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洒在古董街的青石板上,李叔的豆腐摊刚支起来,蒸腾的热气裹着豆香飘了半条街;王婶的菜摊前围满了人,她手里的大蒜和艾草捆得整整齐齐,嗓门比往常更亮:“刚采的艾草啊!驱邪又安神,买一把送把小香菜!”
林墨抱着元宝、牵着弟弟走在街心,怀里的怀表安安静静的,表针泛着淡淡的绿光 —— 古董街的灵气彻底稳了。爷爷昨天就出院了,此刻正坐在老当铺门口的竹椅上,和修鞋的张叔下棋,奶奶在旁边缝着防邪符布偶,嘴里还哼着老调子。
“墨墨,快来尝尝我新做的豆腐脑!” 李叔笑着递过来碗热乎的,元宝从林墨怀里探出头,对着碗里的豆腐脑 “吱吱” 叫,小爪子轻轻拍了拍碗沿(专属暗号:“能吃,没邪气”)。林墨刚接过碗,就见个穿花衬衫的人影从街口晃进来,手里举着个巴掌大的铁盒子,盒面上贴着 “邪气探测器” 五个歪歪扭扭的字。
“各位街坊注意啦!” 花衬衫扯着嗓子喊,声音盖过了街面的热闹,“这古董街刚过邪祟,藏着残余邪气!我是‘祖传风水师’,能测邪气、画真符,八百块一次除邪,保你们家宅平安!”
王婶正给顾客称菜,听见这话直起腰:“小伙子,你这探测器看着眼熟啊,怎么跟我孙子那玩具温度计一个样?” 花衬衫脸一僵,赶紧把铁盒子举高:“阿姨您不懂!这是‘上古邪气探测仪’,能感应微弱邪气,跟玩具能一样?” 说着就按了下盒子上的按钮,盒面的小灯闪了闪,亮了个红光。
“哎哟!你家菜摊有邪气!” 花衬衫指着王婶的菜筐,“得赶紧画符除邪,不然邪气沾到菜上,吃了要生病!” 王婶刚要反驳,怀里的弟弟突然跑过去,指着铁盒子喊:“这是我的玩具温度计!上次在公园丢的,怎么在你这?”
花衬衫的脸瞬间红了,赶紧把盒子藏在身后:“小孩子别乱说话!这是我祖传的仪器,跟你玩具能一样?” 说着就想往爷爷那边走,元宝突然从林墨怀里窜出去,对着他的口袋猛扒 ——“哗啦” 一声,个皱巴巴的本子掉出来,里面夹着几张黄符,还有张打印店的小票。
林墨弯腰捡起本子,翻开一看,里面全是 “除邪价目表”,黄符上的纹路是打印的,还沾着点打印机墨粉。他举起小票念出声,满是爽感:“‘A4 黄纸打印 50 张,15 元;玩具温度计一个,20 元;马克笔一支,3 元’—— 合计 38 元,商家:巷口打印店(复印区)。大师,你这祖传仪器和真符,成本才 38 块?收八百块一次,也太黑了吧!”
周围的街坊全围过来看热闹,张叔放下手里的棋子:“小伙子,我昨天还看见你在打印店复印符纸,跟老板砍价说‘要最便宜的黄纸’,怎么今天就成祖传风水师了?” 花衬衫的脸涨成猪肝色,赶紧把本子抢回来:“你们懂个屁!这符纸是用‘上古灵气水’泡过的!再啰嗦,邪气缠上你们,我可不管!”
奶奶突然走过来,手里拿着刚缝好的布偶,对着花衬衫晃了晃:“小伙子,你说有邪气,那你看看我这布偶 —— 里面塞了艾草和朱砂,要是有邪气,布偶会泛红光。你测测,我这老当铺有没有邪气?”
花衬衫硬着头皮举起 “探测器”,按了下按钮,小灯又亮了红光:“有!老当铺邪气最重!得花一千块,我亲自画符除邪!” 话音刚落,爷爷突然把手里的聚灵佩残片递过去,残片泛着淡淡的绿光:“小伙子,真有邪气的话,这残片会变黑。你拿着试试,看看当铺有没有邪气?”
花衬衫捏着残片,手都在抖 —— 残片不仅没变黑,反而更亮了。周围的街坊笑得直拍大腿,王婶打趣:“大师,你这探测器是不是坏了?怎么残片都证明没邪气,你还说有?” 花衬衫想跑,却被李叔伸脚拦了下,摔了个四脚朝天,怀里的 “探测器” 也摔开了,露出里面的玩具电池。
“连玩具电池都敢装仪器里?” 林墨笑着把电池捡起来,“大师,你这骗局也太不用心了!我家弟弟的玩具车,电池都比这好!” 花衬衫爬起来想跑,守石门人正好从当铺里出来,用玉杖轻轻一拦:“想跑?把骗街坊的钱还回来再走!”
花衬衫没办法,只好掏出兜里的零钱,苦着脸说:“我…… 我就骗了张婶二十块,还没来得及花……” 张婶接过钱,笑着说:“小伙子,以后别干这缺德事了!好好找份工作,比骗人强!” 花衬衫点点头,灰溜溜地跑了,街坊们的笑声又响了起来。
“还是咱们墨墨和元宝厉害!” 王婶递过来把艾草,“以后这古董街有你们在,再没人敢来骗钱了!” 林墨接过艾草,刚要说话,怀里的怀表突然 “咔嗒” 响了一声,表针对着街尾的方向转去,泛着微弱的蓝光 —— 不是邪气,是种陌生的灵气,很淡,却很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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