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的夜色比军营里要浓上几分,月亮被厚厚的云层遮住,只有几颗稀疏的星星在天空中闪烁,勉强照亮了脚下的路。李默带着工兵队,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隘口的方向前进,每个人都脚步轻盈,尽量不发出声音。王虎则带领着亲兵队,在队伍的前后左右警戒,锐利的目光扫视着周围的黑暗,像一群警惕的猎豹。
“参军,前面就是叛军的岗哨了。”一名工兵队长压低声音,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个黑影说。
李默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叛军岗哨正靠着一棵大树打盹,手里的长枪斜靠在树上,发出轻微的鼾声。李默对王虎使了个眼色,王虎立刻会意,带着两个亲兵,像猫一样悄无声息地摸了过去。
不到片刻,那两个亲兵就拖着昏迷的叛军岗哨回来了。王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低声说:“参军,搞定了。这小子睡得跟死猪一样,我用刀柄敲了他后脑勺一下,估计得睡到大天亮。”
李默点了点头,叮嘱道:“把他绑起来,藏到旁边的山洞里,别让他跑了。另外,派两个人在这里替换他的岗哨,免得被其他叛军发现异常。”
“明白!”王虎立刻安排人照做。
解决了岗哨的问题,李默带领着工兵队继续前进,很快就到达了隘口附近的预定挖掘地点。这里是一处隐蔽的山坳,周围长满了茂密的灌木丛,正好可以遮挡工兵队的身影。李默打开系统扫描的地形图纸,对照着现场的地形,确定了坑道的挖掘位置。
“就是这里。”李默指着地面说,“从这里开始挖掘,坑道朝着隘口山体的核心部位延伸。挖掘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按照我教你们的方法,先挖试探坑,确认山体结构稳定后,再正式挖掘主坑道。另外,挖掘出来的泥土和石块,要及时运到山坳的另一边,用灌木丛掩盖好,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是!”工兵队长立刻带领着手下的工兵,开始准备挖掘工具。他们带来的工具都是经过特殊改造的,锄头和铲子的木柄都缠上了棉布,避免挖掘时发出太大的声音。
挖掘工作正式开始。夜色中,只能听到轻微的挖掘声和泥土落地的声音。工兵们分工明确,有的负责挖掘,有的负责运土,有的负责警戒。王虎则带领着亲兵队,在山坳的外围巡逻,严密监视着周围的动静。
李默没有闲着,他时不时地查看系统扫描的图纸,指导工兵调整挖掘的方向和深度。他知道,坑道的位置和深度直接关系到人工塌方计划的成败,一点都不能马虎。
不知不觉间,天快亮了。李默看了看天色,对工兵队长说:“先停一下,天亮了,叛军的巡逻队很快就会过来。咱们先把挖掘的洞口掩盖好,然后撤回军营,晚上再来继续挖掘。”
工兵们立刻停下手中的工作,用树枝和泥土把挖掘的洞口掩盖好,又在周围撒了一些落叶,看起来和周围的环境一模一样,根本看不出这里有挖掘过的痕迹。做好这一切后,李默带领着队伍,悄悄撤回了军营。
回到军营,李默刚洗漱完毕,就有人来报告说郭子仪找他。李默立刻赶往中军大帐,只见郭子仪和李光弼已经在帐内等候,桌子上放着一份战报。
“李默,你回来了。”郭子仪看到他,点了点头,“昨晚正面部队攻城的情况不错,成功吸引了叛军的注意力,他们把大部分兵力都调到了城南的正面防线,城北的防守相对薄弱了一些。这对你的坑道挖掘工作,应该是个好消息。”
“太好了!”李默高兴地说,“这样一来,我们晚上挖掘的时候,就更安全了。”
李光弼拿起桌子上的战报,递给李默:“这是昨晚的战报,你看看。叛军的抵抗很顽强,但咱们的将士士气更高。不过,我发现一个问题,叛军的骑兵部队似乎没有参与正面防守,不知道他们藏到哪里去了。你在城北挖掘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他们的骑兵巡逻队。”
李默接过战报,仔细看了一遍,皱着眉说:“叛军的骑兵部队确实是个隐患。他们机动性强,一旦发现我们的坑道挖掘工作,很可能会发起突袭。我会让王虎加强警戒,多派几个人监视叛军骑兵的动向。另外,我会让工兵队加快挖掘速度,争取在叛军发现之前,完成坑道的挖掘和火药的布置。”
“嗯。”郭子仪点点头,“一定要小心谨慎。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能出任何差错。”
接下来的两天,李默带领着工兵队,每天晚上都悄悄前往城北的山坳挖掘坑道。白天则在军营里休息,同时和郭子仪、李光弼商议总攻的细节。王虎则带领着亲兵队,严密监视着城北叛军的动向,先后发现并解决了三波叛军的巡逻队,确保了工兵队的安全。
不过,期间也发生了一个小插曲。第二天晚上,工兵队在挖掘坑道的时候,突然遇到了一块巨大的岩石,锄头和铲子根本挖不动。工兵队长急得满头大汗,低声对李默说:“参军,这块石头太大了,挖不动啊。要是绕着挖,会增加很多工作量,而且可能会影响坑道的稳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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