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海外某国,一处人迹罕至的海岸。
宫未独自站立在粗糙的沙砾上,湿润且夹杂着浓重腥气的海风迎面扑来,吹动着他身上那件略显宽大的外套,以及那只空荡荡、随风微微晃动的左袖。
断臂处的伤口在顶尖丹药和自身修为的调养下,已然愈合,只留下幻肢般的隐痛和这份无法忽视的残缺感。
整整半个月的蛰伏与静养,隐匿在这异国他乡,过着与世隔绝、近乎凝固的日子,这短暂的“平静”几乎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之前那决绝的逃亡、那斩断枷锁的疯狂,都只是一场恍惚的梦。
脚步踩在沙砾上发出的细微“沙沙”声自身后传来,稳定而熟悉。
宫未没有回头。他甚至没有改变眺望海平面的姿势。能在这个时候,以这种方式找到他的,只可能是那个人。
野狗。
来人无声地走近,直到与宫未并肩而立,同样望向那片无边无际、灰蒙蒙的大海。
沉默了片刻,野狗伸出右手,动作娴熟却又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揽住了宫未的右肩。那手掌宽厚粗糙,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宫未的身体在那手掌搭上的瞬间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随即又缓缓放松下来,没有挣脱,也没有回应,依旧沉默。
海风卷起浪涛,一遍遍冲刷着岸边的礁石,周而复始。
“少爷。”
野狗的声音低沉沙哑,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宫未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依旧没有转头,只是极轻地、几乎被海浪声淹没地应了一声:
“嗯。”
海风依旧咸涩,但宫未的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野狗揽住他肩膀的手并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紧了些,那力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少爷,”野狗的声音压得很低,如同毒蛇吐信,“这半个月,吃穿用度,打点藏身之处,用的可都是我的老本儿啊。这么坐吃山空,可不是长久之计。”
宫未沉默着,右手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他当然知道钱的重要性,尤其是在这异国他乡,亡命天涯。
野狗见他不答话,嗤笑一声,另一只手伸到他面前,摊开:“你从国内带出来的那点‘体己’,该拿出来应应急了。总不能一直让我这个粗人养着你吧,少爷?”
那声“少爷”充满了讥讽。
宫未知道这不是商量,是索取。
他沉默地从贴身内袋里摸出一个小巧的防水钱夹,里面是他仅存的、兑换好的外币现金,以及几张不记名的预付卡。他没说什么,将整个钱夹放在了野狗摊开的手掌上。
野狗掂量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终于松开了揽住他肩膀的手。“这才对嘛。走,少爷,带你出去转转,透透气,也置办点像样的行头,你这空袖子太扎眼了。”
说是置办行头,但野狗带着宫未在混乱的、充斥着各种语言的集市街区七拐八绕后,便将他随意丢在了一家廉价的服装店门口。
“你自己挑件外套,把袖子处理一下,我去办点事,一会儿回来找你。”说完,不等宫未回应,便急匆匆地钻进了一条狭窄、灯光昏暗的小巷。
宫未在服装店里心不在焉地选了件深色的、左袖可以巧妙掩饰断臂的连帽外套。付钱时,他下意识地摸了摸空瘪的口袋,一种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野狗所谓的“办事”,他几乎能猜到。
凭着记忆中野狗消失的方向和一种直觉,宫未走进了那条小巷。巷子深处传来嘈杂的喧闹和浓重的烟味。一扇不起眼的铁门虚掩着,里面是通往地下的阶梯。喧闹声和一种熟悉的、令人作呕的贪婪气息从下面涌上来。
他走了下去。地下室里乌烟瘴气,一个小小的地下赌场正到了最狂热的时刻。而在那张围满了人的赌桌前,野狗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起,正将最后几张钞票狠狠拍在桌上,嘴里发出不甘的低吼——他又输光了。
“野狗。”宫未的声音不大,却像冰锥一样刺穿了嘈杂。
野狗猛地回头,看到宫未,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被输红眼的暴躁取代:“你怎么找来了?滚出去!”
就在这时,赌场的打手,几个身材魁梧、纹身遍布的壮汉围了上来,用带着浓重口音的英语催促野狗,要么拿钱,要么留下点“零件”。
冲突瞬间爆发。
野狗本就处于失控边缘,被宫未撞破和打手逼迫的双重刺激下,杀心骤起!
“妈的,找死!”
他低吼一声,A级异能【纳影刺】的力量瞬间爆发!不再是之前表现的谨慎和隐匿,而是彻底的疯狂与残忍!他的动作快如鬼魅,一对黑色短刺自他指缝浮现。
“噗嗤!”“咔嚓!”
血肉被撕裂、骨骼被折断的声音伴随着短促的惨叫接连响起!
赌场昏暗的灯光下,鲜血如同泼墨般飞溅上墙壁和天花板。
野狗化身真正的恶犬,以碾压般的实力,在短短十几秒内,就将几名打手和那个试图阻止他、出千的荷官全部撕碎!场面血腥至极。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喜欢全球异能:我的白虎是杀伐神君请大家收藏:(m.x33yq.org)全球异能:我的白虎是杀伐神君33言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