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喧嚣的古玩街,林枫搭乘公交车,前往位于江城核心商业区的百草堂总店。
车上乘客不多,他坐在靠窗的位置,目光投向窗外飞速掠过的都市景象。高楼大厦,车水马龙,科技造物充斥着眼帘,这是一个与他前世截然不同的文明形态。
但他心中并无多少好奇与赞叹,唯有绝对的冷静与目标感。无论世界如何变化,力量的本质,资源的争夺,人心的算计,亘古未变。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那块岫玉玉佩,指尖传来一丝微弱的温润感。里面的灵气虽然驳杂,但足以让他突破到炼气二层。不过,他并不急于一时。在出租屋那种混乱嘈杂的环境下突破,并非最佳选择。他需要先搞定百草堂这边的事情,获取更稳定的资源渠道。
公交车到站,林枫下车,一座气势恢宏、古色古香的五层楼阁映入眼帘。飞檐斗拱,红柱青瓦,门前悬挂着黑底金字的匾额,上书三个苍劲大字——“百草堂”。即便是在现代化的商业区,它也自成一格,散发着沉淀了岁月的药香与底蕴。
门口人来人往,有普通市民前来抓药,也有衣着光鲜之人进出,显然百草堂的客户层次极广。
林枫步入大堂,一股浓郁而复杂的药味扑面而来。柜台绵长,后面是直抵天花板的巨大药柜,无数个小抽屉上贴着药材名称。坐堂的老中医须发皆白,正在为病人诊脉,学徒们穿梭忙碌,一切井然有序。
他的神识悄然扩散开来,如同无形的触手,掠过整个大堂。
瞬间,各种药材的气息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感知。大部分是普通药材,年份浅薄,药力微弱。但也有少数几个柜台或库房方向,传来较为浓郁的药气,其中甚至夹杂着一两丝淡淡的草木精华,显然是镇店之宝级别的老药。
“三十年以上的野山参、五十年的何首乌、还有一株接近百年的黄精……”林枫心中迅速判断着,“药力尚可,但价格必然不菲。”
他如今身无分文,那一百块买了玉佩后已所剩无几。想要得到这些药材,常规途径行不通。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位正在闭目养神,等待病人的坐堂老中医身上。老者年约七旬,面色红润,气息悠长,显然深谙养生之道,在普通人中算是身体极好的。但在林枫的神识下,却能清晰地“看”到,老者心肺之间缠绕着一股郁结的晦暗之气,应是早年受过严重的内伤或寒毒侵袭,虽经调理,但病根未除,每逢阴雨天气或劳累过度,便会隐隐作痛,影响寿元。
“或许,可以从他入手。”林枫心中有了计较。
他并未立刻上前,而是如同普通顾客般,在药材柜台前流连,目光扫过各种药材标签和价格,暗暗咋舌。那些他看上的老药,价格后面都跟着一长串零,根本不是现在的他能奢望的。
“需要尽快打开局面。”他不再犹豫,径直走向那位坐堂的老中医。
老中医察觉到有人靠近,缓缓睁开眼,看到是个年轻学生模样的林枫,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依旧保持着医者的和气,微笑道:“小兄弟,看病还是抓药?”
林枫在他面前的凳子上坐下,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开门见山道:“老先生,您是否每逢子夜时分,便觉心肺之间如有针刺,气息滞涩,需静坐调息半个时辰方能缓解?且左肩井穴三寸之下,有一处旧伤,阴雨天必酸痛难忍?”
老中医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瞳孔骤然收缩,猛地坐直了身体,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
他这内伤隐疾,已困扰他二十余年,除了已故的恩师和一两位至交好友,绝无外人知晓!就连他的儿孙都不清楚!这个陌生的年轻人,是如何一眼看穿的?而且描述得如此精准,分毫不差!
“你……你是何人?!”老中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不再是之前的平和,充满了警惕与惊疑。
“我是何人并不重要。”林枫语气依旧平淡,“重要的是,我能根治你的隐疾。”
“根治?”老中医呼吸一窒。他这伤病,访遍名医,都只能缓解无法根除,早已成了他的一块心病。此刻听闻“根治”二字,如何能不心动?但他毕竟阅历丰富,强压住激动,沉声道:“小兄弟,话不可乱说。老夫这伤……”
“你之伤病,乃寒毒入体,伤及心脉,又因早年与人动手,左肩经络受损,导致寒毒淤积于此,形成顽疾。寻常药石,只能压制,无法驱除本源。”林枫打断他,语气笃定,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老中医彻底动容!林枫所言,与他当年受伤的情景以及后来多位国手的诊断完全吻合!甚至更加深入本质!
“你……你真能治?”他的声音带着希冀。
“能。”林枫言简意赅,“但我需要报酬。”
“什么报酬?只要老夫力所能及,绝不推辞!”老中医此刻已信了七八分,急切道。若能根治这折磨他多年的隐疾,付出再大代价也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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