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清晨,一场细雨刚过,“全球基层医疗协作联盟”园区里的樱花落了一地,浅粉色的花瓣沾着湿漉漉的水汽,像铺了层柔软的绒毯。李念宝踩着花瓣走进办公楼,手里攥着一把折叠伞——是陆泽言早上特意给她的,伞柄处缠着一圈米白色的防滑带,是去年她雨天摔了一跤后,他连夜缠上去的。
“李主席,早!”前台小姑娘笑着递过来一个保温袋,“陆主任刚让我转交给您的,说里面是热乎的红豆粥,还有您爱吃的咸蛋黄烧麦。”
念宝接过保温袋,指尖触到袋口的温热,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她走到办公室门口,刚要推门,就听到里面传来键盘敲击声——陆泽言比她早到了半小时,正坐在电脑前,对着屏幕上的面试流程表反复核对。他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那根红绳,头发被清晨的微风拂得有些凌乱,却依旧专注地盯着屏幕,连她走进来都没察觉。
“在忙什么?”念宝轻轻把保温袋放在他桌上,声音放得很轻。
陆泽言猛地抬头,看到是她,眼里瞬间染上笑意:“你来了?刚在核对今天的面试名单,怕有遗漏。快把粥喝了,还热着。”他伸手摸了摸保温袋,确认还是温的,才放心地继续说,“今天上午有15个学员面试,非洲组5个,东南亚组6个,南美洲组4个,玛丽和拉吉夫已经在线上等着了。”
念宝点点头,打开保温袋,拿出红豆粥和烧麦。粥是用她最喜欢的青花瓷碗装的,碗边还贴了张便签:“粥里放了冰糖,烧麦别吃太快,小心烫。”她舀了一勺粥,温热的红豆沙在舌尖散开,甜而不腻,是陆泽言特有的手艺——他知道她不爱吃太甜的,每次煮红豆粥都只放半勺冰糖,还会把红豆煮得软烂,连豆皮都融在粥里。
正吃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陈悦抱着一叠文件夹走进来,脸上带着几分雀跃:“李主席,陆主任,你们看谁来了!”
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身影跟着走进来——是阿米拉,穿着一身藏青色的实训服,胸前别着联盟的徽章,手里提着一个竹篮,里面装着几个用棉布包着的东西。“李老师,陆老师!”她快步走上前,脸上满是兴奋,“我今天来联盟帮忙,顺便给你们带了老家的小米糕,是我跟着张阿姨学做的,你们尝尝!”
念宝放下粥碗,拉着阿米拉的手,上下打量着她:“阿米拉越来越能干了,不仅会看病,还会做小米糕了。”
“都是张阿姨教得好,”阿米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上次在老家实训,张阿姨每天都教我做一道家常菜,说以后我回尼泊尔,也能自己做饭吃。”她打开竹篮里的棉布,拿出几块小米糕,放在桌上,“这是刚蒸好的,还热乎着,你们快尝尝。”
陆泽言拿起一块小米糕,咬了一小口,口感软糯,带着淡淡的米香:“味道真好,和阿姨做的差不多。你这手艺,以后回尼泊尔,能给孩子们做点心了。”
阿米拉用力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等培训结束,我就回尼泊尔的研究中心,每天给孩子们做不同的点心,让他们在康复的时候也能开开心心的。”
八点整,“全球基层医疗青年人才计划”第二批学员复审面试正式开始。念宝和陆泽言坐在主面试官的位置,阿米拉作为第一批优秀学员代表,坐在旁边的辅助席上,负责记录学员的面试情况。会议室的大屏幕上,五个视频窗口依次排列,玛丽、拉吉夫和其他海外合作伙伴已经在线,每个人面前都放着学员的申请资料和一杯热茶。
第一个面试的是来自肯尼亚的卡姆。屏幕里的他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脸上带着几分紧张,却依旧挺直了腰背。“卡姆,你好,”念宝笑着说,“别紧张,我们就是和你聊聊天,了解一下你的工作经历和职业规划。”
卡姆深吸一口气,慢慢放松下来:“谢谢李老师,陆老师。我从医学院毕业后,就一直在肯尼亚的乡村医疗站工作,主要负责创伤救治和传染病防控。去年索马里霍乱疫情爆发时,我跟着联盟的医疗队一起参与救援,那段经历让我学到了很多,也让我更加坚定了做基层医生的决心。”
陆泽言看着卡姆的申请资料,轻声问:“在救援过程中,你遇到的最大困难是什么?又是怎么解决的?”
卡姆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最大的困难是沟通问题。当地的村民大多只会说当地语言,不会说英语,我们的医疗队很难和他们沟通,导致很多村民不愿意接受治疗。后来,我主动承担起翻译的工作,每天跟着医疗队走村串户,一边翻译,一边给村民讲解霍乱的防控知识。慢慢地,村民们开始信任我们,主动来接受治疗。”
“那你在团队协作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阿米拉忍不住问,她对卡姆的救援经历很感兴趣。
卡姆笑了笑:“我主要是协调当地志愿者和医疗队的工作,确保救援工作能顺利进行。有一次,医疗队的药品快用完了,我联系了当地的卫生部门,又组织志愿者去周边的城镇采购药品,及时补充了药品储备,没有影响救援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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