钱儒生拍着胸脯保证:“兄弟,放心!下面俱乐部里人才多得是,我帮你好好物色。不过当务之急是这次世界锦标赛,我手里有两个人选,我觉得挺合适。投资商指定要他们参加,钱都已经打到你账上了。你找个理由,把这两个人换上去就行。”
赵祥听了,心里有些犹豫,皱着眉头说:“这两个人靠不靠谱啊?他们的成绩怎么样?我得好好琢磨琢磨,万一影响了总队的荣誉,那可就麻烦大了。我在队里这么多年,可不想因为这事儿砸了招牌。”
钱儒生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道:“哎呀,就一两个人而已,能有多大影响?投资商看重的就是曝光度,他们不参加这次锦标赛,后续哪还有生意可做?广告和商业体育这一块,水可深着呢,你还得多学着点。改天我给你介绍个搞媒体的朋友,大家一起合作。听我的,保准你以后赚得盆满钵满。”
挂了电话,赵祥打开手机,一条短信跳了出来,上面是一串七位数字。一看到这笔钱,赵祥心里百感交集,母亲治病的钱这下又有了着落。母亲一直重病在身,高昂的治疗费用让他压力巨大。金钱的诱惑实在太大了,赵祥最终还是妥协了。
他看着这次参加世界锦标赛的名单,眼神在潘逸冬的名字上停留了许久,想到潘逸冬不配合商业活动的种种,又想到母亲的病,最后,咬咬牙,在潘逸冬的名字上画下了重重的一笔。
那天,暴雨如注,噼里啪啦地砸在总队训练馆的顶棚上,声音震得人耳朵生疼。
潘逸冬还在发球机前挥汗如雨,球拍划出一道道银光,和雨水、汗水混在一起,滴落在球台上,晕开一个个小水洼。他全神贯注地训练着,丝毫没注意到外面的风雨,心里只有即将到来的世界锦标赛,想着一定要在比赛中证明自己。
更衣室门口的红榜被雨水的潮气浸得皱巴巴的,潘逸冬的名字明明排在第一,却被画了个刺眼的红圈,旁边还标着“替补”两个字,看着就让人心里窝火,感觉就像精心准备打靶,结果却脱了靶一样。
潘逸冬训练结束路过时,看到这个红榜,脚步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和不甘,但很快,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又回到了他眼中,他握紧球拍,暗暗发誓,就算是替补,也要当最出色的那个。
另一边,赵祥办公室里飘着檀木和茶香,紫砂壶正冒着细细的白雾。
杨教练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啪”地一声把牛皮纸袋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叮叮当当直响,大声说道:“这孩子的正手拧拉,队里没几个能接住!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就这么把他换成替补,你对得起他的努力吗?”
赵祥转着手上的翡翠扳指,油光发亮的脑门在台灯下泛着冷光,不紧不慢地说:“师父,世锦赛名单是总局定的。再说......”他突然压低声音,手指摩挲着扳指上的裂纹,“逸冬大赛经验少,万一比赛掉链子,影响了整个队伍的成绩,谁来负责?”
“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杨教练猛地一拍桌子,茶汤溅在宣纸上,晕开一片片深褐色。“你当年进省队的时候,连市级比赛都没打过!现在的孩子没机会上场,哪来的经验?你这是在打压人才!”
老人袖口磨得起了毛边,还留着几十年前陪队员加练时蹭上的球台漆,那些都是他为体育事业奉献的见证,可如今看到潘逸冬的遭遇,他满心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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