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二十七年十月十五,深秋的慈宁宫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庭院里的菊花竞相开放,黄白相间,暗香浮动,与殿内氤氲的檀香交织在一起,透着几分安宁祥和。苏轻语按例前来请安,刚踏入殿门,便察觉到气氛与往日不同 —— 太后端坐于软榻上,神色威严,皇帝与刚解禁足的皇后分坐两侧,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凝重。
苏轻语心中一动,躬身行礼:“臣妾参见太后,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
“平身吧。” 太后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审视与温和。
苏轻语起身侍立一旁,激活察言观色技能,快速捕捉三人状态:【目标:太后】【当前状态:知晓指婚旧事,略带怒意,欲为苏轻语做主】【目标:皇帝】【当前状态:已知太后意图,默认支持,等待太后表态】【目标:皇后】【当前状态:心虚不安,忌惮太后,却仍存一丝侥幸】
她心中了然,想必是太后彻底知晓了皇后之前提议指婚的事。自造谣风波后,后宫中便有零星流言,说皇后虽被禁足,却并未放弃打压苏轻语,待时机成熟,仍可能再次向皇帝提议指婚,将她远嫁漠北。苏轻语虽有皇帝之前的维护,但皇后若执意纠缠,难免再生事端,如今太后亲自提及,正是彻底杜绝此事的最佳时机。
“苏氏,近日后宫中有些流言,说皇后曾提议将你指婚给漠北王爷,可有此事?” 太后开门见山,语气直奔核心。
苏轻语心中一凛,知道太后是要为她做主,她躬身答道:“回太后,确有此事。皇后娘娘曾两次提及指婚之事,幸得陛下信任,驳回提议,臣妾才得以留在宫中。” 她语气平静,不添油加醋,只陈述事实,既显谦逊,又暗合太后心中所想。
皇后脸色一白,连忙起身行礼:“太后,臣妾当初提议指婚,实为朝廷着想,漠北王爷镇守边关,需得贤内助安抚,并非有意打压苏妃。”
“为朝廷着想?” 太后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哀家怎么听说,漠北王爷性情暴戾,后院不宁,已有三位侧妃或死或伤?你将哀家看重的人,推向那样的火坑,也叫为朝廷着想?”
皇后浑身一震,没想到太后竟对漠北王爷的情况如此了解,她支支吾吾道:“太后,臣妾…… 臣妾并不知晓此事……”
“你不知晓?” 太后目光锐利,直视皇后,“你身为中宫皇后,掌管后宫,理应体察妃嫔疾苦,知晓朝堂局势。漠北王爷的品性,朝堂之上谁人不知?你却视而不见,执意要将苏妃指婚过去,到底是为了朝廷,还是为了打压异己,你自己心中清楚!”
皇帝适时开口,语气温和却坚定:“母后说得是。娴妃心思细腻,务实能干,留在宫中既能协助朕处理民生事务,又能陪伴母后,为母后调理身体,其价值远非一桩政治联姻可比。之前朕已驳回指婚提议,只是没想到皇后仍未放弃。”
皇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跪在地上连连叩首:“太后,陛下,臣妾知错了!臣妾再也不敢提及指婚之事,请太后和陛下饶了臣妾这一次!”
太后看着她,语气缓和了几分,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起来吧。念在你是中宫皇后,此次便饶过你。但哀家今日要明言,指婚之事,休要再提!”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殿内三人,声音洪亮:“苏妃做事踏实,为人谦逊,又懂养生之道,每日为哀家熬制汤药,陪伴哀家说话,是哀家在后宫中难得的贴心人。哀家年纪大了,就想身边有个知冷知热、踏实可靠的人陪着,苏妃便是最佳人选。”
“往后,谁若再敢提及将苏妃指婚之事,便是与哀家为敌!” 太后的语气带着一丝警告,目光落在皇后身上,“皇后,你身为中宫,当以和睦宫闱为重,多向苏妃学习务实为本,而非整日琢磨着打压异己。若再让哀家知晓你针对苏妃,哀家定不饶你!”
“臣妾遵旨!臣妾再也不敢了!” 皇后躬身应道,心中满是不甘与无奈。太后的话如同一道铁令,彻底断绝了她通过指婚打压苏轻语的可能,她深知太后的威严,若再执意妄为,只会引火烧身。
皇帝看着太后,眼中满是欣慰:“母后所言极是。娴妃留在宫中,于国于家都有利,朕定会遵母后旨意,绝不再提及指婚之事,任何人也不得再妄议。”
苏轻语深深屈膝行礼,眼中满是感激,声音哽咽:“谢太后恩典!谢陛下恩典!臣妾定当尽心侍奉太后和陛下,为后宫和睦、为朝廷分忧,绝不辜负太后和陛下的信任与厚爱!”
太后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慈爱,伸手示意她起身:“起来吧。你是个好孩子,哀家信得过你。往后在宫中,若有任何人敢刁难你,只管告诉哀家,哀家为你做主。”
“臣妾谨记太后教诲。” 苏轻语起身站立,心中一块大石彻底落地。有了太后的明确表态,指婚的危机才算真正彻底解除,往后再也无人敢轻易提及此事,她终于可以安心留在宫中,专注于为苏家平反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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