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嬷嬷您听我说!” 林晚昭再次扑到门前,用尽全身力气拍打着门板,声音里带上了哭腔,但更多的是孤注一掷的决绝,“小女子会做饭!真的会!刀工火候都会!求嬷嬷给小女子一个机会!就一次!让小女子试试!要是做得不好,不用嬷嬷赶,小女子自己滚蛋!求求您了!嬷嬷!求您发发慈悲!给条活路吧!”
她的声音凄厉而绝望,在小巷里回荡。或许是那声音里的求生欲太过强烈,或许是“赵四”的名字终究起了点作用,又或许是王嬷嬷被她这死缠烂打的劲头弄得烦不胜烦,门内的脚步声停了。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林晚昭以为彻底无望时,门“吱呀”一声又开了。
王嬷嬷那张冷脸再次出现,眼神比刚才更加不耐烦,还带着一丝恼怒:“闭嘴!嚎什么丧!再嚎真叫人把你叉出去!” 她恶狠狠地瞪着林晚昭,“你说你会做?行!老娘今天就看看,你能做出个什么花来!要是耍花样,浪费府里的东西,仔细你的皮!”
她侧身让开一条缝,极其不情愿地哼道:“滚进来!别把泥带进来!弄脏了地,扒了你的皮也赔不起!”
林晚昭的心瞬间从地狱升回人间!她连声道谢,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从门缝里挤了进去,进去前还不忘在门框上用力蹭了蹭鞋底的泥巴。
门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寒风和喧嚣。林晚昭发现自己站在一个不大的、铺着青石板的院子里。这里应该是侯府后厨区域的外院。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煤烟味、油脂味和…食物残余的馊味?几个穿着粗布衣裳的仆妇正在远处井台边洗刷着堆积如山的碗碟,看到林晚昭进来,都投来好奇或鄙夷的目光。
王嬷嬷没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像赶牲口一样,用下巴指了指旁边一间敞着门的、看起来像是堆放杂物或粗加工食材的棚子:“滚那边去等着!我去拿东西!警告你,老实点!别乱看乱摸!”
林晚昭赶紧依言走到棚子下,那里堆着些柴火、箩筐和废弃的灶具。她缩在角落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眼睛却像雷达一样,快速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大灶房的门开着,能看到里面人影晃动,热气腾腾,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和厨子的吆喝声隐约传来。这才是真正的厨房!与她那个土坑石锅相比,简直是云泥之别!她心中充满了向往。
不一会儿,王嬷嬷回来了,手里拎着一个破旧的菜篮子,没好气地“哐当”一声扔在林晚昭脚边。
“喏!就这些!蔫了的菘菜(大白菜),还有盐!半炷香时间(约15分钟),给老娘炒个菜出来!用那个破灶!” 她指了指棚子角落一个废弃的、落满灰尘的小土灶和一口豁了边的破铁锅,“要是炒得猪食都不如,就立刻给老娘滚蛋!以后也别再出现在侯府门口!”
林晚昭看向篮子里的东西:几片叶子发黄、边缘发蔫、明显是被淘汰下来的大白菜叶子,还有一小陶罐粗盐。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没有油!没有葱姜蒜!没有其他任何调味料!甚至连把像样的菜刀都没有!只有一把锈迹斑斑、刀刃都钝得卷了边的破柴刀!
这条件,简直比在流民堆里还要苛刻!这分明是刁难!是王嬷嬷想让她知难而退!
林晚昭的心沉了一下,但随即,一股不服输的倔强猛地冲了上来!越是刁难,她越要证明自己!没有刀?柴刀磨一磨!没有油?那就靠火候和食材本味!没有调料?盐就是关键!
她没有抱怨,也没有犹豫。时间紧迫!她立刻行动起来。
首先,她飞快地找到一块相对平整的石头,拿起那把破柴刀,在石头上“嚯嚯嚯”地用力磨了起来!动作麻利,眼神专注。铁锈和石屑纷飞。王嬷嬷抱着胳膊冷眼旁观,嘴角噙着一丝冷笑,显然不认为这能改变什么。
很快,柴刀的刀刃被磨得勉强能反光,虽然依旧粗糙,但至少锋利了许多。林晚昭拿起那几片蔫菘菜叶,动作极快地将发黄发烂的部分削掉,只留下中间相对完好的部分。然后,她手腕翻飞,用磨利的柴刀,以一种王嬷嬷从未见过的、快速而精准的直切法,将白菜帮子切成大小均匀的菱形块,叶子则切成宽窄一致的条。蔫黄的菘菜在她手下,竟然被处理得清爽利落,码放得整整齐齐!那熟练的刀工,让王嬷嬷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接着,林晚昭快速清理那个废弃的小土灶。她找到几块砖头,将破铁锅架稳。然后麻利地生火——这难不倒她,在流民堆里早练出来了。火苗很快蹿起。
没有油?最大的难题!林晚昭看着锅底,又看看旁边堆着的柴火,目光落在几块松木柴上。她灵机一动,拿起一块相对含油脂多的松木,用柴刀削下一些薄片和碎屑。锅烧热后,她将这些松木屑和薄片直接丢进锅里!
“滋啦——” 松木遇热,瞬间冒出浓烟,一股强烈的松脂焦糊味弥漫开来!王嬷嬷被呛得连连后退,捂住了鼻子,怒道:“你干什么?!想烧了厨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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