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着我?哈哈哈……”
李文博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夸张地大笑起来,眼泪都快出来了。
江然也抱着臂,嘴角挂着讥讽的冷笑,看苏辰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彻底疯了的傻子。
主任张海涛更是厌恶地挥了挥手。
“保安!把他给我轰出去!别让他在这儿污染我们医院的空气!”
只有那个王董,眉头紧锁,深深地看了一眼苏辰决然离去的背影,眼神里闪烁着一丝奇异的光芒。
他摸了摸自己依旧燥热的喉咙,又想了想苏辰刚才那番直击要害的话。
“木火刑金……肝火过旺……”
他喃喃自语,第一次对西医那套冰冷的数据,产生了怀疑。
……
医院的大门在身后缓缓关上。
将那些嘲讽、鄙夷和喧嚣,彻底隔绝。
九月的阳光,有些刺眼。
苏辰站在车水马龙的街边,却没有半点被扫地出门的落魄。
反而,他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
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
那座冰冷的白色大楼,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处处都是条条框框,处处都弥漫着对中医的偏见与傲慢。
根本就不是他该待的地方。
爷爷苏文渊的教诲,犹在耳边。
“辰儿,记住,医者,是治人的,不是治病的。那些仪器数据,看得见病,却看不见人。真正的中医,要用心去看。”
“下山去吧,不用非得去什么大医院。医道,在庙堂,更在江湖。找个地方,静下心,把我们天医门的本事,真正用在需要它的人身上。”
需要它的人……
苏辰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远离了市中心的繁华,拐进了一条充满了生活气息的老街。
青石板路,斑驳的墙壁,头顶是纵横交错的电线。
空气中,飘着饭菜的香气和一丝……淡淡的草药味。
苏辰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的面前,是一家社区卫生所。
说是卫生所,其实就是一间临街的铺面,大概也就百来个平方。
招牌上的红漆已经大片脱落,“新华社区卫生所”几个字歪歪扭扭,充满了年代感。
玻璃门上,贴着一张用A4纸打印的告示,四个大字触目惊心。
【旺铺转让】
门是虚掩着的。
苏-辰鬼使神差地推门走了进去。
一股浓重的灰尘和药材混合的味道扑面而来。
房间里光线昏暗,靠墙立着一排排老旧的木制药柜,上面贴着“当归”、“黄芪”的标签,但很多格子都是空的。
一个头发花白、戴着老花镜的老头,正趴在诊疗桌上打着盹儿,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另一个角落,一个穿着白大褂、体型微胖的年轻人,正翘着二郎腿,用手机津津有味地看着女主播跳舞,嘴里还发出“嘿嘿”的猥琐笑声。
这就是……卫生所?
苏辰的脚步声,惊醒了打盹的老头。
他猛地抬起头,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扶了扶眼镜。
“看病啊?哦……今天不看了,我们……我们要关门了。”
他说话有气无力,眼神里透着一股被现实磨平了的无奈。
他叫刘国栋,是这家卫生所的主任。
那个胖子也注意到了苏辰,他不耐烦地抬起头:“没听见吗?转让了,关门了!看病去对面大药房,买点西药吃吃得了,快!”
这胖子叫王凯,是卫生所唯一的员工,负责抓药和打杂。
苏辰环顾四周。
破败。
萧条。
没有一个病人。
和他想象中治病救人的地方,简直是天壤之别。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一排排蒙尘的药柜,他反而觉得,比市第一人民医院那亮得晃眼的走廊,要亲切得多。
“我不看病。”
苏辰开口了,声音很平静。
“我是来问问,这家卫生所,怎么转让?”
这话一出,刘国栋和王凯都愣住了。
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都写着“这小子脑子没病吧”。
王凯直接笑出了声。
“我说兄弟,你开玩笑呢?就这破地方,谁接谁是冤大头!一个月房租五千,水电八百,我跟刘主任俩人,上个月工资加起来都没超过三千!你盘下来,准备喝西北风啊?”
刘国栋也叹了口气,推了推老花镜,语重心长地劝道:“小伙子,听我一句劝,别干这行了。现在的人,信西医,信仪器,谁还信咱们这套望闻问切啊?”
“坐堂一天,连个感冒发烧的都看不着。我们都准备卷铺盖回家养老了,你可别往这火坑里跳。”
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都把苏辰当成了初出茅庐、不懂深浅的愣头青。
苏辰却笑了。
他拉过一张椅子,很自然地坐了下来。
“我就要这个地方。”
他的语气,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那份淡定和从容,让刘国dong和王凯都有些发懵。
这小子,不对劲。
“你……你真要盘?”刘国栋还是有些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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