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萨迪纳，希尔克雷斯特大街36号德雷克公寓。
大量的警车停在街边，荷枪实弹的警员拉起了警戒线防止闲杂人士闯入现场。
守在警戒线外的媒体记者和吃瓜群众不时可以看到警员们抬着一具用裹尸袋收殓好的尸体往外面抬。
帕萨迪纳的普通警员只是负责维持外围的秩序，内层的警察背后基本都印着“ATF”三个字母，这是漂亮国烟酒枪炮及爆裂物管理局（Alcohol Tobacco Firearms）的简称，涉及到假烟假酒以及枪支爆炸犯罪，都由他们管。
“ATF”三个大字母下印着“POLICE”，这是属于ATF的警员，说是警员，但看那全副武装的装束和堪称豪华的武器装备，说是军队完全没问题。这是很正常的情况，漂亮国国防部上世纪90年代启动了“五角大楼计划”，又称“1033计划”，内容即是向警方转让过剩军用装备，目的本是帮助打击贩毒团伙。不过，2001年“9·11”事件后，该项目规模不断扩大，仅2013年，漂亮国国防部就向全国各地警方转让了价值逾4亿美元的武器装备。
现在这些警察压根儿就是用的军队用的战备级武器装备！
也正是因为军事化执法的蔓延，现如今的漂亮国警察那是相当不好惹，以前好莱坞电影中那种咬着甜甜圈和蔼可亲的警察现在基本只能在一些偏远地区或者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才能找到了。
而内圈的警察中，相当一部分没有穿着统一的警服，甚至就是日常服装套上一个背心。而他们的背心后在“ATF”下印着“AGENT”，翻译过来就是探员，他们才是真正负责调查案件的人，那些全副武装的警员只负责打击。
一名高大的黑人探员走到已经灭火的出租车残骸边上，俯下身拍了拍蹲在地上还在仔细搜寻着什么的拉美裔光头探员:
“嘿，冈萨雷斯，有什么收获吗？”
“亚尔曼？哦，该死的，我想我们碰上麻烦了。”
冈萨雷斯站起身来，将自己搜集的东西摊在手心展示给亚尔曼看。
“破片？竟然不是自制的土炸弹吗？”
亚尔曼作为ATF的资深探员，跟无数的枪支和爆炸物打过交道，但爆炸案在亚尔曼加入ATF以来碰见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全是犯罪分子自制的土炸弹，并且往往犯罪分子还没机会使用就被抓了。
自制土炸弹和军工产品自然有极大差距，单是这眼前的破片，犯罪分子自己手搓可真搓不出来。
“嗯，经过比对，这些破片很有可能是M67手雷的破片，我们在死者体内和附近搜集到了不少，公寓内搜集到的破片同样来自M67手雷。”
冈萨雷斯捻起一枚破片细细端详。
“那帮该死的军工复合体！他们正在毁了漂亮国！难道他们就不怕有一天被他们自己卖出去的手雷给炸成肉酱吗！？”
亚尔曼双手叉腰，愤愤不平地低声咒骂着。
“只要有钱，那帮混蛋什么不敢卖？”
冈萨雷斯小时候还是墨西戈人，他可亲眼见过，毒贩的装备比踏马正规军都好，基本清一色的美式装备，谁卖的一目了然。
“问题是还不止这些，我们在楼上找到了28枚9mm帕拉贝鲁姆手枪弹弹壳，根据弹容量及伤口产生时间判断，补枪的凶手很可能还拥有全自动武器。”
亚尔曼从兜里摸出一个物证袋，里面是黄澄澄的子弹壳。
“死者虽然都是街头帮派暴力分子，但凶手真的是敌对的瘸帮吗？”
冈萨雷斯顿时觉得一顿头大，摸了摸自己聪明绝顶的大脑袋瓜，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没有无缘无故的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帮垃圾蛀虫得罪的人又何止是另一帮混蛋呢？”
亚尔曼摊了摊手，余光瞥向那些被抬走的裹尸袋，眼中满是戏谑。
“那个龙国人怎么办？完全没找到那家伙的踪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冈萨雷斯点开平板上的档案，上面正是陈默的个人档案。
“处理不好可能会变成国际纠纷啊，现在看着我们的眼睛可太多了。”
亚尔曼皱了皱眉头。
“唯一的目击者一定看清了凶手的相貌，可惜那姑娘被吓坏了，哈尔茜正在帮忙安慰，或许等她平静下来会愿意告诉我们些什么。”
冈萨雷斯指了指蹲坐墙边的金发女孩，她捧着一瓶矿泉水披着毯子，泪眼婆娑，脸上余惧未消。
旁边蹲着干练的女探员，正温柔地拍打着金发女孩的后背说着什么。
突然，一个白人男探员快步走了过来，神色焦急。
“帕萨迪纳警局接到市民报警，罗姆斯街区爆发激烈的枪战，还有爆炸声！帕萨迪纳警察局的特别行动小组已经出发了。”
“该死的，行动起来小伙子们，该我们干活了！”
亚尔曼与冈萨雷斯瞳孔同时一缩，对视一眼后立即振臂高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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