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但A级训练馆内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寂静被打破后，是彻底的沸腾。
“录下来了吗？谁他妈录下来了？快发给我！”
“我的天，我收回之前所有的话，这不是疯子，这是个怪物！”
“什么叫技巧？这就叫技巧！雷猛的力量在他面前，就像个三岁小孩挥舞着大铁锤，可笑又可悲！”
不到十分钟，一段标题为《年度最佳动作片：雷猛主演之〈我打我自己〉》的视频，以病毒般的速度血洗了神京元武道大学的内部论坛。
视频的角度极佳，清晰地记录了从雷猛暴起突袭，到苏砚轻描淡写地一搭一引，再到雷猛一拳把自己轰在墙上惨叫的全过程。由于过程太快，发布者还贴心地附上了一个0.25倍速的慢放版本。
在慢镜头下，苏砚那云淡风轻的动作，与雷猛狰狞狂暴的表情形成了触目惊心的对比。那种对时机、角度和力量的掌控，已经超出了学生们对“战斗”的理解范畴，更像是一场降维打击的艺术表演。
论坛彻底炸了。
【1楼】：卧槽！卧槽！卧槽！我宣布，从今天起，苏砚就是我唯一的男神！
【2楼】：这他妈是四两拨千斤？这简直是四两拨核弹啊！雷猛那一拳的力量，全被他自己吃了！
【3楼】：以前我觉得苏砚是新生第一，现在我错了，我应该称他为“雷猛驯兽师”。
【4楼】：楼上别乱说，雷猛学长只是不小心滑倒了，脸刹而已。（手动狗头）
【5楼】：我宣布，盘口作废！庄家退钱！我下注苏砚撑三分钟，结果他三秒钟就结束了战斗，这算我赢还是输？
如果说之前击败方廷皓，让苏砚在新生中封神，那么这一次轻取雷猛，则让他的名字第一次在全校范围内，与那些真正站在金字塔顶端的风云人物并列。
他不再仅仅是“天赋异禀的新生”，而是被公认为一个足以撼动整个学校实力格局的恐怖存在。
……
静心茶楼。
方天画已经离开了那个包厢，回到了自己专属的顶楼茶室。
他没有看论坛，也不需要看。雷猛被送进校医院，右臂粉碎性骨折，手掌骨头几乎成了齑粉，就算用最好的药，没有一年半载也别想恢复，而且未来必定会留下影响爆发力的后遗症。
一个前途光明的校队主力，就这么废了。
“别人的脑子，自己的拳头……”
方天画反复咀嚼着苏砚留下的这句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针，扎在他的神经上。这已经不是挑衅，而是赤裸裸的羞辱。
他拿起自己最心爱的那套雨过天青色汝窑茶具，想泡一杯茶来平复心情。可当他拿起茶壶时，苏砚那转身离去的背影，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在眼前。
啪！
茶壶脱手，摔在地上。
紧接着，是茶杯，是茶盘……噼里啪啦一阵脆响，价值百万的名贵茶具，转眼间化为一地碎片。
门外的保镖听到动静，紧张地敲了敲门：“画先生？”
“滚！”一声压抑着极致怒火的咆哮从门内传出。
保镖噤若寒蝉，再不敢多言。
茶室内，方天画看着一地狼藉，胸口剧烈起伏。许久，他才缓缓坐下，掏出通讯器，拨通了一个号码。
“家主，我失手了。那小子……是个妖孽，我们都看走眼了。”
“近期，不要再有任何针对他的小动作。等全国大赛，我会亲自安排。”
……
苏砚的强势崛起，自然也惊动了校方高层。
第二天，当苏砚正在图书馆查阅关于古代元武道历史的资料时，一个身材魁梧、两鬓斑白的中年男人找到了他。
男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运动服，身上有股常年浸淫汗水的味道，但眼神却锐利得像鹰。
“苏砚同学？”
“我是。”苏砚放下书。
“我叫钟振国，学校元武道校队的主教练。”男人开门见山，直接拉开椅子在苏砚对面坐下，“昨天你和雷猛那场‘教学课’，我看了。很精彩。”
他没有说视频或比赛，而是用了“教学课”，这是一种极高的认可。
“那不是一场教学课。”苏砚平静地纠正，“只是单纯的废物利用。”
钟振国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更响亮的笑声：“哈哈哈！好一个废物利用！小子，你对我的胃口！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你的实力，远超同龄人，待在普通班级里是浪费时间。我正式邀请你加入校队，代表神京大学，备战三个月后的全国青年大赛。”
“加入校队有什么好处？”苏砚问得很实际。
“好处？”钟振国笑容不减，“A级训练馆免费使用，顶级的营养师和康复师团队，还有机会接触到联盟内部的一些不对外公开的武学资料。最重要的是，全国大赛，是整个华夏年轻一辈最顶尖的舞台。在那里，你能遇到真正的对手。”
苏砚的指尖在书页上轻轻敲了敲。更大的舞台，意味着更强的对手，也意味着更多高级的情绪签到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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