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请假。”林澈平静地纠正道,“是外出进行最终阶段的个人调整。”
“有什么调整,是不能在训练营里完成的吗?”一个霸道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平等院凤凰披着外套,走了进来。他看着林澈,那股君临天下的气场,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
“训练营里的样本数据,已经采集完毕。无法为我提供更高强度的压力测试。”林澈的回应,简单而直接。
“所以,你要去找个更强的对手?”平等院的嘴角,勾起一丝危险的弧度,“你觉得,这里已经没有人,是你的对手了?”
“这是一个事实陈述,并非挑衅。”林澈的分析模型,将平等院的情绪波动,标记为“无意义的自尊心宣泄”。
他看向斋藤至。
“我需要知道一个人的确切位置。”
“越前南次郎。”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斋藤至和黑部由纪夫,脸上的讶异,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平等院凤凰,脸上的那丝戏谑,也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凝重。
那个名字,是日本网球界一个活着的传说,也是一个禁忌。
“你找他干什么?”平等院沉声问道。
“验证一个猜想。”
林澈的回答,永远是那么的言简意赅,却又让人无法反驳。
良久。
斋藤至叹了口气,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尘封的档案。
“东京郊外,青学寺。他退役后,就在那里当一个住持。”
“多谢。”
林澈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喂!”平等院叫住了他,“如果你输了,就别回来丢人了!”
林澈的脚步,顿了一下。
他没有回头。
“我不会输。”
……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平稳地行驶在前往东京郊区的公路上。
林澈坐在后排,闭着眼。
他的思维模型,正在进行着最后一次,也是最重要的一次战前推演。
关于“天衣无缝之极限·究极”,关于“武士领域”,关于那个男人可能拥有的,所有超越常理的能力。
模型被一次次推翻,又一次次重建。
最终,所有的变量,都指向了一个恒定的结果。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技巧,都失去了意义。
轿车,缓缓停下。
司机恭敬地打开车门。
眼前,是一条长长的,通往山顶的石阶。石阶的尽头,一座古朴的寺庙,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静谧。
青学寺。
林澈走下车,抬头望向那座寺庙。
就在这时。
一阵若有似无的,极富节奏感的击球声,从山顶的寺庙深处,懒洋洋地飘了下来。
咚……
咚……
咚……
那声音不大,却仿佛每一下,都敲击在世界的规则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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