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间里弥漫着头油、粉底和年代久远的气息。
夏一鸣坐在略显斑驳的镜子前,一位手法熟练的化妆师阿姨利落地给他上妆。
“小伙子底子真好,皮肤紧致,五官立体,稍微打点底色勾勒一下就行。”
化妆师一边忙活一边夸赞,“听说你临时顶替王御史的戏?
别紧张,焦晃老师人很好的,就是演戏认真。”
“谢谢老师,我不紧张。”夏一鸣闭上眼,任由化妆师摆布,内心却在飞速地构建人物。
郭璞,年方二十有二,寒窗苦读,高中进士,初入都察院,任监察御史。
年少气盛,心怀天下,满腔热血,欲扫除奸佞,澄清玉宇。
他顶替的这个角色,并非虚构。
在《雍正王朝》原着开篇,康熙晚年,国库空虚,吏治腐败,确有敢于直言的年轻御史。
在朝堂上奏陈时弊,矛头直指户部亏空乃至阿哥们门下人等贪墨之事。
这虽是个小角色,却是引爆后续“追比户部欠款”大戏的导火索之一,是风暴眼中心的人物。
虽然戏份只有几分钟,但却是朝堂风云、正邪交锋的一个具体而微的体现。
“好了,看看效果。”化妆师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夏一鸣睁开眼,镜中人已大变样。
头戴乌纱,身着青色鸂鶒补子官服,面容被修饰得更加清瘦。
眉宇间染上了一层属于年轻文官的青涩与执拗。
但眼神深处,那抹属于影帝夏一鸣的锐利和坚定,却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
反而巧妙地为角色注入了一丝超越年龄的决绝。
“很好,谢谢老师。”夏一鸣起身,整理了一下官袍的衣襟。
动作自然流畅,仿佛这身衣服他已经穿了许多年。
当他走出化妆间,来到拍摄现场——
仿乾清宫大殿的布景外廊时,副导演李强和正在给焦愰老师讲戏的导演胡梅都不由得看了过来。
胡梅导演眼睛一亮,对李强低声说:
“老李,你从哪儿挖来这么个宝贝?
这形象,这气度,活脱脱就是从史料里走出来的年轻御史!”
李强与有荣焉地笑道:“导演,我就说这小子是块料子吧!
昨天演侍卫就像个侍卫,今天换上官服,立马就是御史范儿!”
夏一鸣走到导演和焦愰老师面前,恭敬地行礼:“导演好,焦老师好。”
焦愰饰演的康熙皇帝,不怒自威。
他打量了一下夏一鸣,目光中带着审视,随即化为一丝欣赏。
温和地点点头:“小伙子,精神头不错。台词都记住了?”
“回焦老师,都记住了。”夏一鸣回答得不卑不亢。
“好,待会儿你就站在殿外,听到传召再进来。
胡梅导演补充道:“这场戏,你是要当着皇上和满朝文武的面,直指户部亏空的积弊。
台词是‘臣冒死启奏’,接着陈述利害。
关键是要演出那种‘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悲壮和决心,要有力量,但不能过火。”
“导演放心,我理解了。”夏一鸣已然成竹在胸。
他理解这个角色的核心:不是一个莽撞的喷子。
而是一个看清时局危机,宁愿以身殉道也要发出警示的忠臣。
“各部门准备!《雍正王朝》第三集,第七场,ACTION!”打板声落,全场肃静。
大殿内,康熙帝端坐龙椅,面容憔悴中带着帝王的威严。
下方百官肃立,气氛凝重,仿佛暴风雨前的死寂。
夏一鸣饰演的年轻御史,手持象牙笏板,微垂着头,从文官队列末尾稳步走出。
他的步伐不快,却每一步都踩在人心上,那挺直的脊梁在绯色官袍下显得格外醒目。
他行至御阶之下,撩袍,跪拜,动作一丝不苟,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大殿之中:
“臣……冒死启奏!”
他抬起头,目光先是快速而敬畏地扫过龙椅上的皇帝。
随即转向殿中那些位高权重的官员,镜头扫过饰演佟国维、马齐等老臣的演员。
眼神中充满了忧国忧民的焦灼与一种近乎绝望的坦诚。
他没有声嘶力竭,而是用一种沉痛而清晰的语调,开始陈述:
“皇上!国库空虚,非一日之寒;吏治腐败,已深入骨髓!
各地亏空如雪球滚动,各级官员上下其手,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皇上!”
他的声音逐渐激昂,带着哭腔,却努力克制着,那份源于对江山社稷未来的深切忧虑,极具感染力。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可能与此相关的官员,不是挑衅,而是悲愤的控诉。
说到激动处,他捧着笏板的手因用力而骨节发白,微微颤抖,那是情绪极致压抑下的自然反应。
整个表演,情绪饱满而有节制,台词富有层次。
将一个位卑未敢忘忧国的年轻言官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
完美地起到了引爆剧情、烘托朝堂危机氛围的作用!
“咔!”
胡梅导演紧盯着监视器,脸上露出了极为满意的神色,甚至带着几分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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