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冷笑：“那就见见。”
他找了个借口离开大厅，在陈浩南和乌鸦的陪同下，登上城堡的螺旋楼梯。三楼的一个包厢门口，四个黑衣保镖站着，看到陈默时，手都摸向腰间。
“放松点，”陈默平静地说，“在英国古堡里动武，你们老板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保镖们对视一眼，让开了路。
包厢里，一个六十多岁的白人老头坐在壁炉前，手里端着威士忌。他穿着定制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像个大学教授，但眼神锐利如鹰。
“陈默先生，请坐。”老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是罗伯特·黑石。”
陈默坐下，陈浩南和乌鸦站在他身后。
“黑石先生，找我有事？”
“直说了吧。”黑石放下酒杯，“你们三合财团挡了太多人的路。能源、航天、AI……每个领域都是万亿级别的市场。你们的技术，会让现有巨头全部破产。”
“所以你们就做空我们的股票？”陈默笑了，“知道我们今天在G20上拿到了多少合作意向吗？等消息公布，股价会涨到让你们爆仓。”
黑石脸色不变：“股价可以操纵，舆论可以引导。但如果……三合财团的核心团队出了意外呢？比如，一场太空实验事故，或者一次实验室泄漏？”
陈默的眼神冷了下来。
“你在威胁我？”
“是警告。”黑石站起来，“这个世界有它的规则。新人想上位，得交投名状。把火星城项目51%的控股权让给黑石基金会，技术授权费分我们三成，大家相安无事。否则……”
他没说完，但意思很清楚。
陈默也站起来，走到窗边，看着楼下灯火通明的大厅。
“黑石先生，你了解宇宙吗？”
“什么？”
“在宇宙中，有无数文明。有的崇尚弱肉强食，结果在战争中自我毁灭；有的选择善意合作，最终走向星辰大海。”陈默转过身，“地球文明现在站在岔路口。你是想带着人类走向前者，还是后者？”
黑石皱眉：“别跟我讲大道理。商场如战场，赢家通吃。”
“那你输定了。”陈默按下腕表上的按钮。
包厢门突然打开，两个身影走了进来——一个是光之族使者，一个是机械联合体代表，都以全息投影的形式出现。
“陈默守护者，需要帮助吗？”光之族使者温和地问。
黑石倒退一步：“这……这是什么？”
“我的‘合作伙伴’。”陈默微笑，“黑石先生，忘了告诉你——做空三合财团股票的，不只是你一家。但其他几家，今天早上已经陆续平仓了。知道为什么吗？”
他调出全息数据：“因为机械联合体刚刚宣布，将与三合财团合作建设‘跨宇宙金融体系’，用区块链技术确保交易公平。而光之族愿意提供‘善意评估’，给所有企业做道德评级。评级低的，将被排除在宇宙贸易之外。”
黑石额头冒出冷汗。
“你的黑石基金会，在善意评估里是C级——剥削劳工、破坏环境、操纵市场。”陈默逼近一步，“如果这个评级公布，你觉得还有谁会跟你合作？”
“你……你不能……”
“我能。”陈默停下，“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停止所有做空，公开道歉，把资金转入‘地球善意发展基金’。第二，我们公布评级，看着你的帝国崩溃。”
黑石脸色煞白，跌坐在椅子上。
他知道，自己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我……选第一个。”
“聪明。”陈默转身离开，“明天上午，我要看到你的公开声明。”
走出包厢，陈浩南低声问：“就这么放过他？”
“善意不是软弱。”陈默说，“给他改过的机会，比逼他狗急跳墙好。而且……留着他在明处，总比让他躲在暗处强。”
楼下，晚宴已经进入高潮。山鸡正在表演“火焰星系”——十二种不同颜色的火焰在锅中升腾，组成了一个小型银河系。
各国代表鼓掌欢呼。
陈默站在楼梯上，看着这一幕。
他知道，今天的胜利只是开始。前方还有无数挑战，无数阴谋。
但他不怕。
因为他有技术，有兄弟，有国家，有整个宇宙的善意。
还有——这群人围着一锅火锅就能笑起来的，最朴素也最强大的力量。
善意作舟，火锅为媒。
人类走向星辰大海的路，就从这一锅热腾腾的汤开始。
窗外，伦敦的夜空星光璀璨。
而火星，正在那里等待着。
等待着人类的到来。
等待着新的家园。
等待着火锅的香气，飘散在红色的土地上。
路还很长。
但陈默相信，他们走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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